原来,若是头曼不分兵,那么扶苏还不怎么敢去招惹五万骑兵。
扶苏最初的目标,也就是打头曼一个措手不及。
吃掉一两千人,挫其锐气而已。
但头曼心系单于庭的安危,分兵四万回援单于庭,只留下了这一万杂牌军和秦军交战。
而且,若是这一万匈奴骑兵和秦军玩机动、打游击。
那即即是来两三万秦军骑兵来,也要被这一万匈奴骑兵纠缠许久。
但这些匈奴骑兵本就盛怒之下觉得自己被戏耍,又仗着自己人数快要秦军三倍。
而且他们获得的是头曼要‘杀死’这些秦军,不让秦军纠缠王庭部落的命令。
所以一万匈奴骑兵,竟然没有丝毫想要游斗的念头。
直接便堵在了秦军的正面。
摆出了一副决战、不死不休的样子。
这就似乎是头曼将一大盆熟肉,端在了铁骑的面前。
还谦虚地说道:“别客气,别客气,只管吃,吃饱哈!”
那……那嬴扶苏就不客气了。
七支骑兵营同时向匈奴万人队提倡了进攻。
战斗进行得极为迅速。
就像是七把钢刀,切向这么一块仅有的大蛋糕。
装备了马镫、头盔、重武器,而且还给战马披上了皮甲的秦军铁骑。
若是单论正面冲锋的攻击力,已经凌驾了这一时期所有的骑兵。
也就只有驷马战车,才敢说自己比铁骑的攻击力强。
一万匈奴雄师,对铁骑的正面冲锋,险些没有丝毫的阻碍。
仅仅一个冲锋,匈奴骑兵便被切成了七八块。
先前对着秦军抹脖子挑衅的匈奴首领,此时真的被抹了脖子。
他的脑袋现在挂在了一位铁骑营长的马脖子上。
紧接着,秦军调转马头,对着已经乱作一团的匈奴骑兵,开始了第二轮冲锋。
原本已经支离破碎的一万匈奴骑兵,直接被打得溃败。
溃兵跑得随处都是。
三千五百铁骑,想要全部吃掉这一万人不太可能。
光是那些溃兵,抓好一阵也抓不完的。
但若只是击溃和战而胜之,那再简朴不外。
那些匈奴溃兵被彻底吓破了胆,生怕逃得慢一点酿成秦军的刀下鬼。
击溃了一万匈奴的秦军,仅仅只是象征性地向前追击了两公里。
便掉头返回。
在迅速扫除战场之后,扶苏带着铁骑营向北赶去。
只留下一地的无头尸体。
这一仗,七支铁骑营一共缴获了快要三千匹匈奴良马。
可谓是收获颇丰。
行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终于看见了黑暗的荒原之上的无数匈奴人火炬。
大漠很大,无边无际的。
可能几十里地荒无人烟,也可能几十里地找不到一颗能吃的草,和一口能喝的水。
这造成了匈奴这样的游牧民族部落都很穷,也很落后。
但这也正是匈奴人最大的优势。
可以这么说,在这片广袤的大荒原上。
秦军最大的敌人,基础不是什么匈奴人,也不是头曼单于。
而是这严苛的地理情况和生存条件。
秦军进入大漠,不行制止要遇到的问题,就是粮水隔离。
漫长的补给线,十分脆弱。
所以秦军在草原上,是没有措施长时间作战的。
即即是当年胡服骑射的赵军轻骑,若是进入了大漠,也很难坚持凌驾二十天。
而雄师需要的水源,不仅很难以寻找,还容易被匈奴人利用下毒。
也正是如此,装备和战阵都远不如秦军的冒顿,就敢于困绕五万精锐的秦军。
若是照着冒顿之前的那种打法继续打下去,这些匈奴人能够活活将这五万秦军耗死在大漠之上。
此时,头曼率领五万人马回援单于庭。
虽然看起来,这里另有七八万人。
但是实际上,却已经是处于一种群龙无首的状态。
看似还拥有着人数优势,但是其实已经很是脆弱。
若只是围困和纠缠那五万秦军,他们自然可以按部就班地进行。
但其实已经是军力捉襟见肘了。
就像是一个鸡蛋的蛋壳一般脆弱。
良和俭在经过详细的侦查之后,搞清楚了困绕秦军的这些匈奴雄师的漫衍和情况。
嬴扶苏照旧决定,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竟然匈奴部落是联军,又以头曼的王庭部落为主心骨。
那么,就揪着王庭部落打!
要是照李云龙的话来说:“老子打得就是精锐!”
而此时,匈奴雄师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被他们困绕的秦军上面。
从十几万人锐减到七八万人,这所谓的困绕圈,也变得单薄起来。
三万王庭部落的骑兵,在正南偏向,正面阻拦在五万秦军退却的门路上。
而其他四万多匈奴雄师,则分成了两队,划分在东北和西北的两个偏向。
封住了秦军的其他偏向。
三支匈奴军队,距离五支秦军万骑队的距离很远,都凌驾了三公里。
这是一个既能够看得见,又能够随时进攻和退却的距离。
秦军骑兵面对这样的匈奴骑兵,毫无措施。
人家基础就不跟你硬碰硬地决战。
若是不缺粮草和水,秦军完全可以径直杀回国去,匈奴也没法阻拦。
但现在的秦军早已经粮水隔离,也只是徒劳而缓慢地向南退却。
北边两个偏向的压力,可以说是很是小的。
这是头曼临走之前的部署。
秦军要退却,也只会向南退却,断然不会再冒险北进。
况且,北边另有头曼自己领导的五万雄师呢。
嬴扶苏先是绕过了两支在北边的匈奴雄师,又绕到了南边王庭雄师的身后。
从背后,向王庭部落的三万雄师突然提倡了进攻。
一边进攻,一边吹响了秦军独占的战斗军号。
对身后毫无预防的王庭部落,被铁骑打了个措手不及。
马上阵型大乱。
而身处困绕圈中的秦军五个万骑队,原本已经绝望。
突然见到王庭雄师杂乱,则有些意外。
但尽管意外,秦军的几名校尉照旧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
战斗军号的声音,让所有被围困的秦军,看到了希望。
两个秦军万骑队,立刻向着杂乱的王庭雄师攻杀了过来。
若是头曼还在,王旗还在,这些匈奴雄师便有主心骨和指挥者。
哪怕只是太子冒顿还在,被这样攻击,也总另有些还手之力。
但头曼和冒顿都不在,王庭部落的骑兵基础不知道,此时是应该向秦军万骑队提倡进攻硬碰硬,照旧应该和身后的秦军搏杀,然后被两面夹攻。
和秦军两个万骑队硬碰硬,是匈奴骑兵万万不敢的。
白昼的战斗,直到现在照旧历历在目。
八万秦军,正面击溃了二十万匈奴雄师。
直到现在,草原上另有好几万的匈奴溃兵没有来得及收拢。
王庭的骑兵,早已经被秦军杀怕。
哪里还敢冲向秦军的万骑队?
而被南北两面夹击,又肯定是要全军淹没的。
兵败无所谓,但若是兵败还折损大量的勇士。
那几位王庭骑兵的首领,恐怕都得被头曼生生给劈了。
一看见秦国骑军放肆压上,王庭部落的几个首领便立刻带着三万雄师向西溃逃而去。
王庭部落的骑兵一溃败,后面随着的两支匈奴骑兵,也立刻没有了战意。
酿成了一盘散沙。
他们有的随着王庭部落的骑兵向西溃逃,有的,则向北退却而去。
头曼都回去救自己老巢了,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和秦军拼命吗?
嬴扶苏终于见到了秦军骑兵的几位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