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副《寒江独钓图》,其实画独钓的画家许多,眼前这一副并不是前朝古画,而是现在很著名的画家马远的画作。
马远的画现在她还真没见过,不外前世在博物馆看过,巧不巧!
杨夫人瞳孔一缩,她不确定,照旧找了人看过的,确实是赝品。这丫头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马先生的画可不是没身份的人能接触到的!
“哦?赝品?怎么说?”杨夫人起身。
这是怕她胡诌呢!
芷儿徐徐道:“马远和夏圭都是画山水的妙手,民间有人称他们为马夏派山水,很是着名,我也就关注多了些。”
“马先生画院身世,他的心中自有天地,装着家国天下。因为才气,他也是骄傲的。他的山水画应该是有磅礴气势的,同时意境深幽。”
芷儿纤纤细指指向一处,道:“临摹这副画的人应该是注重技巧多一些的,走笔难免刻意小气,这里不够潇洒,落笔太重了。另有这里,轻重不够顺畅。这里不应该下重笔,不是马先生气势派头。”
杨夫人越听越满意,没错,就是这样。
再看芷儿眼神亲热多了,“多亏了芷儿小姐,这副画拿出去送人难免冒犯了。”
芷儿照旧笑,“应该的。”
“不知芷儿小姐师承何人?”这一次杨夫人是真的好奇。
芷儿早有说法,“我娘亲。可惜,娘亲早早去世,我……”
说着低头黯然神伤。
杨夫人一愣,没想到是这个。这丫头小小年纪书画方面造诣不俗,她娘亲该是何等风华人物!
小女人伤心了,杨夫人只好慰藉几句,不再提此外。
再一次叹息,若是这丫头有个好身世,配他们铠儿够了!
她不知道芷儿是有良人的人,谁想获得呢,才十四!
芷儿在杨府吃了饭才离开的,临走时也没见到苏哥儿。有苦瓜随着,她也不担忧,只是好奇。
苏哥儿这边,进了杨府杨铠直接带他去见杨大人。
“爹,人给你带来了!”杨铠挺神气,这可是最年轻的秀才啊!十一岁!
苏哥儿上前,礼数不差,“杨大人。”
杨宏博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哦,这就是白秀才?”
苏哥儿心道这人就是芷儿口中笑里藏刀的人了,打起精神来。
“正是小生。”不再是草民了。
杨铠衣摆一掀坐在苏哥儿旁边,“爹,你让我请苏令郎来是不是为了那件案子?”
杨宏博瞪了一眼自家儿子,看向苏哥儿:“听犬子说苏令郎在岚县大放色泽,果真英雄出少年啊。”
杨宏博一双眼睛盯着苏哥儿,纵然说笑身上的气势也不小,一般人真顶不住,况且苏哥儿才十一岁。
意外的,苏哥儿很镇定。
“承蒙大人夸奖,不外是运气使然。”
杨宏博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门。我这里恰好有一件棘手事儿……”
苏哥儿淡笑。
杨宏博继续:“想听听苏令郎意见。”
苏哥儿起身拱手:“苏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宏博挥手,身边副手上前叙述。
原来主人翁竟是有一面之缘的酒楼卖唱女叫春莲的。
说这春莲进了谢府因为一把好嗓子很受谢令郎痛爱,一时风头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