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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郡主黑化中

第五十八章 胥禾殿 再生是非

病娇郡主黑化中 宫可可 2801 2022-02-03 15:00:37

  正午时分

  尚膳监的食物送去各座宫殿,唯独这几座宫殿特殊,需要掌印亲自去送。

  其一是陛下的轩辕殿,其二是太后的寿康宫,其三即是……

  胥禾殿内

  得知建平郡主平安归来的消息,六公主尉迟嘉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怒嗤:“她还真是命大啊?就连坠崖都未能让她丧命?!”

  春桃苦着脸劝道:“公主息怒,那白术不是病的快死了吗?”

  “你也说了,是快了,那不是还没死了吗?!”

  “郡主……”

  “若是被她知道了,是本公主派人去刺杀的她,她肯定不会放过本公主!”

  “公主切莫忧虑。”碧桃徐徐走了过来,低声:“只要公主不说,何人知道刺客的事是公主部署的?”

  “本公主岂会出去乱说?怕只怕鬼钰楼那边……”尉迟嘉话音顿住,有些阴冷,在想要不要把这鬼钰楼也给除了。

  碧桃作声慰藉道:“公主放心,他们将此事办砸了,于他们脸面上本就过不去,是以他们更不敢胡乱提些什么。”

  春桃也颔首道:“是啊公主,他们若是说出什么来,他们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利益。”

  “也是。”尉迟嘉嗤笑一声颔首,“这说不定啊,我这建平表妹最想除的人,怕是鬼钰楼了。”

  此时,殿外正巧有宫人作声道:“公主,尚膳监的邓掌印来了。”

  “让他进来。”

  “是,掌印公公请——”宫人拉开殿门让他进去。

  邓承雁带着尚膳监的几位小太监,手提食盒,走了进来,低声行礼道:“奴才邓承雁,见过六公主,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免了。”尉迟嘉站起身来,穿着一袭薄若蝉翼的碧色长纱糯裙,显得身影越发娇小玲珑,纤细婀娜,行走之间,步步生莲,姿态优雅大方,娇俏明艳。

  娇柔的小脸染上轻柔的粉黛,一双仿若溺着水一般的汪眸,说话时正注视了过来,亲近十足,一点儿公主的架子都没有。

  “有劳邓公公跑这一趟了,碧桃,去拿些赏来。”

  “是——”碧桃转身进了里殿,从红檀木的梳妆台上抱出来一件楠木小方盒,打开的扣门似乎还镶嵌着一颗碧玉发光的蓝宝石。

  邓承雁让人将食盒放下,碟盘一一摆上桌去,低声拒绝了,“公主客气,这是奴才该做的事,当不得赏。”

  “这是何话?”她抬脚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来,柔和的笑着,道:“邓公公辛苦,自是当的赏的,碧桃。”

  “奴婢在——”碧桃走向前来,将手中的盒子递了已往,“邓掌印。”

  “那就多谢六公主了。”他伸手接过,未在推辞。

  尉迟嘉笑着,一双迷人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肆意审察着,“邓公公客气,邓公公可食过了?”

  “奴才食过了,多谢公主,奴才另有事,就不打扰公主用膳了,奴才告退。”

  “成吧。”她点颔首,示意他退下去。

  邓承雁这才带着身后的太监们离开胥禾殿,出了宫苑门。

  甫一出去,便有小太监诉苦道:“哪有主子像六公主这般,明知掌印您辛苦还次次让您跑腿。每次还都给赏,知道的人以为这是赏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什么呢!”

  邓承雁闻言,轻轻一笑,手中拿着盒子不作声,明净的鹿眸却带着可见的挖苦,白皙的面容似夜间的上弦月,清明,皎洁,却也高不行攀。

  这宫里嘛,腌脏的事情多了去了,谁人不知道三分?

  那另有人传建平郡主在宫里养了面首,那面首之人就是南归门的侍卫长盛稷,已经养在偏殿里多日了,不是狩猎可能都不会带出来。

  事情是真是假,又有何人敢去评判什么?

  邓承雁带着人离开,那伟岸高峻的身姿,挺拔坚韧,满身上下,尽是散发着男子的轻柔气概,与众差异,也惹人注目极了。

  殿内,尉迟嘉看着满桌子的美食,轻啧作声:“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么,无人知道。

  刮过庭院的风似乎冷冽了起来,午时一过,便没了明媚日光的暖和,而多了秋意寒凉的凛冽。

  丹桂清香随着时日的推移而淡化,多多参杂了一些旁的花香。树梢上,纯白雅致的木芙蓉相间盛开,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宫婢摘了几多开的甚是娇艳的木芙蓉,放进竹篮里,等着郡主晚间沐浴时,放进沐水之中,增加香气。

  世间五彩缤纷,百花齐放,建平郡主却独喜这木芙蓉,只因这芙蓉象征着高尚纯洁纤细之美,独自盛开艳丽似高洁的雅士,无人能与之媲美,相争。

  如同建平郡主一般,世上唯一无二,举世无双。

  芙源殿内

  姜赫进来低声道:“郡主,穆掌印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正在发呆中的尉迟鹭回过神来,扯了扯自己被小白压着睡觉的兰绿色亮丝皱仙裙衣摆,端坐姿态,等着人进来。

  司礼监掌印穆兼章徐徐走了进来,视线正视前方,也不外多张望,低下身子行礼,声音磁缓而有张力,落在耳边重重有力,不容忽视,“奴才穆兼章,叩见建平郡主,郡主万安!”

  “起来吧。”

  “谢郡主。”

  尉迟鹭微微前倾身子,低问他道:“你昨夜出宫了?”

  穆兼章低下头,应:“是,奴才昨儿个去了首辅大人贵寓。”

  “那我外祖父身子如何?”

  “欠好。”他实话实说,一点儿都没有拿腔拿调的意思,“太医说首辅大人年纪大了,不宜奔忙受累,理应卧床修养。”

  “还说些什么了没有?何时能醒过来?”她有些担忧。

  穆兼章轻抬起头,露出那张牝牡莫辨的脸来,太过阴柔,说出的话却是铿锵有力道:“未说,但是今日必会醒过来,郡主宽心即是。”

  “我如何宽心?”

  “那你如何让首辅大人担忧?”

  “你——”她气急,抬眸狠狠的瞪向他,“是我愿意的吗?”

  穆兼章转过身子去,示意身后的人全部退下,也让姜赫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殿门。

  直到内殿只剩他与郡主二人时,才作声道:“郡主,您年岁不小了,如何连这些拙伎都看不出来?”

  她不兴奋的撇过脸去,不愿听他训斥,不吭声。

  他又继续道:“奴才事情繁重,愧对首辅大人所托,疏忽了对郡主的照料,以至于郡主现在,越发荒唐。”

  “斗胆!你这是要教训我吗?!”尉迟鹭转过脸来,面色直接冷了下来,话语带着压迫。

  穆兼章却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甚至那冷淡的丹凤眸里,藏着的是可怕的冷静,道:“郡主从小算是奴才看着长大的,说是教训,也不算是以下犯上。”

  “这才短短一月有余,那名罪奴就把郡主您的心给掌握了?”

  “本郡主没有!”她声音高了起来,似乎在掩饰着自己那莫名而来的心虚,烦闷道:“你们都不知道本郡主在做什么,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能来说教本郡主?”

  “您想做什么奴才管不了,但是您差点将自个儿的命给搭了进去,奴才如何坐视不管?”

  “本郡主不是说了,本郡主是为了陆家的事。若是盛稷抓到陆家的人,他必可立功,本郡主也可以随着受利。他若是死了,本郡主上哪儿受利去?”

  穆兼章正面堂堂,庄严肃穆,说出的话更是冷静淡薄,“所以,您就为了这利,连一时的理智都没有了,听信他人的诽语,跑去了后山,惨遭刺客围杀,甚至连背后之人是谁都不知道?!”

  “本郡主如何不知道?!”尉迟鹭那顽劣的脾性袒露了出来,大吼:“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本郡主现在难不成还能杀了她吗?!”

  “如此,这人即是宫内之人了?是谁?”穆兼章自说自话,心里已有推测,冷笑道:“原是她啊?她如何派人围杀的你?”

  尉迟鹭垂下头去,冷冰冰道:“不知道,找的暗卫,我还在查。”

  “暗卫?宫外的?”

  “或许吧。”

  他颔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低首行了一礼,“此事奴才会派人去查,近日,郡主莫要再生出是非来,奴才告退。”

  “滚!”她急躁的冲他扔了一面玉枕下来,没敢往他身上砸,究竟是尊长,只落在了他的脚边,滚了一滚,停了下来。

  穆兼章面色稳定,也不理会她这些小孩行径,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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