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吗?”傅宁对上钱目的眼睛,目光酷寒。
说这种话的人一般都贪生怕死,基础就不敢动她。她可是他现在的筹码,他敬服都来不及,更况且杀了她。
“你以为我不敢吗!”钱目虽然经历过训练,可他不是死士。他这小我私家十分贪生怕死,否则他早就可以结束傅宁的性命了。
傅宁莞尔一笑,这种用声音来壮大自己气势的人,心里往往更紧张。
楚時君的死士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泰半的黑衣人,另有一些就是拿着傅宁当筹码,所以他们还不会轻举妄动。
“父皇!”
在局面依旧僵持不下去的时候,楚北鸣突然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他担忧地看着楚時君,看到他没有受伤马上松了一口气。
“父皇,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楚北鸣带着一大批士兵进来,将这里团团围住。
楚時君没有正眼看楚北鸣,反而觉得他这个时候来就是来捣乱的。
见到楚北鸣,钱目愣了一下。不外他依旧提着刀,只要他用力一点,傅宁就人头不保了。
“你们别给我空话,如果你们不放我出去,你们就等着给傅宁收尸!”钱目心里很忙乱,这些人再说下去,他的掌握就更少了。
看着傅宁被挟持,楚北鸣心里咯噔了一下。要是傅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怎么和战北侯交接啊。
“你冷静,莫要伤害她。”楚北鸣退却一步,和钱目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傅宁和黑衣人之间,楚北鸣照旧知道该选哪个的。
“让我离开,否则……”
钱目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个飞镖。
他的血喷在傅宁脸上,她没有丝毫的动容,但看楚北鸣和楚時君在,她照旧体现出一副畏惧的样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楚時君欠好正大灼烁地慰藉傅宁,只是多看她几眼。
钱目瞪着双眼,他甚至都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他看着傅宁,像是一个厉鬼一样,让人胆怯。
“谁!是谁干的!”楚北鸣高声嚷嚷着,但没有一小我私家站出来。
那些人面面相觑,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钱目就死了。
“王爷,我们要已往吗?”陈葛蹲在山洞上面,他透过一个小洞视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不用了。”楚北墨摆摆手,闭上眼睛。
陈葛一直在背后守着他们,只是他看到有两拨人之后就没有让陈葛轻举妄动。
而他看到楚時君和傅宁关在同一个山洞里,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所以他让陈葛偷偷守在山洞上面,并没有脱手相救。
陈葛看着楚北墨暗沉沉的脸,畏惧地不敢说话。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楚北墨竟然不是楚時君的孩子,傅宁才是。所以这就是楚北墨不受待见的原因。
“走吧。”楚北墨垂下眼眸,心情降低。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突然感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他曾经像个傻子一样,在这场骗局里呆了这么久。
陈葛看看下面,又看看楚北墨,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很是心疼。
而山洞里的人乱成一团,楚北鸣用别样的目光看着傅宁,眼神在傅宁和楚時君身上打转。
“先回去吧。”楚時君不愿多说什么,他走在队伍最前面,其他人跬步不离地随着。
傅宁四处张望着,没有看到楚北墨的身影。在楚北鸣的提醒下回过神,微微皱眉。
也不知道楚北墨有没有听到,如果他知道这一切,不知道会怎样。如果她是楚北墨,一定会很瓦解。
“小妹。”见到傅宁,傅子桑快马加鞭地过来。
再看到傅宁身边的楚時君,傅子桑虽心有疑惑,但并未体现出来,“参见陛下,参见太子。”
“爱卿不必多礼,既然傅爱卿来了,朕就先走了。”说着楚時君最后看了傅宁一眼,绝不犹豫地离开。
傅宁和傅子桑齐声道:“恭送陛下。”
楚時君都走了,楚北鸣自然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等他们离开后,傅子桑这才捏着她的肩膀,十分管忧:“小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傅宁摇头,看着傅子桑焦急的脸色突然觉得可笑。她不是傅宁,不是他的妹妹,现在,真的不是了。
“没事就好,都怪我,不应让你一小我私家的。话说,九王爷呢?”
楚北墨没见到楚北墨也很担忧,他记得楚北墨和傅宁在一起,现在怎么没见到了?
听到九王爷这几个字,楚時君的脸色有些尴尬。
“他应该先回去了。”傅宁不觉得楚北墨会那么容易被抓住,她觉得楚北墨不救她纯属是故意的。
“谁说我回去了。”楚北墨从后面走过来,身后还随着一些士兵。
“我去给你搬救兵了,你怎能这样想我。”楚北墨笑着过来,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傅宁看着他,心里莫名有些愧疚。
陈葛混迹在那些士兵后面,看着楚北墨云淡风轻的样子很心疼。
“你……没事吧?”傅宁犹豫了好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不是她的错,而她也不是傅宁,可心里对楚北墨就是很愧疚,似乎是她夺了楚北墨的人生。
“我怎么会有事。”楚北墨摸了摸傅宁的脑袋,见她没有反抗竟觉得很讥笑。
朱邪兢站在一旁,在他眼里,楚北墨和傅宁很恩爱。
“真是有劳九王爷了。”朱邪兢绝不示弱,插在傅宁和楚北墨中间,和楚北墨大眼瞪小眼。
楚北墨这时不想和朱邪兢盘算,他退却几步,和他们拉开距离。
“既然傅小姐没事,我就先离开了。”说着,楚北墨给后面的士兵使眼色,面目心情地与傅宁擦肩而过。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似乎被这个世界遗弃,在那一刻,傅宁很心疼楚北墨。
原来他该是战北侯的小令郎,受尽痛爱,阴差阳错却成为了楚時君的儿子,步步惊心。
“小妹,你怎么了?”傅子桑摸着傅宁的额头,她这一脸落寞与愧疚是怎么回事。
“没事。”傅宁摇摇头,勉为其难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