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商人得志

　　第二天是周二。

　　在这个世界里也有“七日一周”的看法，周二毫无疑问也是要上学的。

　　出门的时候，苍穹在路上又遇到了那个江湖骗子迪卡布。

　　“哎，小哥别走啊，教我几招魔法啊！”

　　“歉仄，告辞！”

　　苍穹实在有点哭笑不得。我自己都还在上学呢，哪有那么多时光来指点你变戏法啊！

　　跑过好几条街以后，苍穹总算是把迪卡布甩脱了。

　　又走过几步，恰好撞见好基友莱茵。

　　不外，今天莱茵的一张脸，却黑得快要滴出墨水来。

　　“怎么了？心情这么差？”

　　苍穹打了个招呼，便开门见山地直问了。两人原来就关系好，基础就不需要那些弯弯绕绕的。

　　莱茵叹了口气。

　　“我昨天好不容易才说服了爹妈，让他们采购一个月的冥想药水试试；结果吃过晚饭去家里四周的药店时，才发现已经卖完了。”

　　“卖完了？”

　　苍穹稍稍有点惊讶。他的秘密知识告诉他这不寻常。

　　“但是冥想药剂不是很低级的药水吗？而且虽然使用量很大、但是只有法师才用获得，理应供求关系比力稳定……”

　　说到这里，苍穹突然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供求关系稳定不假，但是每年王立魔法学院的开学季，这种药剂都市迎来一段时间的缺货期。”

　　苍穹点了颔首。

　　究竟每年的9月，都市有一大群的法师学徒，从五湖四海聚集到王都卡普亚。纵然这些新生里面只有一成或二成有经济实力去购置冥想药剂，考虑到学院的体量、那也是一个很夸张的数字了。

　　“而且，虽然冥想药剂是很低级的药剂，希望意炼制它们的炼金师却没几多。”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冥想药剂的利润虽然不差，但是单价却不高。如果不是大批量地制作冥想药剂，这样是赚不到钱的。”

　　莱茵耐心地向苍穹解释。

　　“打个可能不怎么正确的比方，你是一位炼金师，同样是花费1小时的时间，你可以制作1瓶低级生命药剂或者是1瓶冥想药剂。低级生命药剂可以卖50金币，你赚10金币；冥想药剂可以卖5金币，你赚3金币。你怎么选？”

　　“原来如此，要考虑时间成本啊。”

　　苍穹立即就理解了。

　　“唉……可恶，比烧钱果真照旧比不上那些有钱人或者大贵族。”

　　莱茵当下叹了口气，远远地望着不远处门路尽头的魔法学院。

　　“那个活该的布里兹，这下又要让他小人得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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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不出所料，等到他们一到教室的时候，就听到了布里兹在洋洋自得地向其他学生们吹嘘：

　　“……你们应该都听说了，昨天，王都卡普亚里的冥想药水飞涨到10金币一瓶！就算这样出货速度也飞快，有些店肆里连药水上架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抢光了！”

　　“不外，我家在王都的药剂连锁店，弗格特精品药剂店存货还很富足，各人大可不必有白跑一趟的记挂！”

　　“而且考虑到各人是我的同学，我决定给各人提供一个优良的折扣：只要拿着我的亲笔签名，在我家药剂店购置冥想药水10瓶起，就可以享受9折的超值优惠！各人，欲购从速啊！……”

　　苍穹不禁苦笑。这人怎么回事啊，把学校当成他家药铺吗？

　　莱茵当下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从他座位旁边走已往。

　　“嘿，莱茵左右，要来点冥想药剂吗？”

　　布里兹显然心情不错，在莱茵走过的时候冲他挤眉弄眼。

　　“虽然你我关系欠好，但我布里兹大人有大量。你若是肯叫我三声’好哥哥’，我也不是不能考虑给你签名啦，哈哈哈哈哈……”

　　“去死吧，市侩。”

　　莱茵的心里澄亮得和明镜似的。此外药行都没货、就他们家有货，这原来就说明了一些事情。要不是他们家药行在背后放肆收购、推波助澜，冥想药剂怎么会涨价到10个金币？

　　搞了垄断还要假惺惺地卖人情，这个布里兹可真是恬不知耻至极！

　　当下莱茵头也不回地走去了自己的座位，而看着他的背影，布里兹的脸上悄悄露出了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

　　……嘿，不想向老子低头，你还想买获得药剂？……

　　你就熬吧。老子倒是想要看看，你可以熬多久！

　　这一切的经过和转折，自然也被苍穹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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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都魔法学院第一天的课，听得苍穹有些兴味索然。

　　一年级的必修课，共有魔法理论、龙语、幻术、转化、塑能、惑控、预言、防护、咒法、魔法生物这几门。

　　其中苍穹在《玩家手册》中见过的大部门术数学派，都在这上面，但单单没有死灵系。这是因为死灵学派的术数、在菲斯丽蒂王国是被禁止使用的，学校里虽然也就不会教授任何相关的知识。

　　苍穹原来很期待，在各大学派的课上会不会教授一些没有纪录在《玩家手册》上的术数。作为法师玩家，他原来就最喜欢新术数。

　　但是今天上午的课是“魔法理论”、下午的课是“龙语”。

　　魔法理论课上，作为讲师的劳拉教授又不厌其烦地讲述了一遍施展咒语的三要素。

　　熟读《玩家手册》的苍穹早就知道了：不就是施法所必须的言语、姿势、质料三种身分吗！

　　所谓言语，就是施展术数所必须念诵的咒语。大部门术数都需要咏唱龙语的咒文，虽然这些咒文自己没有魔力，但那种声音的振动可以牵引魔网的弦线，从而引动魔力。

　　所谓姿势，就是施展术数所必须用手、摆出的姿势和行动。这也限制了法师必须至少空出一只手来施展术数。不外，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姿势身分是可以被省略的。

　　所谓质料，则是施展术数时作为引子的物件。这些物件通常可以联想到施展的术数，例如，警报术需要一个铃铛和一小段线，羽落术需要一片羽毛……通常法师们都市带一个质料包来携带这些种种稀奇离奇的小玩意。不外，如果有法杖、法珠等法器，大部门的质料也可以被取代。

　　并非每个术数都需要这三种身分，好比“魔法飞弹”就不需要质料。但是大部门术数会至少要求其中二种。

　　而，这个世界上用于施展魔法的龙语……其实就是遥远地球上的英语。

　　苍穹不知道是不是哪里设定出了问题。按理来说，龙语应该是一种艰涩、古老、难听逆耳的语言、陪同着许多欠好发音的硬辅音和齿擦音。但这个世界的设计显然出乎他的预料。

　　不外这样也好……究竟，要说英语的话，经历过高中三年的苍穹可是有一定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