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伍骁全身就没了生命的迹象。
与此同时，顾予一把甩开了夜绾掐着伍骁的手，能量形态的大手瞬间消失，剩下的也不外是还未曾消散的光点。
夜绾的肩膀突然之间就感受到了一阵重重的推力。
“滚开！”顾予低吼着，转身奔向已经死亡的伍骁，右手还在他的鼻尖试探了一下。
没了呼吸。
夜绾的脑子还在宕机中，看着顾予的行动，她都没有弄清状况，等回神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顾予吼了一声，而且冷漠无情。
“你什么意思？”夜绾有些不平气，话语中夹杂着不解，右手慢慢攥紧，她觉得顾予就是有病。
伍骁要杀他，她是过来帮他的，他凭什么吼她？
另有伍骁，最后他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泛起红瞳，他不是人类吗？那他身上的那股红光到底是哪儿来的？
“他死了。”顾予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一向淡然的眸子现在有些迷茫。
心思很庞大，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在一旁的夜绾，听到“他死了”那三个字，微微一愣。
死，死了？
怎么可能？
她最后不是收手了吗？
夜绾：“我没杀他。”
顾予闭了眼，似乎是在整理思绪，约莫三四秒以后，才直起身子起身。
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照旧发生了。
注意力一直都在死后的伍骁身上，导致夜绾的话顾予基础没有怎么听见。
大脑里全是乱轰轰的。
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顾予的脸色更冷了，压着心里的那团火，无奈的呼了口气，“你走吧。”
夜绾着实没想到顾予会是这么一句，他们之间都签血契了，他还不相信她吗。
“我说了，我没杀他。”
“那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顾予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脸上的心情冷到了极致，就似乎从来没有认识她过一样。
无情无义，满眼的厌恶。
空气突然凝固，僵硬了许久，就连另有残余的光点也因为夜绾的情绪消失殆尽了。
夜绾咬着自己的唇，疼到自己失去了知觉，不停所在头，还自嘲地笑作声，“好。”
就当她多管闲事。
就当她厚脸皮。
就当她蠢。
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不惜价钱去杀一个跟自己绝不相干的人。
更况且她基础没杀。
“无论你怎么想，我照旧那句话。”
夜绾走到走廊口，准备离开，可手照旧不自觉的握紧。
慢慢的不宁愿宁可。
“我没杀他。”
……
等夜绾彻底走了以后，刚刚还很喧闹的卫生间门口马上平静了不少。
顾予收起了刚刚看待夜绾的态度，面无心情的靠近伍骁，把刚刚的行动再次重复了一遍。
真的死了。
还没来得及拿手机跟谢承慕说这件事，就听见了不远处愈来愈大的掌声。
“好啊好啊。”突然泛起的徐恺正从黑黑暗走来，一直走到刚刚夜绾站的地刚刚停下，像是在看戏，嘴里还在碎言碎语，“顾队这就把杀人凶手放走了？这么也没有职业道德了吧？”
顾予缄默沉静着，不语，掏脱手机给苏翎钰打了个电话，计划让他带人手过来清理现场。
“怎么？顾队觉得我说的差池？夜冥幽洛夜绾，当着你顾队的面，把我们案子的嫌疑人给杀了，而你，顾队，什么感受都没有，就把人给放了，这就是你说的职业道德？”徐恺正双手环着胸，声音越来越大，生怕别人不知道顾予做的事。
“顾予，你说要是让各人知道夜绾杀人而他们敬重的顾队把凶手放了这件事，会是什么反映？”
徐恺正笑出了声，回荡在空中，跟他这副貌寝嘴角相似极了。
“你没听见吗？”
“她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