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椅子。”
“你可以直接坐。”
顾予举着笔指了指审问位后边的椅子，然后又指了指夜绾，示意她坐已往。
夜绾倒是没什么反映，可顾予身边的人都瞪大了双眼。
要知道审问室里一共就两把椅子。
一把顾予，一把苏翎钰。
一个卖力问，一个卖力纪录。
可现在……
苏翎钰在一旁憋屈地垂了垂眸，还什么都不敢说。
他可能要站着写字了。
“不用了，我待会儿站在门口就行了。”
说完，夜绾就懒洋洋地走到审问室门口，然后一个肩膀就靠在了门缝上。
环着手臂歪着头，懒极了。
跟适才在走廊的姿势没什么两样。
看了全程行动的顾予，握着笔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嘴角也不禁上扬，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似水无波，没有一点浪花。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行动，照旧被眼尖的苏翎钰看到了。
背直接站的笔直，比刚开始的训练还要直。
要知道顾予可不是一个轻易笑的人啊……
审问开始。
问题早就准备好了，主要就是苏翎钰的笔录。
夜绾头抵着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听着那群毒市井的口供，有点无趣。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兄弟情，说出来的话三个里面两个差不多的。
对口供那就更不行能了。
之前夜绾有幸听夜屿珩说过，人类的警局有想象不到的严格。
虽然是白昼，但是背着光线的审问室是开着灯的，不知道是不是夜绾视力太好，她总是能看到灯光洒下来的银辉慢悠悠地落在顾予的头顶。
站在门边默默望着他的侧颜，精致的下颚线把他的整张脸衬得格外高级。
特别是他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
懒懒散散垂着的头发在桌上打下了一片阴影，遮盖住了他那节骨明白的右手，偶尔会拿起笔敲敲桌子，似乎是在等那些人回覆问题。
审问到一半，知道的不知道的顾予他们地心里也都约莫有了数，只是他们还在做一个小型的分析。
夜绾还维持着一开始的行动，倚在门边等着。
目光在顾予的身上停了许久，直到有一道声音传来，才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直待在里面的毒贩之一，也就是背后袭击夜绾的那个，突然想去方便。
眼神空洞地举了个手，背抵在墙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长刘海盖住了他的半个面庞，精神状态什么的，看上去差极了。
而且异常得很。
夜绾微微抿唇，周身懒洋洋的感受消失了泰半。
男人叫伍骁，就现在的这个模样看上去，也是个四十大几的大叔了。
伍骁被人带出来了，双手被手铐铐着。
走到门口的时候，夜绾下意识的退却了一步，给伍骁另有两个警官让了路。
门开了，但是伍骁没动。
只听见身后的警官不耐烦地敦促：“行动快点！”
伍骁仍然没有行动，照旧刚刚的状态，似乎是在等什么。
两个警官只觉得他是有什么病，亦或者是被抓进来疯了，因为所有的看守人员都知道，伍骁进来的时候，差异于其他人。
独来独往，我行我素。
就连他之前的兄弟跟他说话，伍骁都爱答不理。
约莫过了一分钟，伍骁才有了消息，嘴微微张开，像是在适应。
他很久都没有开口了。
“我想让姓顾的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