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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徐徐趣漫漫

第六章 徐趣的秘密

风徐徐趣漫漫 窗棱雪漫 3886 2021-07-31 22:26:03

  耳疾?什么耳疾?徐徐二人惊讶不已,徐徐脑中快速闪过早上小姑子说的话“……可曾发现什么……”“……她早晚会知道……”。小姑子说的就是良人的耳疾么?是什么样的耳疾?

  “二位嬷嬷说得是什么耳疾?”小玉先于徐徐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正低头干活的两个妇人闻声抬起头来,见来了不认识的两小我私家,看装扮长相推测这就是新人少夫人和她的丫鬟了。

  二人忙站起身来低头忙乱的说道“见过少夫人,少夫人怎的到了这偏院来,这偏院一般都只有我们二人,未曾有过主家人来……哎呀,这可真是,老妇们胡言乱语的,这……少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徐徐道“我二人随意游览至此,碰巧遇见二位嬷嬷,请教二位嬷嬷说的我良人的耳疾是什么意思?”

  “这……少夫人莫要为难老仆,刚刚的话就当没听到吧。”

  无论怎样问,这两人都不愿再多说一句。徐徐也无法,正巧此时有年岁稍长的丫鬟衔命来寻徐徐二人回去,徐徐二人便只得作罢,随着那丫鬟一路往回走去。

  一路上徐徐都在琢磨耳疾一事,仔细追念了一遍昨天和徐趣短暂的接触,徐徐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那小姑子和两位嬷嬷口中的耳疾究竟是什么样的耳疾呢?

  走了有一会儿,徐徐试着问这个带着他们的丫鬟“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院里当值”。

  那大丫鬟回道“回少夫人的话,我叫春桃,在夫人的静园当值。”

  一听是婆母院中的丫鬟,徐徐想恐怕欠好问出什么来,但心中的犹疑笼罩着她,她照旧开了口,试探性的问道“敢问春桃女人,你们令郎,嗯,我良人的耳疾是什么样的耳疾?”

  春桃闻言明显一怔,低头犹豫道“这……少夫人,令郎的耳疾对常日里的生活影响不甚大。”其他的,便一句也不愿再多说了。

  又吃了个“闭门羹”,徐徐的心徐徐沉了下去,有点郁郁,一路走着,她抬起头望了望,今天的天,是个阴天。

  回到信园,张嬷嬷已经带着在信园中当值的一众仆人等在那里。见徐徐二人回来,便一一将这些人介绍给徐徐“少夫人,这都是在信园当值的人。这位是全嬷嬷,这是大丫鬟青杏,这是两个粗使丫鬟小菊和小红。”

  徐徐打起精神听着,然则满脑子都是“耳疾”一事。她真想高声质问她们耳疾一事,可是心中残存的理智和之前的两次经验都告诉她不行以。

  待张嬷嬷介绍完,徐徐说道“请嬷嬷借一步说话。”张嬷嬷遂随缓漫步至堂院一角。

  徐徐略做思索,张口道“张嬷嬷想必在徐府多年了。”

  张嬷嬷语气客气的说“老仆是夫人的陪嫁丫鬟,随夫人到徐府已十八载有余了。”

  徐徐也客气的说“那嬷嬷也算徐府的老人儿了,徐徐初到徐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日后有另有劳嬷嬷多多看护了。”

  徐徐语气老实,又这么客气,张嬷嬷倒是心中很受用,说“少夫人客气了,照主顾家乃是老仆责任所在,老仆定当尽力而为。”

  徐徐此时说道“现下我有一事想请教嬷嬷,就是我良人的耳疾的具体情况。”

  张嬷嬷闻言缄默沉静了一会儿,最后开口说道“少夫人,令郎也算老仆看着长大的,令郎从幼时起就十分聪慧,五岁识千字,八岁能作诗,行事灼烁磊落、品行规则,也算得上是一位佳婿。老仆身为仆从,有些话不方便说,但老奴衷心希望令郎与少夫人伉俪情深、琴瑟和鸣。”

  张嬷嬷顿了一顿又说道“少夫人,今日就先到这里,您先歇歇,他日老仆再来。”临走还不忘嘱咐园中的仆从“你们好生伺候着,不要乱说话。”

  张嬷嬷走后,信园内的仆从们面面相觑,张嬷嬷临走前的话主要的意思在于让他们不要乱说话,这点他们照旧听得出来的。过了一会儿年岁最大的全嬷嬷对徐徐说道“少夫人可有什么付托,若没有老仆人等先告退了,少夫人有事时再招呼老仆人等。”

  一连频频探询消息都失败了,徐徐无力的看着他们,园子外的仆人们口风都如此之紧,看这状况这园子里的恐怕更难探询出什么了,于是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徐徐人回到屋内,左思右想,心里烦闷至极,信园信园,徐家瞒着这么大的事,哪里来的“信”字可言?

  这时她突然想起张嬷嬷的话“……老仆身为仆从,有些话不方便说……”这倒是提醒了她,思前想后,徐徐决定去问问小姑子,于是徐徐让小玉唤了大丫鬟青杏带着他们去了小姑子的芳园。

  徐徐几人到时,小姑子徐香月正在窗前插花,见是嫂嫂来了,放下花枝和铰剪赶忙过来招呼徐徐。

  一路上徐徐心中思量过,据她视察徐香月也是个性子率直之人,于是和她一番简朴的客套之后便直中主题“妹妹,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是想向你请教你兄长耳疾一事。”

  徐香月闻言也愣了一愣,说道“没想到嫂嫂这么快就知道了。”

  见徐香月并未有隐瞒之意,徐徐说道“偶然听到的,还请妹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香月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母亲不愿提起,但我以为嫂嫂既已嫁入徐家,作为兄长的妻子,有权知道此事。”

  徐徐看着小姑子略带谢谢的点颔首,徐香月继续说道“兄长的耳疾是……是听不见。”

  虽然徐徐做了心理预设,听到此言照旧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后背像是被人用重物用力捶打过似的。

  见徐徐愣怔,徐香月赶忙又说“此症并非先天之疾,乃是兄长十一岁那年误食毒物所致。况兄长可以看人口型与人对话,亦可与人书写对话。”

  ……

  徐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信园的,进了屋内,她屏退所有人,自己则抱着卧榻上的颈枕呆呆的靠坐在卧榻上。

  难怪婚前兄长探询到的消息称徐趣为人狂妄不甚搭理人,听不见又怎么搭理?徐家婚前瞒了这么大的事,婚后婆母还想继续瞒着她,真是……真是蓄意谋骗、欺人太甚!

  然而此时她内心已无力恼怒,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还能和离么?她和她的家人都本以为她运气好,嫁到这富贵之所富足之家,昨日与良人相见,看良人也是面和貌端之人,她还满心欢喜,今天就受到如此攻击,现下真是让她想掬一把泪也没有心力了。

  过了不知多久,小丫鬟小玉轻轻叩门进来,手中端了一壶茶,进屋后将茶水倒入桌上的茶杯中,徐徐接过小玉递过来的茶杯使气般地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接着她抬眼看向小玉,小玉说道“小姐,适才夫人差人来请,让你和姑爷匹俦二人晌午到静园用餐。姑爷那边已经有人通知去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动身了。”

  徐徐轻叹一口气,小玉接着说“小姐,刚刚咱们从香月小姐的芳园回来后,青杏就急遽出门往夫人的静园偏向去了,预计夫人也已经知道咱们去过芳园的事了。”

  徐徐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颈枕安放在卧榻上,说道“不怕,知道了更好。走,咱们去静园。”

  进入静园后,徐徐二人由春桃引至西厢房,彼时谢氏夫人和徐香月已围坐在一张圆桌子前,桌子上摆好了饭菜。

  谢氏夫人见徐徐来了,略有些尴尬的朝徐徐笑着,伸手招呼着“徐徐啊,快到这边来坐。”

  徐徐实在是难以笑出来,只能冲她礼貌的福了一福,又与小姑子相互行礼之后,坐到了谢氏夫人旁边。

  徐徐这边一坐下就思虑万千,想着如何开口与婆母说起耳疾一事;那边谢氏夫人也是坐立难安,欲言又止;小姑子徐香月则目不斜视,缄默沉静不语,三小我私家各怀心思,屋内的空气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嗯,那个……”“这个……”徐徐和谢氏夫人同时说话,又同时缄默沉静。

  “母亲您先说”徐徐谦让道。

  “徐徐先说吧”谢氏夫人也让道。

  两人正在相互谦让之际就听小厮来报“令郎回来了”。徐趣很快就进屋,向谢氏夫人问好后落座到谢氏夫人正劈面。

  谢氏夫人马上张罗着一家人用饭,并给徐徐碗中夹了好几样菜。徐徐低声谢过,无心用饭,只是低头用筷子一下一下挑着碗中的饭菜。

  谢氏夫人又给徐趣夹了一筷子菜,引得徐趣抬起了头,接着谢氏夫人问他道“今日你二叔何事这么急着来找你。”徐趣答“乃是为了骨董铺子的账目,无妨,已处置惩罚妥了。”

  闻言,徐徐惊讶的抬起头,不是听不到么?一抬头正撞上徐香月冷静的目光。是了,香月说过,徐趣可以看口型与人对话。

  谢氏夫人又慢慢的说道“好,今日你伉俪二人吃过饭先好好歇歇,明日一早一起去长房大伯父家问安,你大伯父与你大伯母特意从京城回来来加入你们的婚礼,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徐趣答道“好的。”

  徐徐心下了然了,小姑子说得没错,她这良人虽听不见,但由于耳疾乃后天所患,仍旧可以看口型与人对话,或许像小姑子说的,还可以通过书写与人对话。看这情势,生活虽有些未便,却业舯鄣得已往。

  徐徐在心里吁了一口气,想着,要不日子就这样过着吧。

  食过午饭后,徐徐与徐趣二人回到信园,徐趣走在最前面,徐徐在中间,小玉和又成跟在他们后边。一路上,徐徐看着徐趣挺拔清瘦的背影,追念起昨晚第一次见徐趣的样子,是了,这样相貌与气韵的人儿,若不是有隐疾,怎会待到如今才结婚,又怎会轮获得她呢?

  进屋后,徐趣便让小玉和又成回他们的住处休息了,徐徐已无心管这些琐事,一头倒在了床上。这些年来,每当有烦心事或令徐徐感应有压力的事来时,徐徐第一个反映即是睡一觉。

  今天一个上午发生的事太多了,她感应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攻击,整小我私家都昏昏沉沉的,她需要静一静,好好想一想,加上今日起得早,昨日的劳累并未完全消退,现在她整小我私家都迷迷糊糊,是以躺下纷歧会儿,徐徐便沉沉的睡去了。

  徐徐醒来时,已快至日落十分,小玉守在她的床边,见她醒来,忙给她端了一杯茶。徐徐慢慢的啜着茶,这边小玉已打开了话匣子“小姐,我向姑爷的小厮又成仔细探询了姑爷患耳疾一事。”

  闻言,徐徐抬头看了小玉一眼,忍不住说道“小玉真是越来越机敏了。”

  小玉获得了勉励继续说下去,“话说此事照旧当年姑爷十一岁时发生的事情。有人送了一种从边南带回的名贵美味食材,叫,叫什么来着?横竖就是一定要先用清水泡足两个时辰,再炖足三个时辰,才气去除毒性,才气吃。”

  小玉顿了一顿接着说“其时是正逢姑爷生辰,谢夫人亲手烹饪这一道菜,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那道菜未做完就放置一边了。厥后姑爷的亲爹从外面回来,不知那道菜还未完成,与姑爷一同吃了,之后姑爷的亲爹中毒而亡,姑爷捡回一条命,醒来后却听不见了。”

  接着小玉模仿又成的语调说“唉,也许是天意,姑爷的亲爹和亲娘竟然是同一天忌日。”

  这最后一句话徐徐听出了问题,惊讶的问道“什么?你说姑爷的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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