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年轻人彻底离开，奥托才控制着实验室的两层大门关上。
紧接着，面前的显示屏亮起，一个秃顶男人泛起在屏幕上。
“你就这么把诺曼的事跟他说了？”
“有些事他总得知道。”奥托面无心情地答道，“与其等到让他自己发现，倒不如咱们告诉他，最起码掌握了主动权。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那个孩子虽然单纯，但也不傻。他没有热血上头，贸然允许你就是最好的证明。”秃顶男人的语气有些嘲弄。
“现在奥斯团体群龙无首，我们急需要一个能取代诺曼中间人位置的人。”
“那么你觉得从奥斯团体高层寻找人选就可行吗，朗先生？”奥托不紧不慢地反驳，“我选择哈利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单纯。单纯的孩子才好控制。至于门肯那些人，机关算尽、老奸巨猾，想控制他们谈何容易？”
这次，朗并没有再度发问，显然是听进了奥托的理由。
“可哈利距离上位另有一段时间，而且新官上任基本不稳，你能保证这段时间内不会出幺蛾子吗？你要知道，那帮人现在可是一心想让康纳斯的研究把诺曼救回来。”
“就凭他们？”奥托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你也是清楚奥斯本的体内究竟藏着什么的。且岂论目前康纳斯的研究没有丝毫实质性的进展，就是研究乐成，也休想把奥斯本治好。”
“他是注定要成为一个傀儡的。”
说着，他冷笑连连。深埋于他心中的怒火与怨恨全部从他的眼睛中散发出来，看得屏幕里的朗都微微皱起眉头。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相信你。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说完，他便结束了视频对话。
挂断后，奥托眯着眼睛看着屏幕，冷哼一声，低头摆弄起了什么工具。
……
饿了。
汤姆躺在床上，歪着头望着西下的落日，揉了揉肚子。
吞噬也在心里疯狂戳他：
我要用饭我要用饭我要用饭……
明明刚适才吃过晚饭的，结果照旧饿得这么快。
汤姆想起十分钟前餐桌上的肉酱面，脸色有些惆怅。
现在SAT考完了，爷爷对他的态度也急转直下，似乎之前照旧捧在掌心的明珠，下一刻就酿成赝品被随手放在了家里的某个角落。
虽然不至于被抛弃，但远远不复往日的荣光。
这体现在许多方面，比老人如不会再时不时就嘘寒问暖，好比不会在用饭时再一股脑地往他的盘子里加食物，等等。
不外照旧有利益的，他的宵禁令取消了，也可以喝酒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涌上了些许慰藉。
要不约格温出去吃个饭？
联想到前两天又不小心放了人家的鸽子，汤姆想实验再抢救一下两人的关系，但转念一想，以对方那个性格，肯定会买下这单作为之前的欠债。那样的话，反而像是自己催着讨债一样。
太不绅士了。
而且，这种人情债，他也不急着收。
放弃了约格温用饭的念头，汤姆的脑子再度转了起来。
金帮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了。这段时间也没联系过，不知道盖比那个家伙经营的如何。
新闻上倒是没有关于什么“某大型帮派被警方一网打尽”，或是此外有关扫黑除恶行动的新闻，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
那就已往一趟吧！就当阶段性验收结果了。
想着，他拿出板砖手机，给盖比打了个电话。
铃声只响了一小会儿，便被接通。紧接着，盖比坐卧不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左右，您忙完事回来了？”
哟呵，这家伙记得还挺清楚！
汤姆有些惊奇，没想到其时自己的随口一说竟然被记到了现在。
看来求生欲极强啊！
“嗯。我计划待会儿已往，看看这段时间你经营的如何。”他用降低的声音说道，不带有一丝情感色彩。
“啊好的好的，恭候您的到来！”盖比毕恭毕敬。
挂断电话，汤姆便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地跳窗户离开。
等到他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凉风时，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走窗户。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少年了。
高楼在他的眼中飞速掠过，很快，金帮的服务大楼就泛起在了他的视野中。他迅速转了个偏向，向那边飞跃而去。
顶层办公室内，盖比已经屏退了多余的人，宽敞的房间内只有他一小我私家。同时，门也好好地关着。没有他的命令，外面扼守的人是不会进来的。
他两只手攥在一起，缓慢而又轻地在屋内踱着步子，看上去忐忑万分。
他确实很忐忑。因为他也明白黑衣人打过来电话的原因——无非是来视察，看看他有没有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干活。
尽管在这三个月里，他确实是凭据计划来进行的。但在那小我私家看来，到底是不是这样就欠好说了。
正当他在脑补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汤姆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进来，稳稳地坐在了办公桌后的沙发椅上。
“干什么呢？”
降低的声音突然响起，立刻吓了盖比一跳。
他慌忙回过神，赶忙走了过来，同时脸上堆起了笑容。
“左右，您的到来，真是让金帮蓬荜生辉啊！”
汤姆抬起手打断了他的拍马屁。
“我不在的这三个月里，情况如何？”
果真来了！
盖比心中叹息自己猜对了，但外貌上神色如常道：
“一切都凭据计划生长。”
顿了顿，他向老板详细地说明起来。
“……总而言之，经过这三个月的努力，咱们金帮已经成了纽约市酒吧工业最大的酒水供应商了。”
听到这个结果，汤姆照旧有些意外的。
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盖比在这一领域就重新夺回了以前金银帮的职位，甚至更进一步。要知道，曾经主打酒水走私的金银帮，也没有干到纽约市最大供应商的田地。
更况且，现在金并无了，在此外帮派的眼里预计已经少了很大一部门威慑。所以盖比在这个关头还能把酒水供应生长起来，能力确实不俗。
汤姆点颔首：“不错。”
盖比一愣，随即喜笑颜开。
老板表彰我了嘿！
“对了。”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黑衣人的声音又将他从美梦中叫醒。
他赶忙摆出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来。
“帮我弄点吃的来。”
蛤？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地抬起头，小小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疑惑。
“没听见？”
降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里面夹杂着些许不耐烦。
这下盖比可不敢再拖延了。尽管心里有着困惑，但他照旧赶忙出门付托人弄点吃的来。
“冒昧地问一句。”他关上门，一边往回走，一边小心地问道，“您是还没吃晚饭吗？”
黑衣人转过头，灰白的目光盯在了他的身上。
盖比马上不敢动了。
少顷，冷漠的目光才移开，同时，不带有丝毫情感色彩的声音响起：
“不应你问的，就别问。”
“是是是。”盖比低着头，一步三鞠躬。
与此同时，一阵后怕从心里升起。
差点就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