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吧里,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坐在吧台边,手中握着一杯琥珀色的酒。
酒液在五彩的灯光下反射着目眩的色彩,散发着神迷的香气,但对于那些在舞池里肆意扭动身子的疯狂男女,女子只是冷眼旁观。
她穿着一身玄色皮衣,将她的肤色陪衬得越发白上几分。皮衣是紧身的,将她身上的曲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苗条却又不失力量感,韵味十足。
这样一个尤物身处酒吧,自然是会引来周边异性的关注。有好些人端着酒杯,或是酷雅,或是野性地上前攀谈,企图取悦这个女人的芳心,渡过一个体样的夜晚。但,所有人都是无功而返。
她对于那些赤裸裸的男人只有一个态度:无视。
有的人自讨没趣会识相地离开,但有的人却偏偏执拗得像一头牛,死缠烂打,甚至计划强用武力,却都在被那道冷漠的目光盯住的时候情不自禁地萌生了退意。
尽管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徐徐的,没有什么人再去接近她。她身边的座位空了下来,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小区域。
就在她以为可以获得一段恒久的独处时光的时候,一个男人不适时宜地坐在了她左边的高脚椅上。
女子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依旧自顾自地喝酒。
“海伦·莱恩。”男人递给服务生一张美钞以后,开口说出了一个名字。声音巨细只有身旁的女子才气听见。
女子正端酒杯往唇边送的手微微一僵,随即恢复正常。她往旁边瞟了一眼,但没有回应。
那是她的名字,却从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口中说出来,而对方貌似是知道她的。
“我不是来搭讪的,而是有正经事想跟你说。”男人终于转过头,看向了那名在迷醉的气氛中显得愈发魅力十足的女子。
“我代讲明帮,想请台甫鼎鼎的‘毒未亡人’帮个忙。”
闻言,海伦的目光一怔,终于偏过头,目光第一次正式地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那个称谓虽然比力着名,但并没有什么人真正知道在那个称谓背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白帮的人?”她的心头泛起一抹警觉。
男人点颔首,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警惕:“别担忧,只是有点小门路而已。”
“你有什么事?”海伦问道。
“我说过了,请你帮个忙。而且是你最擅长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男人点的酒被端了上来。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尔后又要服务生给他续杯。
“什么人?”海伦没有空话,直截了当问道。
既然只是生意,那就不用太过于警惕了。究竟,在这一行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则:互不打扰。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词,但却将规模牢牢地限制在了“生意”内。而就更不行能发生身份泄露的事情——前提是生意乐成的话。
虽然,如果碰到无赖,只能怨自己运气欠好,再赶在身份泄露没有扩散的时候斩草除根。
横竖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门清。
“一个讨厌的,德不配位的人。”男人说着,推过来了一张照片,“盖比·吉尔金。”
看着照片上的人,海伦眯起了眼睛:
“金帮……不,是黑衣帮的那个首领?”
都是混地下世界的人,对于像某些大帮派的一把手、二把手照旧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男人点颔首。
“钱给到位,一切好说。”
海伦一口喝干杯中的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空酒杯,随即又转向了男人,示意他来付钱。之后,转身便走。
男人望着离去的窈窕背影,又把目光放在了服务生递来的账单上,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个女人竟然喝了这么多钱!
……
夜晚,汤姆如常一样飞荡在纽约市的夜空中,体会那凡人体验不到的快乐。
今夜无事,倒是可以去一趟自己的黑衣帮,顺便再给盖比一个任务,让他资助查查生命科学院的资料。
“你如果要荡已往的话,待会儿就得给我买一份汉堡套餐。”
知晓了宿主的心意以后,吞噬开出了价钱。
有支付就该有所回报,要否则,老是让汤姆白嫖吐丝的话,它会亏空的。
到时候就该大叫:“没有了,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它会尴尬到用汤姆的脚趾扣屋子的。
“行。”汤姆有些无语地说道,随后嘟囔着,“瞧你那点前程,天天就想着吃……”
对于他的诉苦加讥笑,吞噬选择不予理睬。
于是,飘荡在夜空的身影突然转了个偏向,向一栋大楼飘荡而去。
很快,他就接近了黑衣帮的服务大楼。正巧此时,他专门用来和盖比联络的手机响了。
“喂?”汤姆被攻身体包裹着,直接开口。
因为吞噬过手机的缘故,现在的共生体就相当于一部手机,可以随意接打电话。
“是……黑衣人左右吗?”
耳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颤颤巍巍,让汤姆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照旧和自己对话的缘故。
“是我,你是谁?有什么事?”汤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降低沙哑,冷漠无情。
“我是吉尔金先生身边的手下,可现在……”他的声音哆嗦得更厉害了,“可现在吉尔金先生受重伤了!”
“什么?”
闻言,汤姆眉头一皱。
怎么突然就受重伤了?
他也来不及细究其中的缘由,因为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救人!
“我马上就到!”
汤姆说完,在空中抬起双手。两只手的手腕处一齐喷出两股玄色丝线,直接粘住了办公大楼顶层的落地窗。
紧接着,汤姆一使劲,身子便径直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飞去。
“哗啦”一声,结实的玻璃被他撞得破坏。他破窗而入,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入目即是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盖比,而在他身边,跪着一个年轻人,满脸惊慌失措。
汤姆二话不说,马上向盖比奔去。那个年轻人看见大踏步而来的黑衣人,马上面露喜色,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把推开,只得跌坐在地上。
他明白,现在不是他该多嘴的时候。
另一边,汤姆正在给盖比进行检查。他发现了一道割开脖子的伤口,血液已经流失了许多,连速度都很缓慢了。
而盖比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但那其中另有着一丝光线,但也只剩最后一丝光线了。
如果不能获得上帝的眷顾,那他就真的要去见上帝了。
至于就医治疗,哪怕是再紧急的治疗,哪怕是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终究只是凡人的力量,基础不行能做出什么改变。
他的瞳孔已经徐徐有了扩散的趋势。情况十分紧急。
旁边的年轻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适才脸上的喜色早已经消散无踪,尽是浓浓的焦急和绝望。
在他心里,盖比已经没了。
但他遇到的是汤姆,或者说,是吞噬和汤姆。
凡人的力量确实不足以将盖比从死神的镰刀下拉回来,但汤姆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