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又上课
以至于文理学院的新生开学不上课，而是去加入种种为了让他们更快适应校园生活而开展的培训和种种运动、聚会会议。
每一天的部署，都是枯燥而充实。
新生们就像刚出笼的鸡崽，每一场都精力充沛，只甘棠一个从第一场便开始两眼无光的分神。
每次凝神，视线都市落在坐她正前方的叶枯身上。
虽然一直想找时机带叶枯去做检查，但她似乎找不到合理且不让人怀疑反感的借口。
吃早餐时她旁敲侧击说到体检的事时，结果她们五个都以高考前做过全校概略检为由，一致认为今年不想再去做体检。
对此，甘棠只能再做计划。
许是心心念念一整天的事没有结果，晚饭的时候，甘棠总感受自己有点丧。
叶枯的病是在事情的第一年被检查出来是晚期，而高考前的那次体检她也是康健无异常，那就只能是在大学时期发生了癌症变化。
四年的时间算起来不算短，但她就担忧拖得太久，纵然不是晚期，得其中期也够绝望的了。
“甘棠，你在想什么呢？”叶枯碰了碰她的胳膊，给她递了双筷子，“总感受你一整天都没啥精神……”
甘棠自然的接过，“没什么，就是觉得生病好可怕。”
叶枯“咦”了一声，笑得执法纹格外明显，“你这是在杞人忧天，还忧了一整天……”
露齿一笑，甘棠盈盈回道，“我觉得我还能忧一段时间呢。”
“别想那么多，开心在当下……”叶枯嚼完一颗香菇，乐呵呵的开导道，“开心是最好的预防针。”
正戳着米粒的手一顿，刷的一下扬起了脑袋，“预防……”甘棠顿觉茅塞顿开，“天，我真的是蠢抵家了，这都没想到。”
叶枯上辈子得的是宫颈癌，甘棠只知道一昧的带着她去做检查，却没想到，但凡癌症一旦被检查出来十之八九都是中晚期的较多。
而且，早预防和早发现相比，明显前者更好不是吗。
她记得前世她被困在那个家里的时候，在新闻上就看到过一个关于预防女性疫苗的报道。
她虽然没法知道叶枯身上的癌因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泛起的，但她却可以找时机磨着她去打疫苗。
想到这，她嘴上的笑容压根就抑制不住，心脏也随着欢欣雀跃。
“叶枯同志，你真棒！”
不明所以的叶枯：……
她这是做什么了，怎么就很棒了？
晚饭结束，甘棠没有立即会寝室，而是打包了盒饭，径直往出租屋去。
她现在已经有稳定的线上课程部署了，虽然基本都是体验课，价钱不算太高，但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较为稳定的收入来源。
在她悄咪咪为自个乐呵的时候，接到了课程老师的来电。
“……甘老师，您上次的学生指定他接下来的课程都有你来上，您这边能接吗？”
课程老师一说完，一张眼角长着一颗小痣的半掩着的脸庞瞬间映入眼帘，影象被叫醒后，那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也随着浮了起来。
“甘老师？”
“哎，在的……”甘棠对自己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分神的毛病深感无奈，“可以，你先帮我部署具体上课时间，到时候通知我就行……”
“学生那边还剩九次课，要求今晚开始上，每天一次。”
前世她做线上围棋教学差不多一年，虽说基本都是入门的知识，但也有稍带一点难度的中等培训学习，这两天抽闲再做温习，这九次课她照旧能应付得来的，便决定应承下来。
和那边商定好时间，她不得不加速了脚步。
到出租屋的时候，离上课正好另有二十分钟。把手上的盒饭往瘫在地毯上的甘竽面前一塞，她利索的戳开了上课的网页。
时间急，任务紧。她得赶在上课前再过一遍新课件。
没想到的是，她一进入课堂，阿杰小朋友就已经整装待发的等着上课了。
甘棠大囧，怎么办，她突然不想要那么积极的小朋友了。
“阿杰今天来得很早呢……”心里虽然有点小挣扎，但照旧下意识的微笑着打了招呼。
自从在浙市见了甘棠后，方淮节总有一种暗戳戳见了网友的感受。哪怕这个网友并不知道自己是网友。
这不禁让他有一种，自己窥探到了大秘密，想继续暗戳戳的偷偷视察对方反映，以捕捉下文的感受。
而且这个网友还颇具反差萌。当他被部署另一个老师上课后，他总觉得没有“网友”上得有趣，和那边相同后又换回了那个小老师“网友”。
重新上课这天他心里莫名多了一丝恶趣味，想看看他的“网友”老师会不会对他的身份发生一丝怀疑。
现在他只要一看到甘棠，就想起她在厂前公主抱他的人形牌的场景，因着心有所想也没刻意收敛声音，“老师也很早……”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今天的甘棠在隐晦的咬牙切齿。心上一紧，难不成她发现他的身份了？
可直觉又告诉他，她应该没那么机智。
待反映过来，自己似乎在心里说小老师憨傻，他脸上也有点不自然了。当着人面推测人家的坏话，似乎也不怎么灼烁磊落来着。
“虽然我们都来早了，但是上课时间还没到。趁着这个时间，我们来玩个课前小游戏。”甘棠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没等对方同意，便快速拍了板，“听音乐猜歌名……”
公司线上系统还不够完善，课件和质料都不能下载或导出，只能直接线上浏览，可屏幕又是师生共视的，她也欠好明目张胆的浏览。
于是，边打开课件，边戳开系统的音乐库，很不要脸的说道，“为了预防你看到歌名，你得先把眼睛闭起来，游戏结束才气睁开……”
甘棠本以为还要多费一些口舌他才会配合，哪想方淮节竟然很是配合，还从边上找了个眼罩戴上。
看着屏幕上五官被眼罩和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脸，甘棠一时觉得有些窒息，这么戴法，真的能喘得了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