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时候,因为属于曾经的双面特工的敏锐,斯内普的手上早抽出了魔杖。
到了凯瑟琳面前萨拉扎·斯莱特林嘴里刚冒出来半句的那句,“你还敢跟我动手?”没来得及说出去,就劈头盖脸的迎来了一道击退魔咒。
魔咒带来的红光一闪而至,迅捷且不含一丝犹豫。
对萨拉扎·斯莱特林来说,眼前的是女儿。
对斯内普来说,眼前何尝不是妻子?
他看见有人用魔杖指着她,他挥舞魔咒又何尝不是一种根植在骨子里的条件反射?
俗话说,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言殊还未回忆到虐妻的那部门,也没有想过一个男人为了双面特工的身份也为了妻子的宁静在情感上能够有多决绝!
但斯内普是知道的,
他曾经把两人的一个又一个回忆都看尽了。
一开始,
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之后的几个时代凯瑟琳虽然对他不错,但同他终究照旧隔了一层,就算是恋爱都因为种种各样的原因总有一种差了一口气的感受。
更有甚至,两人是学生与教授的关系,那就不是一口气,而是一条黄浦江。
厥后他看到了凯瑟琳穿来二次元世界上第一世,无需赘述,他全明白了。
斯内普是听见了凯瑟琳同梅林的对话的,她其实之前同梅林没说实话,或是说,她没有说实话说全部。
嫁给他,因为伏地魔的原因,他做得太太过,但他最终照旧选择用死亡掩护了她和孩子……总之,事情还没发生,但或许重生归来的凯瑟琳并不会觉得事情没发生…吧。
厥后,凯瑟琳不停的从一些世界回来,斯内普也不停的会收获一些来自自己生命中此外时期的影象。
整个二年级,他一直同她针对密室的事情忙碌。两人除了上课就是制作魔药,要不就是蹲守蛇怪,他每次都想找时机同凯瑟琳解释,但往往许多次话到嘴边都说不出口。
且聚少离多,两人单独聚在一起的时机就更少。
斯内普一直对自己说,他另有时机,凯瑟琳还很小,才上二年级。
尔后不久,他们就来到了千年后的这里,经历了一系列事变故。
躺在床上的是曾在他生命中泛起过的唯一的救赎,但依旧选择用的魔法是击退而不是斯内普最拿手的神锋无影,仅因为萨拉扎·斯莱特林某种水平上是她的父亲。
魔咒并没有对沙拉扎造成多大的影响,甚至极致的分寸不仅没有发生伤害连衣服都没有伤到分毫。
但显然这一举动刺激到了在战争中早已把战斗根植在骨子里的萨拉扎·斯莱特林。
千年前到世界是相对宁静的,但在最近的几年却是战事频发,这一个时代麻瓜世界的末代帝王也在不停出着昏招,一点点失去自己的领土。
在萨拉扎·斯莱特林身上,则因为战争而造就了他对魔咒和危险本能的提倡攻击。
一个误会,引发的却是萨拉扎在生死之间对斯内普不计生死的魔法攻击。
当他意识到什么,想要留手的时候,发出去的魔咒已经完全收不住了。
斯内普自己有极高的战斗素养,并不会呆愣愣的对别人发出一个魔咒之后还傻傻站着。
他会判断对方下一秒将要施展的是什么样的魔法,也会对已经挥出的魔法进行最迅速的应对。
但对方是斯莱特林,他在发出魔法的那一刻看到梅林脸上惊奇的心情就觉得自己或许是误会了,也就没有再攻击的想法,不外是片刻的犹豫,不外一个呼吸功夫,电光火石的时间,斯莱特林的攻击到了。
一脱手就是致命魔咒,完全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翻盘的时机,绿光夹杂着阿瓦达索命的无情直奔对方的面门而去。
战场的本能是这个战争年代的特色,也是任何一个经历过亡国之战的巫师们得以活在当下的手段。
“下的手太重了!”梅林在一旁一时没反映过来事情是如何生长到现在这个,险些是不死不休的战斗节奏的。
一开始,他虽然是站斯莱特林,因为如果动手给凯瑟琳施展魔咒,约莫斯内普适才使用魔咒攻击的就是他。
但见到斯莱特林下重手,他明知道当前巫师们的生存规则就是那样了,心里觉得无论斯内普如何使用魔咒,既然没上到人无论如何也罪不致死啊?!
变故发生,刚放下魔杖的梅林相救,但魔咒本就是零点几秒的事情,一锤子买卖并不存在什么后发先至。
梅林晚一步释放魔法,魔咒就晚一步作用在斯内普身上。
都被阿瓦达了,再有什么其他魔咒难道还能将死人复生?
“来不及。”梅林目测了下,明知道事不行违,并没有做徒劳无功事情的想法,魔杖也就没有特意在做挥舞的行动。
正当他以为斯内普谁都靠不了,只能依靠他自己解决如此这般生存难题的时候。
他们却看见除他们三人意外的第四方动了,
斯内普顾不上下一个魔咒失去的先手,一个难度极大的猫腰,计划看运气是不是能躲过一劫。
但真正解决掉阿瓦达索命咒危机的却保证了超出斯内普心里预期的百分比。
三人相继看到凯瑟琳平时最宝物不舍得拿给别人看的炼金蜘蛛,现在,却选择取代斯内普经受死亡魔咒的洗礼。
蜘蛛裂了,肚子的内容物被一下子击中它的腹部。
无数零件因被魔咒击中裂开了腹部,零零碎碎掉齿轮、电路板相继生命告磬。
在场的三人恰巧知道女孩对自己的炼金蜘蛛的重视水平,各人都以为凯瑟琳脱手了。
结果,
当他们的目光扫到床上紧闭着双眼睡得够香的女孩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孩子连丝毫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所以——
萨拉扎·斯莱特林突然意识到他自己被攻击了没有人顾,但为什么对方被攻击了,却直接送死了一只制作精良的蜘蛛?
全身上下的零件地上弹起又落下,弹起又落下,耳边声响是藏在肚腹里的高精尖纷纷散落在地,显是活不成了。
厚此薄彼?
见色忘父?
没有人给出答案。
凯瑟琳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依旧是略显苍白的脸色。
如今,却让人觉得自己看不懂,看不透。
“还需要再打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