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藉好两个小家伙,芷儿把那朵成熟的幽潭雪莲摘走。
差点送命,她还管其他!
横竖有这幽潭和这地理情况,这工具不会绝迹就是了。
所有白蛇都带走!回去剥皮煮汤,蛇胆也有用!
吃了一点儿带来的糕点,几小我私家打道回家。
原来想再往深出去看看的,现在想来照旧算了吧。
没那本事,再好的宝物也享受不了。
以后再说。
一路顺利出山,野板栗也没摘到。
“不要这样,有了幽潭雪莲和白蛇,我们这次也算收货富厚,嗯?”
苏哥儿木着一张小脸,紧张兮兮,看得她牙疼。
亲了亲苏哥儿脸蛋,“姐姐没事,笑一个?”
苏哥儿只有后怕,哪里笑得出来。
芷儿只好作罢,讪讪笑笑,下次她注意!
回抵家是半下午,没来得及喝一口水花戈来了。
“芷丫头!苏哥儿!小糖!”花戈又不是一小我私家来,孙莲花随着。
孙莲花没看见门口有马车,这会儿兴致不高。
“花年老!”
小糖闻声跑出来,竹筒倒豆子般:“姐姐在山里受伤啦!被大蛇咬,还晕了!”
花戈大惊,什么?芷丫头被蛇咬了!
这还得了!
三步并作两步往屋里跑,差点撞上出来的芷儿。
“芷儿,你怎么样?”
芷儿无奈地笑:“花年老看我像中毒的样子?”
花戈认真审察芷儿,确实不像。
怎么回事儿?
“是被蛇咬了那么一小口,毒已经排掉,没事儿了。”
苏哥儿幽幽看了一眼苏哥儿,一小口?
呵!
花戈看了看苏哥儿,转头问芷儿:“他怎么了?”
“哦,吓到了。”
花年老挠头,他们到底谁被蛇咬了?
芷丫头没事儿,苏哥儿吓到了?
“花年老怎么来了?”苏哥儿问。
“嗨,你看我!差点忘了!苏哥儿,这是花年老送你的拜师礼。”
是一张白狐皮。
看样子是刚炮制出来不久的。
“多谢花年老。”
花戈摆手,“这些板栗给你们尝尝鲜。”
板栗?
正想吃板栗酥呢,这不就有了。
应该请花戈用饭的,因为芷儿受伤作罢。
最后,花戈带走了一条白蛇。
“走我们去后院转转,整一副解毒汤药喝,好欠好?”芷儿哄苏哥儿。
苏哥儿颔首。
晚饭是苏哥儿做的青菜面疙瘩。
吃过饭,一家人给爹娘上了香之后坐在大槐树下纳凉,拿着大蒲扇坐在摇椅上晃,有点惬意。
苏哥儿今儿没有做鲁班锁,小糖也腻着芷儿。
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闹,芷儿带笑听着,轻轻念叨。
夜久无眠秋气清,
烛花频剪欲三更。
铺床凉满梧桐月,
月在梧桐缺处明。
苏哥儿皱眉,这首诗寓意不太好。
朱淑珍是历史上南宋人,她的诗词苏哥儿应该没听过吧。
“这是一本野书上的,一个女诗人写的《秋夜》。”
苏哥儿闻言低垂眼眸,一本野史?
“场芸藿罢,东皋刈黍归。
相逢秋月满,更值夜萤飞。”
念完,芷儿问:“这首如何?”
既然不喜欢幽怨的,那就来一首喜悦的。
苏哥儿抬头,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是王绩的《秋夜喜遇王处士》。”
芷儿颔首,嗯,唐朝照旧那个唐朝,只是宋纷歧样了啊。
“姐姐快看,萤火虫!”
果真,菜园里好几只萤火虫!
小糖叽叽喳喳,芷儿笑着应和。
而苏哥儿,则看着他们,心道:这样的单纯快乐,他得守护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