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造纸术成，眉目初现（八）
村长杜茂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转快了过来。
尤其那些普通的村名，莫说有时机看看当朝皇上，险些连皇上的御驾都没有时机看一眼。
所有人马上都起了精神，不少人连忙惊喜的问到：“村长……那天子长啥样儿的啊？”
“天子穿的什么衣服啊？是不是黄金做的？”
身边一些人立刻叽叽喳喳的询问起来，老村长淡淡的笑了笑，目光透过皇城门朝着内部看去。
纷纷又回到了几年前李二刚登位的时候。
“天子……眉宇之间，有杀气，神色十分威严，似乎用眼神就能杀人！”
“声音很嘹亮，陛下站在太极殿外，皇城门口都听获得他的声音，身穿龙袍，一身金黄，胸前背后雕龙画凤，我站得远，也不知道是不是金丝刺绣。”
杜茂一脸神往的看着皇城之内，而紧接着，众人便率领车队逐渐离开皇城门，一路向东，朝着东市徐徐驶去。
还未到集市内，便听到了一阵杂乱的吵嚷声，显然东市四周的人流密度要比其他地方的街道密集的多，也导致他们的车队行驶速度也慢了许多。
公孙宇等人见人群拥堵，旋即朝着程安等人拱了拱手道：“程年老，我们先行一步，到周围探询探询书籍纸张的价钱！”
程安微微点了颔首，公孙宇罗恒与周嵩三人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而薛礼那小子也将手中的陌刀往程安怀里一递，随着公孙宇等人便朝着东市深处跑去。
公孙宇三人看了看眼前不远处的卢氏书局，欠好的影象马上涌了上来。
“大兄，我可是不不想在踏入那狗屁卢氏书局了。”
“咱们换此外地方吧……”
周嵩看着不愿不远处那个金色的牌匾，马上火冒三丈。
三人定定的看着卢氏书局，心中的怨恨油然而生。
“几位兄长，不如让我去试试吧？”薛礼站在公孙宇三人身后，公孙宇猛然转头，看着薛礼这一声较为洁净的布衣妆扮，以及白面书生的模样，公孙宇便颔首道：“好！既然薛小兄弟要去，那边有劳小兄弟了。”
“小兄弟这模样倒也相个书生，稍后你进了书局便问问纸价一卷几文，另有整书《礼记》等的价钱。”一旁的罗恒笑着点了颔首，三人便呆在书局的不远处。
没隔多久，薛礼便从卢氏书局走了出来，三人拿着笔便将价钱悉数记下。
紧接着，这四人各自走访整个东市所有的书局进行询价。
而这时程安一众人也推着马车来到了某处人流较大，且靠近书局的地方。
究竟这些书生秀才们，也只会在书局四周闲逛，若是距离书局太远，卖书卖纸自然是无人问津。
杜茂程安等人抓起衣襟，朝着自己脸上的汗水抹了一把，便坐在了马车周围。
公孙宇未归，他们欠好订价，因此也并未揭开油布。
路过的黎民们倒是十分好奇的看着这一串马车，每一车似乎装了许多工具，但是看程安几人的行动，似乎只是此处歇息，不像是来售卖的，因此也并未有人上前询价。
程安等人歇息了许久时间，刚刚从后人群中国看到了公孙宇以及薛礼等人的身影。
“虎儿回来了……各人先揭开油布吧！”
程安招呼着村长等人。
村名们纷纷在牛车四周，用木棍等物将油布卷起来，开始在东市的一面围墙下，支起了一个简朴的摊位。
众人在不慌不忙的将牛车上的纸张，书籍等一件件的从车上搬下来，整齐的码放在一起。
周围那些经过的黎民看着程安他们搬出来的一车车纸张和书籍，一个个也是惊骇不已，但是却没人上前询价，这些老黎民也都深知纸张价钱之贵，看着程安等人这满满十几车书纸，不少人不禁有些羡慕。
“这么一车纸，不知道要卖几多钱哩！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如何得来的这些纸张书籍？”几个村民从牛车旁路过，经不住转头看了几眼。
一旁一个较为年长，同样推着车子卖炊饼的大胡子路人看着这一群体格与自己相差发无几但装束却看似普普通通的村名，不禁心生羡慕之意。
“这哪是一车纸，这简直是一车铜钱啊！这纸价钱如此昂贵，看来今日他们是要满载而归了。”
“走吧走吧！凑什么热闹，这跟咱们有啥关系……你买得起吗？”身边几个随行的相互挖苦着离开了程安的车队四周。
公孙宇四人抓着一张白纸，上面纪录着各大书局的纸张和部门书本的价钱。
“程兄！”公孙宇挥舞着手中的白纸，看到人群中程安等人的影子，便快步一路小跑而来。
“都问好了，在这儿记着呢！”说着，公孙宇便将白纸平铺在架子上，程安等人便朝着这张清单凑了已往。
几人目光从这张清单上扫去：
“卢氏书局，麻纸六百文一卷，皮纸一千二百文一卷……”
“清河书斋，草纸八百七十文一卷，生宣一百七十文一张……”
“啧啧……”程安看着这清单，直晃脑袋：“这纸价竟然贵成这样？”
公孙宇苦笑着看着清单道：“是啊……否则我们这些也不会因为污染了一本书，而被卢氏书局的那些家伙这般羞辱啊！”
周嵩抬头看了看身前的马车，又看了看清单道：“这价钱……李医生之前可有嘱咐过订价？”
程安点了颔首，皱着眉道：“李医生本是说，价钱凭据书局里的原价低一百文即可……但是咱么这纸张，可是比那些麻纸好的多，不能订价五百文一卷吧？”
“恐怕还只能定五百文……”一旁的村长杜茂看着清单，脸色有些凝重。
“若是订价太高，一般人买不起，那些有钱人家的，自然也看不上我们这些从小村子里出来的普通纸，像那些什么宣州贡纸，益州麻纸等皆是有头来的工具，咋们这若是订价不上不下，反而没人看得上。”
“我看，就依五百文一卷吧，李医生不是说了，底价三百文吗？咱们另有得赚。”
村长沙哑着声音，看了看其他人。
公孙宇也微微点了颔首：“五百文一卷，那这些单张，就一文钱一张？唉……若是这纸能早些出世，我也不会去什么卢氏书局抄书啊！”
自嘲了一番罢后，公孙宇等人立刻提笔，将价钱大大的写在一张白纸上，用竹竿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