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各部述职！
除夕守岁！
月朔贺年！
初二探友！
在民间，初二及之后的日子里，黎民险些都用于走亲探友。
而朝廷，自然也有自己的“探友”方式。
那即是一年一度的大朝会。
在这个日子里，文武百官于天色微亮时就由礼官引领，然后凭据品级依次进入太和殿。
今日即是一年一度大朝会召开的日子。
宫殿中，随处可见陈列得整整齐齐的旗帜、仪物。
待到礼官传言“走”，文武百官这才整齐有序地漫步前行，分为左右两排走入殿内。
之后，朱由检则在一片钟鼓礼乐声中，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这个时候，百官会依次献礼，把精心挑选后认为最佳的那一件礼品呈给天子。
“新年伊始，万象辞旧，迎接新生！”
太监轻甩着拂尘，尖细的声音响起，走流程这种活儿照旧得由他们来。
“各部述职！”
“去年，国库之中共收入白银三亿六千八百三十万五千四百三十二两，支出白银一亿五千八百万三千两，净入白银两亿一千四百六十万零六十万五千四百两。”
洪承畴率先出列，在文武百官注视下，报出这个足以惊动朝野的数字。
今儿这一年里，诛豪强、斩阉人、拔贪吏，各人都知道国库充盈，但没想到国库竟然充盈到这种田地了。
若是国库的这些银两堆在一起，肯定能堆成一座很大很高的银山！
凌太保和杨太傅默契对视一眼，都看懂了相互眼中的火热。
“此外，袁将军和卫将军率领一万将士，拿下虎荆余孽，诛杀虎荆军首领黄浩，斩虎荆精锐八万余人，俘获虎荆余孽十三万，已将虎荆余孽尽数剿灭！”
“去年里，国朝共收购马匹约五十余万。育有马驹十三余万匹，病死、老死、战死的马匹共计六万匹，较之前年，现有马匹有了大幅增加。”
“去年里，国朝诉状共十三万起，均全部处置惩罚完毕。其中，处以流型约三万起，处以徒刑约六万起，死刑九千一百五十三起，其余均为仗刑。”
“……”
六部各大官员相继站出。
今儿这一年他们收获及其丰盛，众人汇报之时心情均轻松惬意，好不自在。
尤其是去年后半年之后，在朱由检的雷厉流行之下，文武百官服务效率空前提高。加之国库充盈，行事也比往日容易得多。
作为各部尚书，众人自然有足以抬头挺胸的底气。
“众位爱卿辛苦了！”
朱由检一开始另有些精神，但慢慢的听到后面就有些倦了。
这种集中时间抓紧邀功的历程，实在是太过无聊。
但身为天子，他总要给臣子们一些邀功的时机，否则平日里谁另有动力服务？
强撑着打起精神听，就很痛苦。
“好！”
“好！”
“好！”
朱由检连说三声好，笑着说道：“众爱卿的这些新年贺礼，朕很满意！”
终于听完了，这个环节可以已往了。
“臣等恭贺陛下，扫虎荆余孽，拥充盈国库，享天下承平！”
文武百官笑着迎合。
“新年新气象，望今年众爱卿各司其职，来年依旧有此等捷报！”
……
承乾宫。
这是素元居住的宫殿。
除夕之夜，皇宫随处张灯结彩，热闹特殊。
“田贵妃，夜里凉，您进屋吧！进屋等着也是一样的。”
贴身宫女灵溪将大鳌披在素元身上。
素元却摇摇头，她的眼神舍不得从门口移开。
嘴上却还不愿意认可，狡辩道：“今夜这雪下得这般好，我想再看看。”
谁不知道她真正想看的不是雪，而是踏雪而来的朱由检。
“娘娘，除夕之夜，陛下理应先去坤宁宫用膳，然后参见太皇太后，与其守岁的。”
“我知道，我真的只是才看雪，才没有在等陛下……”
等的时间久了，素元的眼神难免闪过失落。
“今夜的雪下得简直不错，不外爱妃照旧早些进屋，莫要着凉了才是。”
朱由检的声音传来，素元的眼神都亮了几分，猛地抬眸往来人的偏向看去，一路小跑已往，连身上的大鳌掉下来也顾不上捡了。
“怎的如此着急，看你这鼻子都冻红了。”
朱由检将身上的大鳌脱下给素元套上，尔后亲昵刮了她小巧的鼻子。
殿内。
“陛下既已用过膳了，就不必陪臣妾再用一次了。”
素元简朴喝了一口汤，眼神止不住地往朱由检身上看。
“无碍。”
说着朱由检又给素元夹了几块肉，眼看着她吃下这才放下筷子开口：“今日大朝会上，洪承畴将虎荆余孽被尽数扑灭一事说出，百官们都松了一口气。”
“嗯，这很好。”
素元笑得有些僵硬，喝汤的行动也慢了几分。
究竟曾也算是自己的家国，朱由检也因此而对素元愈发怜爱。
起身行至素元身旁，朱由检环住她的肩膀，轻拍着。
“素元，你没有错，投诚的虎荆之士也没有错。被扑灭的，都是些冥顽不灵，他们该杀！”
“臣妾明白的，在臣妾决定要把布防图交出来之时，臣妾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陛下不用担忧臣妾，臣妾很好，只是觉得有些唏嘘而已……”
……
坤宁宫。
“哐当！”
上等白瓷花瓶被皇后一甩，碎了。
“你说什么？陛下去了承乾宫？又是素元！冥顽不灵！”
今夜朱由检来了坤宁宫之后，没吃几口饭就走了。
皇后今日所有的精心准备都付诸东流，这让她如何不气。
“皇后娘娘，今日陛下还将尚大人从并不右侍郎升为兵部尚书了，这是好事！您应该开心，说明陛下心里照旧有您。”
“可是今日皇上与本宫用膳之时，却在有意无意地警告本宫，让我们尚家不要和京城世家走得太。小春你说！是不是爹爹和张家勾通的事情被发现了，否则陛下怎会如此警告与我！？”
张家，是皇城当中最有名气、传承最为悠久的世家。
自唐朝一直延续至今，其基本可见一斑。
这也是最令朱由检头疼的世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