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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郡主黑化中

第六十三章 金华馆 马上诛杀

病娇郡主黑化中 宫可可 3300 2022-02-05 23:00:31

  岳州城

  金华酒馆

  房门被轻轻推开,侍卫走进来低声道:“盛侍卫,有陛下的旨意了。”

  男子低首临摹的行动一滞,玄色的水墨迅速的晕染了宣纸散开,字迹全毁,模糊不清。

  “盛侍卫?”侍卫月朔以为他没有听见,又叫了一声。

  男子抬起眼眸来,露出那瓷白俊秀的面容,身着一袭斜襟直袖孔雀蓝长衫,将满身上下那清隽温雅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一抹红润带着光泽的朱唇轻启道:“陛下说什么了?”

  月朔将收到的信递了已往,道:“陛下命总督大人与盛侍卫一起,马上诛杀叛贼陆家之人,刻不容缓!”

  他接过,徐徐的展开一看,却是陛下身边近侍的亲笔,上面还盖着陛下的奏章,确是陛下的命令无疑。

  尤其是看到“马上诛杀”四个大字时,盛稷不由的勾起唇角,扯出一抹挖苦的笑容来。

  呵,成也皇家,败也皇家,他突然有一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凉之感。

  “盛侍卫?”见他看着书信发呆,月朔开口提醒着,“我们可要下去会见总督大人,商量诛杀陆家之人的法子?”

  “不急。”他站起身来,长身如玉,鹤发高垂,眉目如画,燕眸寒凉,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优美,微微低下的身影,遮住了身前的灼烁,点燃了手中的书信,随意的扔在一旁。

  这才抬起眼眸看他,问:“可另有其他的信?”

  月朔一怔,“什么?”

  他好生性的又重复了一遍,“除了陛下的旨意外,可另有其他的什么书信?”

  “其他的书信?”月朔坚决的摇了摇头,“并无,盛侍卫还等着其他人的书信吗?”

  盛稷低下头去,高高的额头垂着,在桌案前的灯火映射下,有一小片的黑影遮挡,长长的眼睫似乎都在言明着说不出的失落。

  “盛侍卫?”不懂他为何如此伤心的月朔再次开口,道:“卑职忘记说了。”

  “什么?”

  “废太子薨了,就在昨日白昼,陛下钦赐的鸩酒。”

  “是吗?”盛稷瞥着桌案上已经被毁了的字迹书画,低声:“她应该不会伤心吧?”

  究竟,她与废太子又没有什么兄妹情感在。

  月朔没有听见,呆然的问道:“盛侍卫您说什么?”

  “没什么。”他抬步跨过桌案,说道:“你下去见见总督大人,看他是何意思?”

  “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去。”月朔向他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房间。

  酒馆的厢房再次被关上,房内一瞬平静了下来。

  盛稷转过身去,将桌肮亓宣纸拿开,丢在了一旁的地面上,又重新走到桌案前,拿起长豪笔俯身书写着什么。

  等他一副书画题完,房内的沉香已经烧了一半。

  “啪——”房门再次被月朔推开,走进来道:“盛侍卫,总督大人说今晚亥时正行动。”

  他没有行动,而是将末首最后几字写上,才直起身子来,收了长笔,落声:“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一会,亥时一刻再过来。”

  月朔抱拳应声,“是,多谢盛侍卫,卑职告退。”

  “等等!”盛稷突然开口叫住了要走的他。

  月朔那退开的法式又往前近了一步,疑惑道:“盛侍卫?”

  “将这画送到岳州城最大的画馆去,劳烦了。”盛稷将刚刚所作之画拿起,递给了他。

  月朔愣住了,“现在?”

  他颔首,“是,即是现在。”

  “好、好,卑职这就去。”月朔将画收好,转身离开。

  盛稷看着打开又再次阖上的房门,轻声:“就看你们自己了……”

  ……

  一处绝不起眼的小院内

  木门被人嘎吱推开,发出沉闷的低声来。

  陆净走出来,看着院中的人发问道:“父亲,已经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陆为抬头仰望星空,见那乌云昏暗,即将盖过明亮星辰的天际,长叹一口气道:“这要变天了……”

  岳州要变天了。

  变天了啊!

  他低声一笑道:“是,或许明日便会下雨了,来岳州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岳州城下雨呢!”

  陆为艰难的转过身子去,看着自己这优秀内敛,聪慧有佳的宗子,面露忧愁伤心道:“是我害了你和称儿啊!”

  他何止是说这天气要变了啊?

  是他们要变了,他们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陆净怎么可能听不出自家父亲的言外之意,只是不想让他担忧而已,道:“父亲不必这么自责,我与陆称如何,都是我们二人的造化。父亲快进屋吧,外面风大,对您身子欠好。”

  陆为点了颔首,咽下心里那满腹苦楚,随着他进了屋子,还未待坐下来,就听到了二儿子的声音。

  陆称捧着一幅画,急急遽的赶了回来,喊道:“父亲,兄长,你们快来看看,看看这副画——”

  “怎么了?”陆净转过身子来,见陆称已经进来了,就没有出去。

  他将手中的画,放到小小的桌面上,摊开道:“这是我刚从合欢画馆那儿取来的画,你们看这题词,看这里,这里最后落笔的作者。”

  父子二人同时看了已往,刹那,齐齐惊异作声:“盛川渝?!”

  “是啊父亲、兄长,这即是盛川渝所作之画。”陆称急的挠头,重复说道:“我在梧州城见他作过画,也似这副一般,画在左侧,题词在右侧,他说他这样做法就是为了让人一眼可以先看到他的画儿,再看到他的词。我敢保证,这就是他的亲笔之画,绝不会堕落的。”

  陆净哑了哑声,才道:“他的画,怎么会泛起在合欢画馆?”

  “这还不明白吗?!”陆称急躁的坐在了一旁位置上,道:“盛川渝来岳州城了啊!他此时现在作出这幅画,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要来抓我们了啊!”

  “是吗?”陆为轻轻作声,倒是笑了,分不清是愁苦照旧羡慕,道:“盛宏若是泉下有知,怕会浅笑九泉吧?”

  最起码,他的儿子,要比他的一双儿子,获得了更好的归宿。

  而他,做了错误的决定,跟错了主子,落得了此番东躲西藏,人人喊打的凄惨下场。

  “父亲,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我们照旧赶忙走吧?!”陆称站起身来,急遽的便要去拉他,道:“我们去襄阳,去平岭,去临沂,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南康!”

  陆为苦笑一声,“这认真是天要亡我!亡我陆家啊!”

  “父亲?!”陆称红了眼,嘭一声跪了下来,道:“快走吧父亲!儿子求求您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我不走……”

  “父亲?!”

  “你们快走!”陆为推攘着他,上手赶人道:“你们快走,你们去找个地方躲起来,以后一定要好好生活,莫要再接触政界了。”

  “不——”陆称坚定的摇头,心有酸涩道:“您不走,儿子也不走!”

  “走!”陆净也冷静脸走了过来,推着他道:“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们陆家就真的没人了!所以你不能留在这儿!”

  陆称着急的抓着他的手道:“你也走兄长,你与父亲随着我一起走啊!”

  “不,我要陪着父亲。”陆净狠着心拒绝了他,将他提了起来,推着他出了门,“你从后院离开,总归他们现在还没有过来,你赶忙出城!”

  陆称哭着摇头,“不行兄长,你们得随着我一起离开才可以。”

  “我们走不了了,陆称,你得一小我私家走。”

  “不……”他摇头,他恐惧的摇头,“那我也不走了,我陪着兄长与父亲一起。”

  “你得走!”陆净突然红着眼吼他,道:“陆家不能没有后,你得在世!”

  “兄长?!”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一起走呢?

  陆为拿着一个灰色的肩负走了出来,塞给陆称道:“你快走,这是陆家所剩无几的银两了,你留着好好做个小本的生意,好好活下去。”

  “不要!!”陆称跪下去,冲他们磕头道:“你们跟我一起离开,我们一起离开好欠好?!”

  陆净伸手扯着他,嘶吼道:“我们不能一起走!陆称!这基础就走不了!你得走!你得在世!”

  “我不要!!”陆称哭的哽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我们不是要一起在世,一起生活的吗?!你们要丢下我了吗?!”

  “是,丢下你了!你快走!”

  “兄长!?”

  陆为也红了眼,拍拍他的肩膀道:“离开吧孩子,你要父亲跪下来求你吗?!”

  “不要父亲……”陆称一边哭一边摇头,心中如同刀搅一般,痛的不能呼吸了。

  陆为将肩负塞给他,哆嗦着手,将小院的后门拉开,“走吧,快走吧,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父亲?!您这是要儿子的命啊!”他哭着瘫下了身子,他怎么可能背弃兄长,背弃父亲,私自苟活啊?

  “陆称!”陆净又再次将他扯了起来,怒声:“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走啊,走了就有一线希望了,你还可以替父亲,替我报仇!你要是随着我们一起死了,陆家,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兄长……我、我不行……你走吧兄长……”

  “说什么胡话?!”陆净提着他的身子,将他用劲的推了出去,关上了院门,背身,“走!”

  “兄长?!”陆称不行置信的看了过来,红着眼上前拍门道:“我不走兄长!我不能走兄长!父亲!父亲!兄长,你开门啊!”

  “来人,给我将这小院全部围了,不放过任何一个陆家的叛贼逃过这里!”突然,有一批人涌入了过来,将小院开始围的水泄不通。

  陆为冲门大吼:“走啊!!”

  陆净也转过身来,吼着道:“走!快走!!”

  陆称呆滞的站起身来,看着逐渐涌到面前的将士们,飞快的转身就跑。

  “总督大人,有人跑了!”

  “去追,追到后,马上诛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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