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开心
白洛先拿着自己仅剩的那一点钱,和新移民一起去了码头旁边的一个小镇上。
小镇的规模还不大。路旁都是用木头搭建的衡宇,脚下是灰尘飞扬的土路。在路上走一走,你会发现这里大部门的人都很年轻,每一小我私家的面孔上都洋溢着勇敢热情的笑容。
这是一片新生的土地,这是一片崭新的天地。
白洛随意的走入了一家小饭馆中,点了一只汉堡和一份炸土豆片。
期待上菜的时候,她随意向周围的客人探询了探询这个镇子上的情况。在这里,地价很自制。你只需要交上象征性的8块钱,就可以自己伐木在镇子上建一座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屋子。或者再交上10块钱,那你就可以深入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开拓属于自己的农场。
这里真的是勇敢者的天堂。
白洛打了个大哈欠,有点心动了。
吃完饭,白洛又在镇子上随便逛悠。
逛悠着逛悠着,她逛悠到一家教堂的前面。
教堂里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歌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高音清朗,低音浑朴,转音流畅。不知为什么听起来是那样的熟悉。
白洛想起了之前那一个又一个的日子。在修道院当学生的时候,自己泡澡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少年。在树林中闲逛的时候,遇见了那个落寞的少年。那个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劳绩的少年。那个在北国澡堂子里瞎唱歌,扰民的少年。那个被人关在笼子里下了药,意识模糊的少年……
白洛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没想到出来家当就把这家伙给碰上了!
白洛清了清嗓子,在教堂外陪着他唱了起来。
不外唱的是另一首歌。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伤风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
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
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
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哦……”
教堂中的歌声戛然而止。
一声声急促的脚步事后,只见一小我私家推门而出。
那小我私家的身影仍然是那样高峻。只不外壮硕也成熟了许多。夕阳的余晖映着他。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白洛自顾自的接着唱。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
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
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那小我私家的背影颤了颤,也许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吧。
“奥菲兰?”
他说话的声音也照旧这样的熟悉。只不外成熟了许多,还带了几分沙哑的烟嗓。
白洛没好气的说:“白洛。”
那人没回过味儿来。
“奥菲兰?真的是你?”
白洛:“白洛。”
安德烈:“奥菲兰!”
白洛:“哥我现在叫白洛了谢谢。”
安德烈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呀,你呀!”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俯下身来,给了白洛一个热情的拥抱。
白洛想推开他:“青天白日,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但白洛心中激动,手上也是一阵难以察觉的酸软。白洛发现自己压根就推不开他。也许只是自己打心底里不想推开而已。
安德烈搂住白洛的肩膀,回覆的驴唇差池马嘴。
“奥菲兰……真的是你。你这又嘴硬,又死板的劲儿,也还真的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啊。你是来找我的吗?”
白洛义正言辞的说:“不,你想多了。我只是来这里讨生活的,谢谢。”
这话说的底气十足,似乎适才那个在码头振臂高喊的怀春女孩压根就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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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请白洛进了屋,拿出上好的咖啡请她享用。
白洛一边喝着温温热热的咖啡,一边审察着安德烈周围的人。看着跟在他身后的果真有一个看着不算很阳刚的神父,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虽然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现在照旧有点儿堵得慌。
“安德烈,我想单独跟你待一会儿。”
周围几个忙着部署的修女并不清楚白洛的身份,只是见安德烈那样激动的把她请了进来,还以为这又是他某位朱颜知己过来兴师问罪来了,于是便捂着嘴憋着笑带着各人出去了。
顺便把门严严实实的关好。
白洛正襟危坐,摆出一副规劝浪子转头是岸的苦口婆心的形容。
“安德烈,听说你这十多年在这里过得很好啊?有着数不清的朱颜知己?”
安德烈笑笑,并不否认。
“其实……哈哈哈,生活艰辛,我也没有此外措施让自己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活下去,所以这些年就花天酒地了一点。”
白洛叹了口气。是啊,她想当年讲明的话都没来得及跟安德烈说出口,自己在他心目中也许顶多算上是一个暗恋者吧,预计连个朱颜知己都不算。
这就很气了。
白洛扶了扶额头,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好。想起安的脸身边的那个清秀小伙子,脸上又突然多了几分八卦。
她突然抬起头来,笑得一脸八婆。
“哎哎哎,哥,我问你个事儿。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跟适才那小伙子是啥关系?他是你基友?”
安德烈瞬间无语。
“哎,不是,奥菲兰,你千里迢迢的跑到这块来找我,晤面问的我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你就不问问我这么多年想不想你?或者你问问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这个教庭是怎么一步一步组建起来的,又是生长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受到了新移民的一致认可的那也行啊。干嘛上来就问这些……”
白洛扁了扁嘴。
“你传奇的故事我已经听过太多太多。现在我更好奇你的八卦。再说了,小伙砸,想当年俺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恩人总得有一点小小的特权吧。”
安德烈摇了摇头。行吧,没想到这么多年已往了,稀奇离奇的奥菲兰照旧这么的稀奇离奇。
但究竟人家都这么老远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他了,而且对方也曾经救过他的命,所以他也很难对这小我私家生起气来。
他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怪笑。
“我和那小伙子真没关系。我俩只是君子之交。外面那些其实都是瞎传的。那小伙子叫汤姆,人家有自己的心上人。”
白洛噗嗤一声就笑喷了。这俩人可能简直是君子之交吧,但是安德烈你突然欠美意思是什么鬼!我的天,这对CP有点好磕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好了好了,姐不气了!姐找到精神食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