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并没有想的安宁。
咆哮的大风不停的冲刷着山林,哗啦啦的响着,降低的兽吼时不时穿插其中。
一直到半夜,孟诀都没有发现有所谓的灵异现象或者其他的事情发生,躺着躺着,便不自觉地睡着了。
白昼游玩的很尽兴,他睡的很沉。
直到一声锐利的尖叫声响起,他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窗外照旧乌黑一片,风照旧一样刮着。
孟诀立刻掀开被子,披上外套,直奔门外而去。
屋外面,数扇房门接连打开。
二楼的茅厕门口,赵悦悦穿着单薄的睡衣,一件厚厚的男士外套落下身旁,这个女孩满身哆嗦着,半躺在地,目光恐惧地看着茅厕中。
孟诀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掀开那半开的茅厕门。
哐!
厚重的木门砸在墙面上,赵悦悦满身又是一抖。
开门的瞬间,孟诀便只觉得心中一颤。
真的死人了!
二楼茅厕的花样很普通,并排的四个关闭小隔间,劈面墙是整块的大镜子和洗手槽。
在镜子墙的角落,用十几块砖头砌了个用来洗刷拖把的低矮水槽,一个半身高的金属水龙头悬在上方。
现在,在水槽的砖头边上,跪着一具背对着茅厕大门的女人。
死的人,是吴成凯的妻子:卢云芳。
之所以知道那是卢云芳,是因为尸体的头颅,以一种不行思议的角度仰着,后脑勺险些贴到了她自己的背脊上,孟诀能很清晰的看到卢云芳那张变得苍白的脸。
卢云芳的右手,还搭在那水龙头上,不大不小的水柱从水龙头里,无声无息的灌满了她的嘴,顺着身体,又流进了水槽。
现场很洁净,没有任何多余的痕迹,卢云芳的头发和穿着都很平整。
这样看去,就像是她自己跪在水槽边上,昂起头,拧开水龙头,往自己的嘴里灌水,直到自己活生生淹死。
局面很是瘆人。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是纷纷来到了茅厕门口,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时,都是汗毛直立,脊背发凉。
秦宇哆嗦着摸脱手机,嘴里念叨着“报警,赶忙报警!”
“看她的样子,这应该也是鬼上身,警察来了也没措施。”
何沐说道。
“不管是不是鬼上身,我受不了了!我要报警!”秦宇精神已经陷入了恐惧之中。“我要离开这里!”
地面上的赵悦悦已经爬了起来,一头扑进了秦宇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声泪俱下。
“阿宇!”
女孩的哭泣声似乎让秦宇的精神稍微克制了一点,他哆嗦着抚慰起女孩。
“别怕…别怕…”
拿着手机的手已被女孩的胸口紧紧压住,看到赵悦悦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秦宇也不忍心将她推离。
孟诀扫了一眼四周,突然喊到。
“另有一小我私家呢?”
众人这才发现,吴成凯没有出来。
“吴成凯!”
孟诀连忙跑到吴成凯的房间,伸手打开。
灯还亮着,行李也都在,可并没有看到吴成凯的身影。
“会不会在另一个房间?”何沐指了指劈面的房间。
孟诀也记得,之前吴成凯拿了两把钥匙,他连忙去拧了对门的另一个房间把手。
没有锁?
然而,这房间里干洁净净,哪有人住过的样子。
孟诀心中疑惑万分。
失踪了?
何缘也打开了二楼茅厕的所有隔间,照旧没有任何发现。
吴成凯两口子,一个无声无息地死了,一个又无声无息地失踪了。
孟诀瞥了一眼正在哭泣的赵悦悦,接着走到她的身前。
“你怎么会泛起在茅厕?”
赵悦悦在秦宇的怀里哭泣着,听到孟诀的问话,她没有抬头看孟诀,只是照旧那般面带恐惧的靠在秦宇的胸前。
“我…我就是刚刚起来上茅厕…一进去就看到卢大姐…”
是吗…卢云芳被这水淹死,至少也有个半个小时,那在吴成凯两口子失事的时候,这个女孩还在秦宇的房间里。
孟诀眉头紧锁,看了看何缘,她缄默沉静着在思考者什么,并没有对孟诀的目光有所回应。
突然,众人都转头看向楼梯口。
“发生什么事了?”
老祝披着袄子,也上来了,很明显他也听到了赵悦悦的叫声。
待发现茅厕里的尸体时,老祝马上勃然震怒。
“早就跟你们说,不要到二楼的茅厕来。我还专门上了锁,谁给我打开的!”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吴成凯打开的。”何沐说道。
确实,上楼前就质疑过老祝的话,要说撬门这种事,最大的怀疑工具也只能是他了。
“厮闹!”老祝气的直跺脚。“报警!马上报警!”
这时,秦宇刚刚想起自己还要报警,感受着怀里的赵悦悦情绪稳定了些,他连忙腾脱手来,接着打出了报警电话。
紧接着,他脸色剧变。
“没有信号!”
闻言,孟诀等人也是拿脱手机。
果真,全部都没有信号。
“怎么回事?睡之前还好好的!”
一时间,他们失去了和外界联系的方式。
“没信号?肯定是那个工具生气了,不想放过你们!”老祝急的破口痛骂。“不想死的,都滚回房间去!”
说罢,老祝便急急遽地下了楼。
吴成凯两口子就是因为没有听老祝的话,才会一死一失踪。
众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缄默沉静片刻后,都各自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纷歧会,楼道里便传来老祝的声音。
孟诀开门看了看。
老祝从楼下搬来了一座木头香台和火盆,香蜡钱纸纷纷点起,对着茅厕里虔诚无比的开始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
看到有人出头来看,老祝连忙挥手让孟诀关好门。
接着便开始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莫名的咒语和磕头声断断续续,一直到天亮时分,才终于停下。
孟诀再看去,老祝的头已经磕出了乌黑的大血包,疲惫地跪在茅厕门口。
这么大的年纪,折腾了两三个小时,老祝险些是去了半条命。
然而,手机照旧没有信号。
“都出来吧,白昼这工具害不了人,赶忙去山下报警!”
直到老祝虚弱的喊声传来,孟诀这才出门,下了楼,刚到一楼,他回过头,身后只有何沐和何缘。
秦宇和赵悦悦,不见了。
“秦宇和赵悦悦呢?”
孟诀问道。
“没看到,他们不是住在你劈面吗?你没看到他们出来?”
两人都是茫然的看向孟诀。
孟诀暗道不妙,连忙回到楼上。
先打开秦宇的门,没有锁,只有行李,没有人。
再打开赵悦悦的房门,同样没有锁,没有行李,更没有人。
“怎么了?”
老祝恰似也发现了差池,起身跌跌撞撞走到孟诀身后,向着房间内看去。
“又有人不见了。”
孟诀脸色很欠好。
“啊?怎么会这样?”
老祝跌坐在地。
“啊!”
恰在此时,楼下传来尖叫。
是何沐的声音!
孟诀大叫不妙,直奔楼下而去。
等他赶到楼下,却发现,空荡荡的楼下,何沐何缘两姐妹,也不见了。
七人小队,转眼只剩他一小我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