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侧妃
齐冬月带着顾长策逛了许久，各自糖人糖画都要瞧瞧，怕他早上没吃饱，还在摊子上买了一碗牛肉面。
“娘子，我喜欢娘子做的馄饨。”尝了几口，扁了扁嘴，但是欠好浪费，只好咕噜咕噜的都吃了，“要是娘子卖馄饨肯定超级好吃的。”
“也就你觉得好吃。”齐冬月自然是以为顾长策在给自己捧场的，吃完了面。路过医馆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走，我们去瞅瞅。”
进了医馆的门，刚坐下，老医生淡淡地问：“什么地方不舒坦啊？”
“医生，我相公前几年从牛车上摔下来，磕到了头，现在有些呆呆傻傻的，心智一直像个孩子。”齐冬月的用词已经很婉转了，顾长策转头看着齐冬月，她的脸上是愁容。
医生一搭脉，还按了几下顾长的颈后，问他疼不疼，好一会儿才说：“该是摔得时候，脑袋里有淤血了，具体情况也看不出来，幸亏情况也没变坏，要不我给你开些活血化瘀的药，另有他脖子后头有些旧伤，以后注意着，免得天寒下雨疼得很。。”
老医生写着方子，齐冬月让顾长策低头，简直在脖子后头以及肩膀处有几处旧伤，有些已经结痂，她伸手碰了碰，“你伤着了怎么也不说话。”
“我也不记得了啊，也不疼，就不知道。”顾长策也是心大，完全不在意这些。“娘子眼睛怎么红了？禁绝看那些，我不想娘子哭的。”
齐冬月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刚刚风吹了些灰尘，到眼睛里。”
拿了药，出了医馆，只瞧见一堆人围着路，顾长策拉着齐冬月凑热闹，“怎么那么多人啊？”
“小哥，你这就不晓得了，太子侧妃回城省亲了，也是太子殿下仁厚，这种小地方的女人，也能成了侧妃。”路边的人叽叽喳喳的，只看到一顶轿子从面前已往。
见轿子来了，好奇的人不停的往前涌，但是被侍卫盖住了，“退后，退后。”
到了跟前，只听到银铃般的声音，“难得回来了，还禁绝我瞧瞧了？”一只芊芊玉手拨开了轿帘，露出一张精致悦目的脸。
真的是好悦目，齐冬月第一次瞧见那么悦目的人，精致的妆容，悦目的珠钗，女子都憧憬的样儿。
徐侧妃才抬眼，正巧与顾长策的眼神对上了，她看到那人，一手捂住嘴，满嘴的惊讶，想说什么，一下子竟也忘了。
顾长策却是完全的不在意，瞧了一眼，转头看着齐冬月，咧嘴笑着说：“我照旧觉得娘子悦目些，娘子的脸红彤彤的，那小我私家的脸白的好吓人哦。”
齐冬月被这话一下子逗笑了，“你啊，那是胭脂水粉，女孩子涂脸上的，人家白，不像我黑黢黢的。”
“娘子不黑，娘子也白，而且还软乎乎的。”说完还上手捏了一下，“恩，软乎乎的，娘子的最好。”
待轿子走远，人群都散开了，他们也见没啥热闹可看了，正准备回去，只听到顾长策说可以去私塾看看有没有抄的书，可以拿回去。
走在林荫道上，四周风物宜人，更有不少摆了画摊的，只是都是些风物，齐冬月不懂这些，看不出优劣来，倒是顾长策瞧见了就上去看看，瞧见了就上去看看的，似乎能看懂。
“你看得懂？”难不成以前是念书人，这些工具还记着了？
“不懂，只是觉得画的都好奇怪，欠悦目。”顾长策撅着嘴，简朴的话语，让齐冬月一下子丧了气，原来只当孩子的画画呢。
正计划拉着顾长策，一用力，却被顾长策拉了已往，只瞧见他站在一个摊子前，看着副看着很别扭的山水画，另外只手轻轻摸了摸上头的印章，印章上的字是：漱玉。
怎么看着像一个女子的名字？
“娘子，我想买这个。”顾长策指着那副别扭山水画，她也直皱眉，这玩意买回去不能吃不能喝，难不成还要陶冶情操？照旧当传家宝？看着那么奇怪，应该不值钱吧？
“长策，买这个做啥呀？家里没地方放。”拽着他就要走，难得顾长策也耍起了无赖，“娘子，我喜欢，给我买吧，我不要糖画了成不？我天天早起帮你做豆腐。”
看着他恳求的眼神，齐冬月有些欠美意思的问了商家：“欠美意思问下，这幅画几多钱啊？”
那人是个书生，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打了个哈欠便说：“这幅画我是从外头淘来的，不值钱的，你要的话10文钱。”
价钱也不算贵，齐冬月也没还价，直接掏了钱，顾长策很兴奋的拿着画，“谢谢娘子。”
“你喜欢就成了，回家的时候给别给娘亲瞧见了，又要说你瞎花钱了。”十文钱换的顾长策兴奋，也没啥欠好的，拉着他的手就往私塾走。
两人到了私塾，山长认得顾长策，出来迎接，见着齐冬月也惊讶了一下。
“山长，这个是我娘子。”顾长策一把抓住齐冬月的手，满脸的骄傲。
“山长您好，我和长策来城里送货，他想来问问是不是有需要誊抄的书籍，正好一起拿了去。”齐冬月倒成了说事儿的，山长听后点了颔首便说：“你们先进来坐，我去问问院长。”
两人坐下后，顾长策把画打开看了看，“长策你看得懂里面画的是什么嘛？”看着他笑得很开心，齐冬月完全看不明白。
“不知道，就觉得这幅画很悦目。”
很悦目吗？回忆之前看到的其他山水画，虽说不懂，但是那些看着似乎更整齐形象一些，这幅画就是看不懂，甚至透露出奇奇怪怪的，山和水似乎都不是很明显。
在齐冬月还没弄明白的时候，院长到了，齐冬月刚准备喊人，只瞧见院长一个箭步跑到顾长策面前，看了一眼画，“啊哟，长策呀，你这画哪来的呀？”
顾长策完全不明白院长是什么意思，歪着脑袋坦白说：“娘子给我买的。”
“几多钱买的呀。”
“十文钱。”
院长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再次问了声：“十文钱？能买到于大师的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