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实验室
看着黛西的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苍穹也微微一笑。
他虽然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其收上他和黛西也是同样的看法。究竟相比起依靠别人，苍穹更希望能把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因此黛西这么说非但没有让苍穹感受不安，反而是获得了一些宽慰。
“说的好。那我们先视察一下这一层吗？”
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术数位该回的也都回了。自然现在应该讨论该从哪里进行视察了。
“之前就说过这一层似乎有不少奇怪的地方……好比隔邻不是应该有一些移位兽吗，不知怎么到现在还没过来看看的。”
“嗯，我觉得是一个合理的视察点……你让莉莉先看看？”
黛西回话道。于是苍穹很快就联系上了莉莉。
「关于这一点，主君您可以自己看看的。」
「那就先借用一下啦。」
苍穹把视觉转移到莉莉那边，借用她的眼睛很快审察四周。
通过一条窄窄的过道以后，前方泛起了一个宽敞的空间。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一个实验室……许多差不多有一人高峻的玻璃器皿陈列在房间的两侧，器皿中填充满了营养液，有许多移位兽静静地悬浮在营养液中。
乍看之下，莱茵所说简直实没错：这里除了被泡在玻璃罐里的移位兽之外，另有许多其他的移位兽漫衍在房间各处。
但是仔细检察，就能看出来一些眉目：
那些移位兽都不会移动，只是用种种各样的姿势站立着，蹲距着，伏倒着……灌注了恶意的眼睛，连眨都未曾眨一下。
「莉莉，可以稍微靠近一点吗？」
苍穹的心中稍稍有点困惑。
「虽然可以的。」
莉莉敬重地应了一声，然后向移位兽靠近了一些。
苍穹很快就意识到了哪里差池劲。
“草……原来那些移位兽基础就是标本啊！不是活的啊！”
靠近一点，就可以看见那些为了支撑标本站立、而隐藏在昏暗光线之中的支架。那些模样各异的姿势，都是用支架摆出来的。
不外也难怪莱茵没有看出来。抛开支架的部门，这些移位兽标本真的可以用“栩栩如生”来形容，纵然时间已经已往了上千年，他们的毛色也依然如新，没有染上一丝灰尘……
不，不管怎么样，这似乎也不太现实。
苍穹飞速开始思考。是有人在定期扫除这里吗？
“我们先已往看看吗？”
黛西见苍穹这么说，便问道。
“好，已往看看。”
苍穹把视觉从莉莉身上转移回来。芭芭拉之前留下的灼烁术这时候已经结束了，不外他并非没有为此做过准备。
当下苍穹从次元袋中找出一根约莫有1尺长度的铁杖，然后将铁杖用黄金包覆的杖头在墙壁上敲了敲。
立即，铁杖被敲击的部门、绽放出了数十尺的明亮光线。
这是“日光杖”，是苍穹常备的炼金术小道具之一。它的原理是将黄金升华、转化为纯净的光线，从而到达照明的效果。
相比起油灯，日光杖虽然越发昂贵，但也有不用担忧起火、不用担忧摔坏、连续时间更长、更便携等等的优点。
“你这个工具看起来似乎很贵啊。”
黛西看了看苍穹的日光杖，这样评价道。
“还好？也不是很贵。”
苍穹把日光杖交到黛西的手里。
“包在杖头上的黄金约莫有2盎司左右的分量，足够连续使用24小时。算上杖身的成本和其他质料的成本，一根这样的日光杖也就约莫8金币左右……8金币连一张戏法卷轴都买不起呢。”
“是吗，那确实。”
黛西挥了挥日光杖试了试手感，同时也颔首赞同了苍穹的说法。
“不外我觉得这个问题的要害点在于卷轴太贵了。”
“卷轴太贵了！”
苍穹深有同感。
“所以用卷轴的价钱作为权衡贵不贵的尺度，我觉得是有问题的。”
“那你去和卷轴商人们说吧！让他们把物价降一点谢谢。”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去和油灯比贵不贵啊？”
“虽然是因为油灯一点都不酷！完全没有魔法的感受！”
于是就这样，黛西一边举着日光杖一边打着嘴仗，和苍穹一起从警卫室移动到了旁边的实验室，很快黛西也看到了那些移位兽标本和泡着移位兽的器皿。
“唔……”
黛西皱着眉头，对着标本施展了一个侦测魔法仪式。
“有强烈的死灵系灵光？我猜是防止标本腐烂的术数。”
“维持了千年的术数吗……”
“怎么了，在警卫室那边的机关门你不也见过了嘛。”
黛西耸了耸肩膀，然后又看向那些玻璃器皿。
“也有死灵系术数的灵光……”
“辨认得出来是什么术数么？”
黛西摇了摇头。
死灵系术数，在王都魔法学院中是禁止被教授的。因此，在关于“施加在上面的术数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上，苍穹和黛西知道的并不比普通人多几多，只能靠瞎猜。
“既然死灵系术数是关系到如何操弄生命和灵魂的术数，所以我想……或许在这里进行的研究是，如何批量缔造移位兽……？”
“这似乎有点吓人。”
苍穹评论着，却没有给出否认的看法。
究竟之前已经知道这里是影夜帝国的军营遗址。既然如此，似乎军队方面想要批量生产移位兽作为战争武器、那也不太奇怪。
“有没有什么纪录可以证实这一点呢？”
“我想应该有的。你过来看。”
这时，黛西已经从成排的玻璃器皿后面，发现了一片看起来像是实验桌的场所，便举着日光杖先走已往。苍穹跟在后面。
这一片实验桌和外面的废墟相比、被养护得很好。桌子围成一个六边形的角落，中间也放着一个移位兽的标本。
桌子和椅子，看起来最近都有被使用过的痕迹，更别说上面放着的书籍和文件，虽然有些看起来较为陈旧，但也有一些是全新的。
苍穹和黛西相互看了一眼。
看来这个军营的遗迹，并没有两人刚进来时候想的那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