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明修暗道
“案子查的怎么样?”
周缓看了眼苏智:“只能私下视察,皇上现在最担忧的是引起恐慌。”
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尽力而为,有什么事去找我,我先去忙了。”
“是。”
......
周缓拿起一篇文章细细读着,这是顾业新流传出来的一篇治国之道,看法立意新,颇受时下学生们追捧。
“咳咳咳......”
床上的苏智突然咳嗽起来,满身抽搐,不停地吐着白沫。
院长和周缓上前稳住苏智。
林雾跑出去大叫:“快去叫徐医生!”
徐医生还没走远,拍了下大腿,赶忙冲了回来。
苏智已经停止了抽搐,脸色比适才还要差,眼看着已经快没气了。
徐医生立马放下药箱,上前诊脉。
在场无人敢做声,静静的看着苏智。
半晌,徐医生长叹一声:“没大碍,气虚血亏,急火攻心,我再下几味药。”
周缓垂下眼帘:“歉仄。”
徐医生摇头:“苏智与我有友爱,他太重情感,现在这般生不如死,有太多话想说,难保情绪不稳。苏智啊,养好身体才气资助各人,千万要控制情绪!”
见徐医生要施针,林雾和周缓只好先行退出房间前去检察苏智肩负。
肩负就在隔邻一个房间。
见周缓情绪不高,林雾慰藉道:“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苏智还要加入科举呢。”
周缓翻看肩负的手顿住:“只要平平安安什么都不重要了。”
前世林雾对云起书院基础没什么印象,更别提苏智是谁,她有生以来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如果不是未能考取功名,那可能就是......
“这是什么?”
肩负里有有一块玉锁,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
周缓攒在手心里:“去望月楼。”
两人离别院长决定先去望月楼再转一圈。
门前,严酌和刘先生仍在跪着,幸亏这会功夫没什么人倒也不算失了颜面。
见到周缓两人脸色立马变了。
刘先生谄媚道:“舒徐,我们能不能起来了?”
周缓挑眉:“起吧。”
严酌愤愤的起身,转身拂衣而去,从背影看,一拐一拐的应该是跪的很实诚。
“舒徐,你是在为皇上办什么案子,我看能不能帮你。”
周缓绕过他:“不必劳烦刘先生台端。”
林雾忍住笑意跟上他:“你就不怕你回云起书院他攻击抨击你,或者给你传小话?”
周缓站定,转身,走到刘先生面前。
刘先生正在揉腿,见状开口:“另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劳烦刘先生以及严酌,不要将此事泄露,否则......”
周缓晃了晃令牌,笑了笑。
刘先生心里咯噔一下,左右看严酌不在场,连忙拱手道:“我去通知严酌,你们放心!”
其实这件事在朝廷早已传遍了,周缓只不外是故意吓唬他们。
辗转又到了望月楼。
周缓带林雾径直走到一楼一处暗道。
“舒徐,你当初是找到了什么才被他们发现?”
“一份名单,已经交由圣上,但因为涉及甚广,所以怎么处置还要看皇上怎么定。”
朝廷不行能一下子处置那么多官员,简陋是一两个杀鸡儆猴,这处置还得用这个案子作为由头,既能存有把柄制衡朝廷大臣,还能震慑瓦国,一举两得。
只是腐朽终究是腐朽,改朝换代还得要周缓这样新一代朝臣,所以皇上对周缓始终极其信任,是才气也是信任。
暗道就在一楼柜台之后。
“你是怎么躲避他们进出自如的?”
周缓转头,浅笑道:“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人,自然会发生你就是自己人的错觉。”
“佩服佩服,五体投地。”
“这里有机关,你小心随着我。”
“好。”
暗道漆黑一片,又窄小,火折子在这欠好点燃。
两人摸索着往前走,不多时,周缓停下,点燃了烛火。
林雾晃了下眼睛,再睁眼,眼前已经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
里面乱七八糟一堆工具,看起来有人急遽捣毁过。
“瓦国好喜欢挖暗道。”
“老鼠不就是这样?”
林雾被逗笑了:“此话有理。”
周缓走到一个书案旁,细细审察:“这里应该是瓦国特工的组织者所在之所。”
生活所需一样俱全,还散发着一股霉味,可能是最近比力湿润所致。
林雾笑道:“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腿脚应当是不大好,而且面色苍白,虚弱无力。”
“此话有理。”周缓继续道“而且是男子。”
“为什么?”
“女子梳洗妆扮需要一面镜子,而这里完全没有。”
林雾这才发现确实没有,但这人似乎很谨慎,连换洗衣服都没有。
周缓坐在椅子上,环视四周:“这是一位学识很高的人,对书案和书籍要求极其高,摆放位置井井有条,书案有多处笔墨飞溅痕迹,说明此人年事已高。”
“老人?”
统治者整个瓦国特工系统,在京城驻扎这么多年,竟然是一位老者?
周缓随意拿起一本书籍:“这种书籍很考究读者学识,一般学子只能读个七七八八,而他的书架上大多都摆放着这种水平的书籍,上面的注解通透,有政见、有想法,不入俗流。”
林雾思忖道:“这样的人应当很少见才对。”
周缓笑了笑:“如此谨慎之人,很难会让人猜到到底是谁。”
“连你也猜不到?”
“有名的据我所知都没有如此犀利的看法。”
林雾嘟囔着:“难道是无名氏?”
“伪装。”
林雾看他。
“明面上德高望重,私下偏执可怕。”
林雾不寒而栗,如果是哪位天下恋慕的人,如果被他们查出来,可能会引起不小的风浪。
周缓拿出玉锁,蹲了下去,书案随之咔嚓一声,徐徐下沉。
周缓伸手拉住林雾:“怕不怕?”
“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周缓心下一暖,目光警惕的看着那书案徐徐下沉。
双脚向前,带着林雾跳到了书案之上,吹灭了烛火,漆黑一片。
林雾紧紧地拉着周缓的衣角,虽然有他在不畏惧,但心里照旧紧张不安,只希望不要给周缓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