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一天比一天深了,太阳明晃晃的,芷儿戴了一顶帽子。这帽子是她买的舶来品,不自制,十两银子。
为了考察方便,两小我私家只带了苦瓜。苏哥儿抱着芷儿骑一匹马,苦瓜单独骑一匹。
骑马的时候戴帽子不方便,芷儿爽性收了起来。苏哥儿怕她晒着了,芷儿:“矫情一下得了,啥苦日子没过过,还盘算这个?姐姐我天生丽质,晒不黑。”说罢不在意的摆摆手。
苏哥儿却知道芷儿其实很愿意享受的,只是一直为了他奔忙忙碌,心内愧疚。“都是我……”
“打住。停,谁让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小良人呢,姐姐不罩着你怎么办呢。走吧!”煽情的话不必提,她和苏哥儿这关系太铁。
芷儿也不乐意窝在苏哥儿怀里了,把苏哥儿双手往自己腰上一放,“抱紧了,姐姐带你飞。驾……”
双腿一夹,一个打马,声音响亮。
苏哥儿迎着风往下偷看了某人毛茸茸的小脑袋一眼,徐徐笑了。是他着相了,他和芷儿之间早已经不必说谢。
后面随着的苦瓜:“……”
郡主不愧是郡主,流着百里家的血液,跟那些个娇滴滴的小姐们就是纷歧样,英姿飒爽!
田野里有野花随风摇曳,挺香。天空中有鸟儿在唱歌,自由自在。
芷儿很享受这种感受,身心一下子松了。
很远的地刚刚有一个村子,周围果真有土地荒芜。
三小我私家在难得的一个小河滨停下,苦瓜去收拾顺手打得野鸡和兔子,芷儿坐在大树下纳凉,鼻尖全是树木清香。
“云州水少,不种植水稻吧?”
苏哥儿给她水囊:“喝一口。是,水稻少。”
“我们照旧要进村的,了解民风。”
苏哥儿也有此计划,“晚上我们找小我私家家投宿去。”
芷儿颔首。
晌午吃的是叫花鸡,佐料是带的。烤兔子也有佐料,三小我私家吃饱喝足才继续出发。
夜宿在一家农户那里芷儿发现他们家种植了许多玫瑰,也就是彷徨花。
大宋宫廷是喜欢用玫瑰的,往往用作香囊或者制香。
“大娘,这花怪悦目的。”芷儿夸了一句。不管什么时候,热爱生活的人都值得尊重。
“嗨,这花儿啊家家户户都有,不稀奇。女人你喜欢送你一些小苗子回去种。”这工具不值钱,也就是个悦目。
“那敢情好,谢谢大娘。彷徨花用处多,可以做食物,做香囊呢。”芷儿见这花品种特殊,也就受了这美意。
大娘笑了笑,觉得这女人挺有意思的。“平常时候村子里人要么忙着种地,闲一点儿都想着种菜或者上山挖野菜,勤快些的出去做做散工好歹补助家用。像那些精巧的吃食费时光,我们哪里考究这个,吃饱就好。做香囊就更别提了,可没那个功夫。”
谁佩戴香囊呢。
大娘一看就知道眼前这太过悦目的女人是城里大户人家人,不知黎民痛苦。不嫌弃她说这话,反而觉得天真可爱。
芷儿倒也不是真这么幼稚,只是试探一下心里有数。
“哦,是我狭隘了。”
大娘连忙摆手,“女人不知道也正常。走,大娘给你做好吃的去,这彷徨花咱不吃,今儿吃蘑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