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周九龄轻笑,别有深意看着小怜,难怪她能得沈贵妃重用,这般心机深重可不是一般丫头能为。
“捕头你还不去搜?她已经这样痛哭流涕,非要自证清白。那就给她一个清白。免得以后活契到期出去也欠好嫁人。”周九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我可是为小怜寻了好人家呢。”
周九龄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小怜都要信了。之前女人对自己多好,为什么非要作死。
“捕头难道不感受,你越不去查个明白,越叫别人感受欲盖弥彰,对小怜反而欠好。”
原理是这个原理,捕头听着却总感受哪里差池,况且办案多年,他没有忽略小怜的忙乱,明白就是有问题。
“既然女人坚持,自然义不容辞。”捕头心里叹了口气,他最不愿牵扯内宅事,这各人大院,哪里没有些见不得人的事。
眼不见为静,没人提也当做不知道。
小怜被几个嬷嬷钳制,早没了力气,只能嚷嚷着不要搜。
这就更有问题了,之前捕头还以为是周九龄故意欺负下人,如今看来大有内容。
捕头带着几个小捕快把小怜房间里里外外搜了,越搜越是惊心,一个商贾家的丫头,房里居然有这些值钱的工具,甚至在床下的漏洞里找出一个首饰盒。
这问题就大了。
“这些都是女人赏给我的!”小怜急了,不管掉臂连自称都说了出来。然后抬起头楚楚可怜看向周九龄,只希望她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把这事先掩盖已往。
“我怎的不知九儿能把生辰礼赏给你。”老太太声音冷漠,刚刚听说周九龄闹事,把捕头都请来了,只当做周九龄厮闹,这捕头才进家门,几房哪个不知道,皆跑到老太太面前,求老太太处置。
老太太心里也没底,索性过来看看,恰好瞧见捕头在小怜房里搜出首饰。
老太太马上火了,“你说这些是九儿赏的?这金钗明白是去年生辰,我特地找店家订制的簪子。九儿向来念旧。尊长送的工具生存妥善。怎的到你口中就成了随手赏的?”
老太太再看心理更火,“我就说这些工具九儿怎的从未用过,原来全跑你这里了。”
“这些皆是生辰家里人送的礼物,频频三番还当九儿不喜欢。竟是被你偷拿了!”
捕头也很懵,若单纯拿了茶叶最多关几天就能出来,这些工具加起来,预计要关个几年。
“女人!”小怜哭的梨花带雨,跪爬着到周九龄身边,紧紧抓住裙角,似乎这是她唯一依靠。没错,这就是她唯一活命的时机,“奴一时见利忘义偷拿了这些。女人知道奴签的活契,明年就能出去成为自由身,只盼着把这些卖出去换些贴身银子,也能在婆家好过一些。”
“求女人看在奴这几年伺候尽心的份上,饶了奴吧。”
偷窃多大的罪,小怜心里清楚的很,一旦被这些捕快带走,哪里另有生路。
小怜知道牢里那些皆是亡命之徒,关进去没几天,自己肯定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