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来不及收场,温苒带着杀气已到面前。
不留余力的一掌拍在盛泽胸口,将这个男人的狂傲一同击落。
盛泽重重的摔在地上,不怒反笑。
“有趣有趣啊,你越扎手我就越上瘾,再来!”
盛泽兴致盎然的爬了起来,目光灼热的盯着温苒。
温苒也反面他多言,奔着他冲去,招招致命,掌风带了刺一般,割得人皮肤生疼。
一个不查,盛泽一掌打在温苒胸口,她连退数步,摇晃着身子,踉跄着稳住身形。
“别打了,我受罚,你们别打了!”林夙言着急得大叫。
温苒阴冷静脸,恶狠狠的瞪着盛泽,咬牙道:“林夙言,你给我闭嘴,你最好完好无损的,否则以后你找我泄恨,我会绝不犹豫的骂到你怀疑人生。”
林夙言红了眼眶,摇着头。
“你还要打吗?”盛泽微笑着问道。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的红,滴落在了衣服上,开出朵朵红梅。
“打。”温苒狠声道。
撕开外袍,拔掉头上的首饰,脖子上蓝色的吊坠,在阳光下散发入迷秘的蓝色光晕。
抬手间,落地许久的铁鞭回得手中,一端还缠绕着寒剑。
温苒取下寒剑,扔下铁鞭。
她现在需要近攻的武器。
盛泽也取了暗卫手中的长剑。
温苒拿着剑直奔盛泽,视死如归,满身带着令人生惧的杀气。
“有趣有趣。”盛泽笑道,提剑迎了上去。
他以为温苒会还击,可接下来一幕,惊得他屏住呼吸。
温苒看到盛泽手中的长剑丝绝不惧,眼中越发坚定,突然手中的剑往旁边移动分毫,直指盛泽的心脏。
如果是这种情况下把他杀了,是不是就不用受制于他了?
温苒撞上了寒剑,长剑划破衣服,刺入血肉中。
她特意避开了心脏,这一剑虽然也是贯串性的伤害,却只能让她受个轻伤。
而他手中的剑,在她早有准备之下,刺穿了盛泽的胸膛。
温苒眼中闪过一丝不宁愿宁可,紧要关头,盛泽竟然察觉到了她的用意,躲开了致命一击,偏离了原本计划刺中的地方。
这一幕,把众人吓呆了。
盛泽难以置信的看着温苒,嘴角的笑容越发癫狂。
所有人都没想到,温苒会选择伤了自己,也要发达盛泽。
温苒用力拔出长剑,推开盛泽,连连退却,剑尖咬住地面,支撑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盛泽微笑着,慢慢倒下。
暗卫哪还管得了林夙言,赶忙跑向盛泽。
令他们瞠目结舌的是盛泽还在体贴温苒死活。
“救王妃,所有怠慢,我让你们陪葬。”
盛泽话音落下,就像全身力气散尽一般,双眼一闭,只余胸口缓慢起伏。
“王妃!”琼花跑过来扶住温苒。
她的眼中不像温苒第一次见她时那般冷漠了。
温苒小脸苍白,勉强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快把人带到房中,我去请医师。”暗卫发话了。
这是温苒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她笑着看向奔她而来的林夙言,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林夙言抱着她往房中跑,让琼花按住温苒的伤口。
而他则是站在一旁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看向门口。
在水一方中,君烈捂着胸口,蹙眉思索良久,蓦地起身,跑到郑允面前。
“郑允,温苒失事了!”
郑允手中行动猛的停下,疑惑的看向君烈,问道:“你……你找到她了?”
君烈摇了摇头,指了指胸口,说道:“我这儿疼,肯定是她失事了。”
郑允见此,埋头继续处置惩罚手上的事,脸上不易察觉的紧张偷偷滑走。
“你太紧张了,主子武功高强,智慧睿智,不会失事的。”
“不行能,她一定在城中,我要去找她。”君烈说罢,便转身跑了出去。
郑允抬起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道:“主子,你没想到吧,他死活不相信你离开了这里。”
君烈跑出去,正好碰上全城医师坐着马车,急急遽奔向王府。
他拉住一小我私家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人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说道:“听说是王爷受了伤。”
“王爷受了伤?只是他受了伤吗?”君烈呢喃。
旁人当他是个疯子。
君烈脑海里浮现那一日看到王妃时,抓住那人又问道:“那王妃呢?”
“肯定是跬步不离王爷了啊。”那人语气欠好的说道,烦了君烈莫名其妙的举止。
君烈皱起眉头,暗讽自己太敏感。
王府中,乱成一锅粥,幸亏二人的伤口被妥善处置惩罚好。
在水一方,郑允趁着盛泽受伤,准备干一件大事。
他面前站着数十名黑衣人,他一声令下,黑衣人散去。
翌日,城中一客栈,人满为患,众人举着号码牌叫嚷着愿意散尽千金,只为那一丝清甜。
原本生意兴隆之地,却因为食材腐烂不得不暂停营业。
之间客栈高台之上,摆着众人见所未见的美食。
郑允一身华缎,一改往日装扮,在温苒不在的日子里,将楼主的职责做好。
看着手里的手札,上面的插画正与一一陈列的美食一模一样。
“列位,这些菜色不需要散尽家财,需要几多银两,均已订价。”郑允大叫。
台下立刻平静了下来。
伙计抬上来一个架子,上面挂着无数木牌,每个牌子上都是菜名与价钱。
那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名字。
奶茶一类下面就有数十个小木牌。
刨冰,冰淇淋,水果捞。
洋葱圈,虾条,蟹煲,关东煮,鹿车共挽,花好月圆。
温苒醒来后听到奴才议论,脸上露出了一抹开心,抬头看向天空。
琼花端来汤药,看到她站在门口,连忙跑过来,说道:“王妃,您受了伤,不宜出来走动。”
“没事,我开心,想在外面坐坐。”温苒笑道。
琼花递上药,道:“王妃先把药喝了吧。”
温苒看着碗中的药,哑然失笑。
“这药虽能治病,却难医心,这碗药治的又是哪一个病呢?”
琼花垂眸,道:“王妃每日必服。”
原来是一声叹息,没想到琼花以为是温苒在问她,竟老老实实的回覆。
“是药三分毒……”温苒发作声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