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生意兴隆
此言一出，无疑在莱茵和布里兹之间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什么？这不行能！”
布里兹的第一反映，是立即对苍穹的说法进行质疑。
“整个王都卡普亚的供货流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怎么可能会突然有一家药剂店多出来冥想药剂？乱说也要有个限度，吊车尾的！”
而莱茵也眉头紧锁，看向苍穹的目光充满疑惑。
对此疑问，苍穹只是轻轻地笑笑。
“我虽然不是在开玩笑。今天早上我才刚刚去过那家店肆呢。”
“你要是这样笃定，那就爽性一点，把店肆的名号报上来啊！”
“嘿~我又不傻。”
对于布里兹的挑衅，苍穹嗤之以鼻。
“我要是告诉你是哪家，那岂不是很快人家又要从有货酿成缺货了？我会帮着你整我的好兄弟吗？”
“你……你这个混账工具！”
布里兹气急松弛，指着苍穹的鼻子尖声吼叫。
“莱茵左右，别听他的！这小我私家只是因为畏惧自己被您伶仃、所以这个时候才编出一套假话来蒙骗您！您要是信了他的话，以后就再也绝无可能购置到冥想药剂了！”
“嚯，这个时候倒想起来说话要加敬语了？”
看到布里兹失控的模样，苍穹现在只觉得可笑。
“莱茵，我之前没有和你说这事，也是因为担忧你不相信我。不外我现在知道了，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等这个多余的人走了，我就私下里告诉你是哪家店肆——你已经熬了一个月了，我想你应该也不缺这点耐心，不是吗？”
“……好，我相信你，苍穹。”
莱茵看了看布里兹，又看了看苍穹，很快就做出了他的决定。
“……你们会忏悔的！”
布里兹的圆脸现在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而苍穹和莱茵，显然已经没什么话可以对他说的了。
“我立誓！我一定会让你们为今天的言行支付价钱！”
撂下最后一句恼恨的威胁之后，布里兹带着风声咚咚地走开了。
“……看来我们是把他彻底冒犯了啊。”
莱茵望着布里兹远去的背影，眉头反而舒展开了一些。
“哈，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再虚伪地说那些让自己感受到恶心的话了。苍穹，谢谢你。”
“横竖我们就算向他乞怜，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苍穹摇了摇头。他已经看穿了布里兹欺软怕硬的本质：搪塞这种人，唯一的措施是只有用实力告诉他谁更强大。
“确实，你说的对。”
莱茵笑了笑，然后虚空挥了一拳，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王都现在另有冥想药剂存货的店肆、是哪一家？”
苍穹谨慎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确定没人在偷听他们对话以后，才小声对莱茵说道：
“是‘奥弗的钢铁合剂’，位置在贝尔街第31号，对门是黄金叶烟草店。”
莱茵眨了眨眼睛。
“那家最近几年生意不太好的老店？不会吧！”
“是真的。他们新找到了一条可靠的供货渠道，未来几个月计划主攻冥想药剂这一块。”
苍穹拍了拍莱茵的肩膀，稳定他的情绪。
“据说他们家的冥想药剂，周供货量在200-250瓶左右……所以你去晚了也没关系，不用太急。”
苍穹的说辞，让莱茵这下也目瞪口呆。
他并不是很清楚周供货量250瓶是什么看法，但他一定清楚这不是一个小数字。
尤其是在全王都的冥想药剂都供货紧缺的时候……
“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啊？”
“你忘了我和沃尔夫教授关系好么？我是他的炼金课代表呢。”
苍穹轻巧地抛出了早就想好的借口。
学校里没有人不知道，沃尔夫教授是一名武艺超群的炼金师，而且在卡普亚城的炼金术公会里也担任着荣誉主席一职。
……如果是从他口中透露的消息，那倒是有相当的可信度。
“啊，不外‘是沃尔夫教授说的’这件事，你可不要随便告诉给别人。”
“哦，这个我知道，你放心。”
“嗯。如果你有朋友也想购置的话，直接告诉他‘奥弗钢铁合剂店里有货’就行了。”
“好。”
莱茵点了颔首，眼中重新点亮了希望的光线。
“这次可帮大忙了，苍穹！”
“别客气，好朋友嘛。”
两人对视着，相互都露出了共度风雨以后才会拥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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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莱茵在放学以后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奥弗的钢铁合剂店。
虽然他只抢购到了最后10瓶药剂，但他已经很是满意了——究竟是一个月以来，他距离冥想药剂最接近的时候。
而且，他在后续的几天里，又陆续地买到了50瓶药剂，足以支撑他渡过这药水价钱飞涨以后的第二个月。
而且是以低于市场价足足1枚金币的单价！
作为一个有正常社交关系的贵族子弟，莱茵可不像苍穹那样孤僻。他的奇遇很快就被许多其他王都魔法学院的学生所知晓。
于是一些早就和布里兹关系差池付的、或者是用钱紧迫的贵族，在这活广告的作用之下，也纷纷地涌向了那间小小的店肆。
作为联动所带来的循坏效应，奥弗的钢铁合剂店竟然日渐在学生们当中声名鹊起……而奥弗与迪卡布这对父子，在这之后的日子也变得繁忙而又充实了起来。
至少，苍穹已经很久没看见迪卡布再去街头变戏法了！
而这个变化所带来的另一个影响是……布里兹，他们家的弗格特精品药剂店，日子开始变得没那么好过。
原来他们打的算盘是，仰仗垄断的职位，以大量冥想药剂在开学季狠狠地赚一大笔。但是突然杀出来的竞争对手，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对于同行的竞争行为，他们自然咬牙切齿，但更让他们困惑的是……
到底是哪一批炼金师在幕后偷偷给奥弗的钢铁合剂店供货？
以这样的速度、这样的稳定，弗格特家笃定认为，站在钢铁合剂后面的并非是单唯一人。
然而他们在炼金术公会当中排查了几遍，竟然也都没有抓住对手的马脚……
连作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仗到底要怎么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