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死我啦!”
几小我私家刚跑到院子里,就听到猪圈那边二壮媳妇儿痛苦的喊叫着。
二壮一阵风似的冲了已往,见媳妇儿痛苦的躺在猪圈门口,村卫生室的医生刘思明正在给她做着检查,不停的慰藉着。
见到二壮回来,思明赶忙站起来说到:“二叔,我婶可能是伤到腰椎了,伤的不轻,我叫了120,一会儿就到,您赶忙收拾一下,随着去医院。”
“伤到腰了!”二壮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媳妇儿,问思明,“要不先把她抱屋里去,你再给仔细看看,能治咱最幸亏家治!”
“二叔,看二婶疼的这样,恐怕是腰椎骨伤了,咱没有仪器,不知伤到什么水平,最好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能回家养着,咱再回来。”思明皱着眉,他对钱二壮的做法有点不满,心里说,这家人怎么这样,钱贵对媳妇儿欠好是有名的,这钱二壮的口碑还不错,怎么也拿人不妥回事,媳妇儿都伤的这样了,他还不计划去医院,看这意思,他还嫌我打120了,什么人呢!
刘思明医科大学结业,在镇医院事情过一段时间,不知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事情不干了,来村里开了个诊所,还别说,他看病照旧有两下子,村里人要是有个发烧伤风的,打一针,拿点药就好了,这两年,他不知在哪学的针灸,上午看病,下午扎针,有些病,扎针灸还真管用,也治好了许多人,就这样,刘思明的名声越来越大,许多几何此外村的村民,也都来找他看病,许多慕名而来的人以为他是个老医生,看本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年纪轻轻的,医术这么好的医生,还真少有。
钱二壮对刘思明的医术也是很认可的,他要说治不了,那一定伤的不轻,他双手搓着脸,焦急的问:“这,这上医院都准备什么工具?”
“身份证,医保卡,多带点钱,要是住院得交押金,生活用品什么的带点就行!”刘思明冷静脸说到。
“嗯嗯!”二壮板着手指,一件件在脑子里重复的记着,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媳妇,“那个身份证,医保卡什么的你放在哪了?”
二壮媳妇痛苦的呻吟着,双眼紧闭,脸上的肌肉都扭曲在一起,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头上渗出一层汗珠,迷迷糊糊听到二壮问她,脑子里用力想了想,有气无力的说到:“就在,床头柜里!”
“哪个床头柜里?是床铺里边的那个柜里照旧外边的那个柜里?”二壮急切的问。
二壮媳妇儿双眼紧闭,不作声了。
“你说你,好几十岁人了,那脑袋像个死木头,你不会上屋找去,你没看见他二婶疼得那样,这家里要是没她二婶,这日子让你过,准过不了!”钱贵朝二壮吼到。
二壮本就焦急万分,狠狠的撇了一眼钱贵,无心搭理他,急遽跑进屋,收拾工具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救护车来了,众人七手八脚,忙乎着把二壮媳妇抬上车,二壮一把抓住刘思明:“思明,你也跟我们去吧,我们什么都不懂,你随着另有个主心骨!”
“行,二叔,您放心,我随着去。”
“钱贵,要不我也去吧,你们都是大老爷们,不方便。”
“你看家吧,什么也不懂,随着干嘛去,这不他二叔随着呢,哪里用得上你!”钱贵瞪了一眼林芳。
救护车很快开走了,林芳站在那里,心里难受,不知道是心疼二壮媳妇儿,照旧心疼自己,总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钱途,咱把门关上,去大娘家。”
“大娘,没事,我自己看家就行。”
“那哪行,天快黑了,你妈还不知道伤的什么样,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一个孩子在家,大娘不放心,走,去大娘家,跟姐姐玩去。”
林芳连拉带拽的,把钱途带回家,确实,扔下他一个孩子在家,又是住在村边上,哪能放心的下,再说了,从他爸妈那里也交接不了。
钱途很不情愿的随着林芳回家,他原来想着,这会爸妈都不在家,没人催他写作业了,能痛痛快快的玩会电脑游戏,这下好,让大娘死拉活拽的,电脑玩不成了。
“大娘,要不让两个姐姐去我家陪我,您还不放心吗!”
钱途慢吞吞的随着林芳往家走,边走边想着主意,怎么不去大娘家。
“这……”
林芳琢磨一下,“行,我回家叫你两个姐姐跟你作伴,你别乱跑,赶忙回去写作业。”
钱途一听,乐坏了,转身就往家跑。
“途途,我让你姐给你捎晚饭过来!”
“行!”
钱途含糊着允许一声,眨眼就没影了。
林芳摇摇头,自言自语:“这孩子,惯坏了!”
要说钱途这孩子,是有点惯坏了,别人不说,就他爷爷奶奶把这个宝物孙子视如掌上明珠。
钱贵亲哥五个,除了老兄弟,其他哥四个都立室了,他有两个女儿,三弟家一个女儿,四弟家一个女儿,就二壮家是个男孩,农村原来就有重男轻女的习俗,爷爷奶奶更是疼爱,要星星不给月亮。
林芳急遽回抵家,赶忙做好晚饭,趁着天还没黑,让两个女儿别在家用饭了,把饭装好,去二婶家,跟弟弟一起吃。
林芳的大女儿很听话,爸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顶嘴,性格随林芳,可二女儿的性格,特别随钱贵,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刁钻乖滑,古灵精怪,心眼也多,在人前特别爱体现,在家里做错了事,变着发着把责任推卸给姐姐,钱贵两口子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大女儿老实,二女儿刁钻,可照旧情不自禁的偏爱二女儿。
“妈,我不想去二叔家,途途准是在玩游戏,他也不让我们玩,还打扰我们写作业!”
“去吧,就陪他一晚,明天你二叔二婶就该回来了,你俩是姐姐,让着他,别跟他打架!”
林芳嘱咐着,看着女儿们出了胡同口,朝二壮家去了,直到两个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才轻轻的叹口气,转身回来,关上大门,心里突然感受空落落的。
追念起这一天发生的事儿,不!也就是半天,就发生这么多的事!就因为中午把饺子煮破皮了,钱贵就打了自己一巴掌,气的自己跑回娘家,让母亲跟弟弟也随着生气,二壮家又发生这样的事,这叫什么?福无双至,祸不光行!
想想二壮媳妇,一百多头猪,十多亩地,一年到头都是她一小我私家忙乎,没黑天没白昼的干,二壮出去打工,两口子虽然说不上情感多好,也不像我们这样总打骂,也难说,两人一天谁也见不着谁,想打骂都没时间。
再想想自己,当年,不知道为什么,糊里糊涂的就喜欢上了钱贵,准确的说,都是闺蜜刘玉兰的拉拢,说钱贵怎么怎么喜欢自己,又欠美意说,钱贵那阵子,简直总在她家门口转悠,有时候找个借口帮她家干点活,可怙恃不太喜欢钱贵,嫌他油嘴滑舌,不踏实,无奈自己阴差阳错的一心想嫁给他,觉得怙恃不了解他,对他有偏见,现在想想,怙恃的眼光没有错,钱贵结婚后就像变了小我私家,忏悔吗?有什么用,两孩子了,日子还得拼集着过!
林芳一小我私家在家,想这想那,以前的事,一段段,浮现在眼前,她什么都想到了,就是不知道,一场灾难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