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喊人,让各人给你一个公正。”宁进山狠狠踢了陆有贵一脚,走出门去。
陆有贵看着宁青石,哼哼唧唧地拼命摇头,大得吓人的眼中透出浓烈的求饶之意。
宁青石直接无视。
这货不是第一次骚扰原身,原身看在他和亡夫同个祖宗的份上,多次好言婉拒。
他却再三纠缠。
她刚刚也给了他10秒忏悔的时间,是他没有珍惜。
既然他非要找死,她实在没有理由不玉成。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宁青石转身回房,摸索着把孩子们的听觉给暂时封住了。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人来了。
大队长,村里辈分最高的七太公,陆有贵的家人,以及耳尖听到消息,前来凑热闹的村民。
乌泱泱一大群人,脸上闪烁着八卦的光,边走边聊,比趁圩(赶集)还热闹。
进门见到牲口一样捆在地上,肩膀鲜血淋漓的陆有贵,不禁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宁进山这个软蛋,下手居然这么狠!
视线接触到一旁的宁青石,眼中再次燃起八卦的火焰,目光在她和陆有贵的身上不停切换。
宁进山冷哼一声,瘦长的身躯往女儿身前一站,盖住了所有的审察。
众人视线转移,聚集到陆有贵的家人身上。
他的父亲陆仁心,老婆王胜琼,哥哥陆有富,嫂子李可萍,都来了。
接收到众人的目光,或神色阴郁,或低头不语,或皱眉黑脸,或心情不满。
“列位,事情我在路上就已经和各人说清楚了,”宁进山双臂交织于胸前,气势摄人,“你们说,怎么处置惩罚?”
这个……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缄默沉静。
突然一道女声尖锐地说,“我说,这事是有点不道德,但又不犯罪,而且有贵都挨了这么大一刀,还要怎么处置惩罚?”
说话的是陆有贵的嫂子李可萍。
“就是就是。”有两道女声赞同道。
其余人反映过来,纷纷颔首。
大队长:“对,有贵他都受了这么重的伤,青石也没有什么损失,这事照旧就这么算了吧。”
七太公:“我也是这么个意思,究竟各人邻里邻舍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照旧不要闹到太难看了。”
看热闹的村民:“是呀,算了吧。”
“不行!”宁进山怒喝一声,打断了所有劝说的声音。
“说的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陆仁心接道,上前取下了儿子口中的抹布。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他双眼凌厉地看着儿子,“你泰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咳咳……”陆有贵干咳一阵,大眼珠子一转,叫屈道,“我,我白昼的时候掉了50块钱,睡到半夜三更突然想起,有可能是砍柴的时候掉山上了,我就赶忙来找,否则等到早上,不知会被谁捡走。没想到我才走到这里,九叔就突然跳出来,把我砍伤,我……”
“放你**的狗屁!”宁进山破口痛骂,“如果不是你这**过来拍窗子,老子现在还在做大头梦呢,吃了几多饭能撑成这样,无缘无故地去砍你?”
“什么拍窗子?我没有,我明明在那边路上走着,都没踩入地堂一步,就是你突然跳出来砍的我。你女儿还拿着绳索在一旁等着,砍伤我之后绑住了,父女俩一起把我拖到这边来。”陆有贵继续叫屈。
这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可。
否则以后在村里要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