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你不喜欢,送你其他的
眼前是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孩。
尺度白皙的鹅蛋脸,眼睛清清亮亮。
恰似眉眼一弯,便有干洁净净的温柔。
一身简朴的白衬衫牛仔裤,搭配玄色复古卷发,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娴雅的气质。
“那你就是有。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时机。”
陆听酒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慕慕,过来。”
苏慕月眼眶一下就红了。
【我的事以后不用你管!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这是三个月前,陆听酒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短短的十七个字,被她记在了心里。
以至于每次她想主动去找她,却又因为这句话而犹豫。
距离上一次陆听酒叫她慕慕,苏慕月已经记不清隔了有多长时间了。
自从她对沈洲有意见开始,陆听酒就直接不带她玩。
她主动去找她,陆听酒也不见她。
随便一个理由就把她打发了。
上次的引爆点,照旧她说沈洲不值得她喜欢。
不要让她只围着沈洲一小我私家。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不是非一小我私家不行的。
恰好这是句话,让陆听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骂了她一顿不说。
无视十几年来的情谊,再也不愿见她。
甚至最后。
两家的哥哥出头做中间调整,陆听酒说不见她就不见她。
“愣着干嘛?”
“酒酒。”苏慕月眼睛黑白明白的纯粹,眼眶微微泛红。
她上前,慢慢抱住陆听酒。
低低轻轻的声,“你以后还听我拉小提琴好欠好?”
苏慕月。
苏家的小女儿。
三岁接触小提琴。
七岁获奖——斯特佛国际青少年小提琴角逐第一名。
是建设奖项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
斯特佛国际青少年小提琴角逐是全球规模内水平最高、也是最为严格的青少年小提琴角逐之一。
九岁,苏慕月举行了她人生第一场独奏音乐会。
年仅十七岁,便获奖无数,闻名于整个世界乐坛。
被外界誉为“天生为音乐,为艺术而生”的天才小提琴演奏家。
“好啊。”陆听酒淡笑着推开她,“下个月法国你有一场演奏会?”
“嗯,门票给你留着的,照旧老位置。”
苏慕月的演奏会,始终都市为陆听酒和顾明泽留一张票。
而之前的每一场,他们都没有缺席。
苏慕月抱住陆听酒手臂,“酒酒,陪我用饭吧?”
“你都多久没和我一起了。”微微诉苦的语气。
“照旧云锦?”
“好啊。”
二十分钟后。
云锦园。
云城有名的私房菜馆。
预留的专属包厢内。
苏慕月低头在平板上点菜,选了几个后直接递给了服务员。
末了还提了一句,“麻烦所有的菜,都不要放葱蒜。”
陆听酒手上的行动一顿。
抬眼看她。
“怎么了?酒酒。”苏慕月疑惑。
“万一我有其他想吃的呢?”
苏慕月笑,“那陆陆陆——陆巨细姐,请问您另有其他想吃的吗?”
陆听酒抬抬下巴,“勉强没了吧。”
苏慕月笑作声来。她说,“酒酒,我就知道你口味照旧没变。”
苏慕月轻哼了一句,“我了解你都比了解我自己多。”
不外,现在她才确信,上件事在她们这里,算翻篇了。
服务员下去之后。
苏慕月才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玄色带有复古花纹的盒子,递给陆听酒。
“呐,给你的。”
陆听酒慵懒的伸手接过。
打开的那一瞬间,怔住。
原本淡然随性的眼神,像是突然被定住,没能再移开。
下意识的喃喃低语,“月泊石……”
脑海里有一秒钟的空白,也许不到一秒。
【沈洲喜欢的。】
几个字就已经划过她的脑海。
“对啊,”苏慕月毫无察觉,她眼里依旧淌着笑意道,“你之前不是天天念叨着要吗?我去帮你找来了。”
“去了溪灵镇?”
只是简朴的五个字,陆听酒开口的声调却一个比一个低。
似乎怕苏慕月开口说是,又怕是自己接受不了她开口说的那个字。
“对啊,费了我不少功夫呢。”
苏慕月笑意深深的凑近陆听酒,抱住她手臂和她一起看,“所以今天这顿饭,你得请我。”
苏慕月说得云淡风轻。
恰似从岩石上一不小心踩滑,摔下去,受伤的人不是她。
陆听酒拿着月泊石的手,一下停顿了下来。
苏慕月心情微滞。
徐徐无措的,松开抱住陆听酒的手。
小心翼翼的音,“酒酒,你不喜欢吗?”
说着苏慕月就要从她手中拿走月泊石,“你不喜欢,我送你其他的。”
陆听酒拿着月泊石的手微微一偏,躲开她的手。
“送出去的工具,另有要回去的啊?”
陆听酒声音轻而低,“慕慕……”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在包厢内响起。
陆听酒眸底情绪一敛。
她的手机。
原来想直接关掉,但拿起时陆听酒看到了备注——
【年老】
陆听酒没有立刻接起。
微微停顿。
“酒酒?”苏慕月自然也看见了,作声敦促她。
即将自动挂断的最后几秒。
“年老。”陆听酒接通。
静了片刻。
“岁岁,”降低温和的声响起,“不再纵着沈洲了?”
“嗯。”
虽然不知道年老是怎么知道的,但陆听酒没有否认。
了解始末的陆京远,怕她受委屈,哄慰道,“你放心,你要女一这个角色,它就是你的。”
“谁也不能欺负你,知道吗?”
她喜欢的人也不行。
陆家的小公主,就应该为所欲为。
“我自己会处置惩罚的。”陆听酒反驳了一下。
陆京远眉宇微微皱了一下,没说什么。
但照旧最后一次确认道:“你这次确定了,再也不要忏悔了。”
“别过几天闹东闹西的,什么资源又一股脑的给人送上去。”
“陆家的人,要拿的起放的下。”
陆京远显然很有耐心。
“嗯,确定了。”
静了几秒,陆听酒才低低应道。
挂了电话。
偌大的包厢平静、空旷。
她与年老之间的通话,自然也一字不落的进到了——就在她旁边的苏慕月耳朵里。
陆听酒在她询问之前开口,“结果就是你听到的这样,历程不重要。”
苏慕月似懂非懂,但她知道现在不能问,“我虽然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
“以前总觉得你识人不清,”苏慕月语调低而模糊不清,“现在又怕你看人看得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