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陈羽在哪？！
马车停在了他身边，纷歧会儿，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掀开帘子，里面的人探出了半边身子。
仍旧是熟悉的模样。
越衡的发色并不是特别纯正的黑，而是一种很深的墨蓝色，近看远看都很悦目，也很有辨识度的，墨蓝色的碎发之下，是一张没什么心情，棱骨明白的脸，自然是俊俏的，可是这模样给人的压迫性比五年前更强，特别是那一双深邃的墨蓝色眼睛，像是盛了整片星辰，也像是装了一整个地狱，深不见底。
可能是修为的精进，也可能是性情的改变，现在的越衡只是露个脸就已经让人如临深渊。
“宿主宿主！”系统的声音照旧带着颤。
“别叫了。”陈羽强行整理了一下情绪，很认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伪装。
系统加术数的双重伪装，足够让琴悠这个身份稳稳地维持在人前，短时间内没有任何被对方认出来的风险。
“越兄……”陈羽摆出一丝笑容，刚准备开口打个招呼，却见越衡看到他时瞳孔一缩，心情瞬变。
越衡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来到了陈羽身边，一只苍白的手正抓着陈羽的脖子，目光带着哆嗦，声音格外的冷：“陈羽……在哪？！”
“？？？！”
系统：“！！！”
重羽仙尊，本名陈羽，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越衡……还在找他？！
等会儿，你找陈羽你问我琴悠做什么？
陈羽只能装傻：“等会儿……越兄你问仙尊？仙尊不是五年前就……”
“他没死！谁告诉你他死了！”越衡咬着牙，心情逐渐狰狞。
陈羽心头有点慌，大兄弟，自爆在你面前你都不信的咩？
“那……我也不知……”
“认真不知？”越衡目光微微闪烁，看他心情，似乎是恢复了冷静。
“当……”
陈羽一个词都没说完，嘴里突然被强行塞了一颗丹药，丹药入口即化，转瞬间就入了肚府。
越衡放下掐着陈羽脖子的手：“那就等你知道为止。”
“……系统？”陈羽有点慌，“他给我吃了什么？”
“日焱丹，每日都市……灼烧经脉一次，越衡自创的。”系统再次怒了，“艹了这狗崽子！闹什么神经？！”
陈羽：“……”
他目光里有两分庞大，看着越衡：“越兄……这是何意？”
“琴兄。”越衡的声音依旧很冷，“只要琴兄告诉本尊他的下落，本尊定将解药双手璧还，并将琴兄供为座上之宾，日后以礼相待。”
陈羽额角跳了跳。
行，狗崽子，这就是你看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当年你他妈的狗一样的从千仞山里出来，不是我把你带回来佳肴好药的养着？！
走的时候还说再晤面一定报恩，结果你就这样报恩？！
“琴兄，一起进城吧？”越衡指向自己的马车。
陈羽：“……”
日焱丹在身，你看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陈羽心情庞大的上了这辆马车，马车宽敞，两小我私家坐在里面也不会显得拥挤，就是……两人的马车，他不得不坐在越衡劈面。
要命。
陈羽轻轻吐出一口气。
压下属于琴悠的恼怒心情，其他的想法也就冒上来了。
当仙尊的时候，他曾经坐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位置。
那时候，师徒俩还如胶似漆着，狗崽子就是一个傻白甜，他说啥就信啥。
那个时候，两人一起外出了，狗崽子总会自觉地准备好种种吃食，茶饮，力求让师尊在行进途中也不会感应疲惫与无聊。
就在这个位置，越衡总会拿出种种各样的点心讨好他，而他也会经常伸手rua狗头，手感一级。
再看看眼前这一脸阴鸷的糟心玩意儿，都什么工具！
回忆太沉，现实太轻，时光丝绝不显得稳重，坐在这里的他与已往的他交织，终究成了一团乱麻。
陈羽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试图让寒城的严寒更轻一些，可这效果微乎其微。
他的身体的冷是从身体内部发出的，来源于当年锁住自己的万年寒铁，外界的温暖险些没有任何作用。
“系统。”陈羽不再去看越衡，闭上眼睛，对着系统说道，“随便跟我说说我死后的事儿吧。”
“好的宿主。”系统顿了顿，似乎在整理资料，片刻后，他的声音连续响起，“首先是越衡，他暴力的整合了所有的宗门，不听话的宗门还屠了一个，血流成河的那种，人们都在诉苦他的暴政……额，他还在找你，获得线索就可以领灵石数万，法器若干，找到人酬金越发丰盛，另有九歌妹子称帝后也在找你，开出的条件差不多。”
“……玄元派呢？”
“玄元派……挺正常的，越衡也是占领了地方，但是基本什么都没变，除了头顶压个越衡之外，其他都跟以往差不多。”
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死了。
但越衡与容九歌还在找一个死人。
陈羽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心头是什么样的情绪，想起当初哭着让他不要走的女孩，另有那个糟心的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的狗崽子，心里越发的堵了。
不外话说回来，越衡为什么会来寒城？
想到这里，耳边突然传来了越衡的声音。
“不知琴兄可见过寒石花？”
陈羽眼睛都没有睁开，随口道：“寒城名花，自然见过。”
“我说的不是真正的花，此花四年前就已全部绝种，今后成为了传说，我说的，是一些以寒石花为标志的人。”
陈羽眼睛转动了一下。
他想起了眉眉的话，折断她的那人手背上就有一朵寒石花。
“看琴兄这模样，是见过了？”
“有所耳闻。”
越衡：“看来他们是盯上琴兄了，想要独立寒城，光是喊口号可没用，还需要的工具多着呢，自然会盯着你们这些早年成名的妙手。”
“等会儿。”陈羽睁开一只眼睛，打断了他，“寒城？独立？就这……周遭十里不见得有小我私家或者畜生的地方？”
越衡也是扯了扯嘴角：“此事我听来也是可笑，恐怕那位女帝听来也是差不多。”
那位女帝……容九歌啊。
陈羽没有接话，转移了话题：“你来寒城是来干嘛？”
“怎么？琴兄对于本尊的私生活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