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怎么文山镇的车来我们村里了?”
“你不知道?适才树上吊着那小我私家去找陈家那丫头的麻烦,结果被徐医生逮到了,吊起来一阵打,这些车恐怕是被打的人叫来的。”
“哎,陈家那小丫头简直可怜,但是徐家那小子这次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四周的村民看着停在村口的玄色面包车小声嘀咕个不停,从玄色面包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西装,脚上踩着一双昂贵皮鞋的男人,当他看到被吊在槐树上的周彪时,一双鹰眼也是沉了下来,沉声道:“人是谁打的?”
面对男人的质问,我痛快道:“我打的。”
“你?”
男人看着坐在树墩上,挡在村口的徐宇,眼睛逐渐眯了起来,语气不爽道:“我说朋友,你这么做是不是过了?”
“朋友就算了,你还没资格当我的朋友。”
“你!”
面对我的讥笑,男人还没有生气,随着他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一群人先坐不住了,“你他吗的算什么工具,居然这么跟我年老说话!”
“你又算个什么工具,我在跟他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看着气焰嚣张的徐宇,男人直接挥手,示意让手下平静下来,随后指向拼命挣扎的周彪说道:“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把他挂在树上。”
“为什么?”
听到男人的话,我忍不住冷笑,“一,在灵堂对死者不敬。二,意图当众抢走我妹妹。就凭这两点,不够吗?”
听到徐宇的话,男人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对着身后的手下沉声道:“把借据拿来。”
“是,年老。”
男人将手里的借据递到了我面前,语气冷漠道:“八年前,有个叫赵敏的女人找到我们公司,说希望借钱安葬他的丈夫,处于同情心,我们公司借给她一千块,而且打下字据。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说没错吧。”
看着手里的借据另有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以及按下的手印,看样子简直是赵未亡人借的,但是这笔钱因为是陈小鹿父亲去世的时候借的,所以那时候的陈小鹿基础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可以把人给放了吗?”
看着男人自信的脸,我对着黑娃说道:“放人。”
“可是宇哥,他适才可是欺负了小鹿,他……”
“放人!”
见我态度坚决,黑娃虽然不情愿,但是照旧把周彪送树上放了下来,周彪刚刚落地把嘴里的土块掏出来,重咳几声,然后跑到男人的身边声泪俱下道:“年老你终于来了,就是这两个王八蛋,一个打我,另一个还把我吊在树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要帮我报仇啊!”
可男人听到周彪的话,非但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冷声道:“闭嘴,你个没前程的工具,你把我们公司的脸都丢尽了,现在另有脸让我帮你报仇,还不赶忙滚回去!”
“年老?”
周彪显然都没有料到男人会说出这种话,但是当他看到男人那阴沉的眼神,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瑟瑟发抖的躲在了后面。
“事情的经过我知道了,我是个讲理的人。既然我的人有错在先,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好生管教,但是这笔钱总归要有人还,你说对吧?”
“虽然赵敏死了,但是她另有一个女儿,父债子偿,母债女偿,如果这笔钱还不上,我带走她的女儿,不外分吧?”
听到男人话音中的威胁,我站起来把借据当众撕成了碎片,“不就是钱吗?一千块对吧,好,这笔钱我还了,连本带息我还你三千,怎样?”
说实话,原本我做好了动手干架的计划,但是偏偏这次来的人基础不给我动手的时机,眼下赵敏死了,她签下的帐还在,既然我允许了要照顾陈小鹿。
那这笔钱,我便替她出了。
“三千?”
听到我的话,男人还没有说话,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弟突然哄堂大笑,“三千块,你在这儿打发要饭呢?”
这一次,就连男人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朋友,这个玩笑可欠可笑。”
“借据上写的清清楚楚,一共一千块。”
“一千块不假,但是那是八年前的借据。放到现在,加上这八年间的利息,一共是十二万三千八百块。”
“几多?十二万三千八百块?”
听到男人的话,我一下子就被气笑了,一千块钱隔了八年,转眼酿成了十二万,这已经不是印子钱了,这是明抢!
但是令我最生气的不是他们明抢,而是他们居然比我抢的还多。
我就算最黑心,最多也才抢了十万块,这家伙动动嘴皮子,张口子就是十二万,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脸皮比我还厚。
之前,通合商会的赵建龙攻克了我二十万的灵芝钱,看在王雪华的面子上,我没有盘算。现在通合商会的人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来跟我抢钱。
真当我是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