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热闹特殊的浴室现在变得鸦雀无声,身体进入浴池导致水浪拍打四周壁垒的声音清晰无比。
慕道等人纷纷低着头默默在水里搓着自己的小手手。
“怎么了?年轻人的娱乐不接待我这个老家伙不是?”
方武良背靠着壁垒,双肩搭在瓷板上,抬着头一幅惬意的样子。
虽然语气里不带有一丝愠怒,但在其他人心里却如同霹雳炸响。
见众门生都不回话方武良也不难为他们,转问道:
“广场上谁带头打的人。”
“回执事,是我。”
张静玄一脸担忧的率先答道。
“好,其他人水下憋气一刻钟。”
听到方执事的命令,其他人乖乖照做,张静玄倒是有些庆幸的露出一丝微笑。
“人家领队就是个道劫后期的小屁孩,你们领队是个凝元期的老头子,怎么着?
是怕我打不外劈面照旧担忧我腿脚倒霉索赶不外去?”
见众人照旧不回覆,方武良微微动用术数在浴池中心发生了一个漩涡。
没有工具抓的众人只能随着水流相互碰撞。
“门生不…………”
陈烈话还没说完一个水浪便直接把他重新拍回水里。
“一刻钟还没到谁让你露头的?”
“五蒙怕怀咯宗蒙的名声。”
慕道在水里嘟噜着回覆了方执事的问题,但结果却是让水流加速了旋转速度。
“出了山门道观的名声就是用来让你们去压别人的,咱们修身养性不是为了欺负别人,更不是为了让别人欺负咱们。
事是劈面挑的,不动手难不成要我已往按着他们给你们致歉不成?
妆扮的像不像凡人关别人什么事,别说你们像凡人,哪怕你们真的是凡人,只要是我玄清观的凡人此外宗门也不能随便欺负!
我们这群老不死的还没死呢!“
说完方武良再次给水流加速了些许。
慕道他们如同洗衣机里的衣服一般相互碰撞着,一刻钟后九人晕头转向的逃离了浴池,独留张静玄一人在里面陪方执事继续泡澡。
不久后,依旧是猪头脸的侯庆收到了宗门的回复视察后神色震怒的将传音符拍在桌子上。
“这活该的北境竟然有二十多个狼虎山,疑似叫做狼虎山的地方更是近百。
有甚者还在魔道领地的边缘卡着,这要搜寻到猴年马月。
狼千军是吧,给我等着,要是再让我碰到,我必当把你碎尸万断。”
随着一阵敲门声,侯庆长袖一挥,房门便被一阵狂风轰开,“说。”
“回禀师叔,那群假扮山匪的修士…………“
侯庆恼怒的打断道:“什么修士,他们就是一群山匪,身上的恶臭味你闻不见吗?”
禀报的门生连忙弯腰赔罪,同时也颤颤巍巍的提醒道:
“但是那布雾之术加上混杂在里面的幻术。。”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辈懂个屁!当年姜国出了一个善用布雾之术的天骄,无数修士争相模仿,其中散修贼寇更是多不胜数。
山匪里出个天才怎么了,当年那云鬼道人不也是贼寇身世,几多能人义士死于其手,不要以为你是大派门生就能小瞧山匪散修。
但无论是散修魔道,亦或是邪修,身上都只会沾有血腥味而不会有那股恶臭的老鼠味,你懂吗?”
见侯庆大发雷霆,那名小辈直接跪于地上哆嗦道:“师叔教育的是,晚辈知错。”
侯庆冷冷的看了地上的外门门生一眼,叹气道:
“唉,起来吧,说说看究竟查到了什么。”
“是。”
那名修士站起身敬重的说道:
“那伙人是来青幽城销赃的,其货物是一千三百斤龙须草。
为首的是他们大当家虎万年,身穿一身黄色道袍面相凶煞,约莫凡人四十岁的样貌。
至于他们来自哪里,门生已经派其他人进行追查,不出三日定能给师叔一个满意的回复。”
“好,注意隐藏你们的行踪,记着你们只是来加入庆典的游客,除了须要的事务以外,不要节外生枝。”
“门生明白。”
侯庆摆摆手,那名门生便敬重的下去了。
两日后,侯庆看着手中的视察结果,狠狠的将房间里的凳子砸了个破坏。
“魔道山匪?扛着龙须草绕了个半圆来到青幽城,一路斩杀其他山匪并将残党交给当地官府处置惩罚。
甚至还花钱求牢狱让那些被抓进牢里的山匪在牢里不要遭受太多的虐待?
你告诉我他们是山匪?
你告诉我他们是魔道?
你告诉我他们是魔道山匪?
这他妈就连那群虚伪的朝廷走狗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你们视察了整整两天,甚至动用了大批的暗点,结果就告诉我他们是一群替天行道的魔道山匪?
要害是为首的还穿着一身天师道袍?”
递交视察结果的门生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不敢提出丝毫质疑更不敢有半分怨言。
唯一可以诉苦的就只有自己的身份是个跑腿的外门门生。
侯庆砸完了房间里的工具,怒气依然不用,看着跪在地上的无能门生,心头的怒意更是难以安奈:
“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门生无能,门生无能,门生告退。“
那名门生狠磕了三个响头后,连忙起身退却,心里也为没有收到严厉的处罚而感应庆幸。
“呀,你不长眼睛的嘛!”
那名外门门生抬头看了一见被撞的来者,连忙赔礼致歉,但一道风刃直接将他碰撞到人的胳膊卸了下来。
“不长眼的工具,素青莫要生气,我已经替你处罚他了。”
南素青若无其事的走进房间,那名断臂门生想要捡起断臂的时候还被突然翘起的木板绊了一跤,最后捡起断臂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侯师叔,你告诉旭阳宗的人,与他们约定的婚约我计划取消了。”
侯庆听到南素青的话,似乎是没听明白一般询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和旭阳宗的婚约,我!不计划签了。”
为了防止侯庆照旧没听清楚,南素青特意将要害的地方离开,而且字字吐露清晰。
“素青啊,虽说婚约是等灵峰交锋后才确定,这段时间属于视察时间双方随时都可以取消约定,但这究竟是个大事,小师叔我做不了主啊!”
看侯庆一脸为难的样子,南素青倒是绝不在意的说道:
“我不管,说好的双方在灵峰交锋结束前都可以取消约定,现在我找到更合适本女侠的人了,取消有何不妥?
你要是敢告诉我爹逼我签约,我就将你被人打成猪头还害我险些遭遇危险的事情告诉我爹,看到时候咱俩谁更惨。”
侯庆无奈的摆了摆手道:
“好好,只要你不说这事,我一定会告诉师傅旭阳宗那个瘌蛤蟆配不上他老人家的宝物闺女,到时候约定自然就黄了。”
南素青锤了一下侯庆的胸口淘气的说道:
“活该我爹爹疼你,这事说好了哈。”
说罢南素青满心欢喜的离开了侯庆的房间,侯庆在身后追喊道:
“你干嘛去?”
“待会去逛庆典,无尘衣虽然不沾血但身上一股子腥味恶心死了,去洗个澡先。”
侯庆看南素青下了楼,连忙在房间里部署了一层隔音结界,然后与师傅通信道:
“师傅欠好了,素青要被野男人给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