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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的弄权者

第六章 背后之人

逍遥的弄权者 星夜漫尘 4234 2021-07-23 20:00:29

  昨夜,张擎宇靠坐在柱子边吃着压缩饼干,目光时不时扫过一袭白裙的清秀脸庞,悄悄做好了期待最后一晚的计划,最好可以在李慕兮动手时抓个现行,从心理上彻底碾压对方。

  看着李慕兮目光在角落的几块巨石上打转,却又不像是发呆,张擎宇心中暗笑:难道还想用石头砸死我不成?

  显然他并未把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认真,究竟这想法就其时的情况来看,确实有点天方夜谭了,所以便只一笑了之。

  直惠临睡前,一声沉闷的雷声让张擎宇悄悄皱眉,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巨大的疏漏,追念起晚饭时那个荒唐可笑的想法,此时却突然感受有几分可能,虽然照旧荒唐,但想起初见时李慕兮眼底的一抹狠厉,不禁心底有些发凉,万一这外貌清秀端庄的女人真是个疯子呢?

  于是在背包上布好丝线后,便戴上了头盔,穿上了带着护具的皮衣,找了处李慕兮的视线盲区睡下。

  结果,李慕兮还真是个疯子!

  而就在两人死死瞪着对方绝不相让时,几十里外的南阳城,大唐永乐天子的御书房中,一众天子的心腹大臣也正在讨论着他们二人。

  这个大唐,并不是张擎宇熟知的那个大唐,但二者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个世界中,“隋”远比历史上强大,李渊依旧从晋阳起兵造反,但直到公元619年才登位称帝,国号为“唐”,定都长安,比历史上晚了一年。

  而杨二陛下逃过一劫,退兵扼守荆楚一代,在南方群山中苟延残喘了二十余年。

  原本英明神武的李二陛下,还未篡位登位,就在攻打岳州(今岳阳)的战役中身中流矢,不久便咽了气,所以女帝也自然不存在了。

  国祚延续三百年,“大唐”便和历代王朝一样,贪腐横行,民不聊生,随处是农民起义,狼烟各处,最终盘踞江南的崔氏一族顺势崛起,篡“唐”立“景”。

  由于北方契丹人也趁着“大唐”的杂乱崛起,盘踞北方,而崔氏多年的基础又都在南方,综合考量后,定都南阳。

  契丹人在北方开国为“辽”,默契的与景朝维持着微妙的宁静关系。

  由于大唐三百年国祚和强盛的国力,李氏一族树大根深,景朝建设后也不得不妥协,甚至重用起了这些“李家人”,而随着时间生长,李氏一族的势力反而越来越大,甚至果真自称为“旧唐派”。此时的景朝,与其说是“崔家天下”,倒不如说“天子姓李”更合适。

  又是三百年,李家子孙中终于有人坐不住了,高举“还唐”大旗,毅然发动政变。

  而这小我私家,即是李慕兮的爷爷,英宗天子。老天子在位二十余年,从未停止过对外征战。

  向北,与辽国连战四场,有输有赢,却诱使辽国东北的女真部落崛起,虽然最终被强行按了下去,但辽国却也因此元气大伤,直到第五场战争发作,另一个小马仔蒙古也有样学样,一刀背刺,最终导致辽国被大唐和蒙古彻底朋分,虽然,是大唐拿大头。最终大唐铁骑驻防库伦(今蒙古首都乌兰巴托),成为大唐北方门户。

  向西,“唐”字大旗飘扬在石国(今吉尔吉斯斯坦首都塔什干)城头,大唐铁骑饮马巴尔喀什湖畔,兵锋直指咸海。

  向南,三次南征灭百越诸国,灭南诏国,设南海使司,将自古以来就令人头疼,但又物产富厚的岭南诸地直接纳入朝廷统领。

  先帝继位后,见大唐已无强敌,战无可战,继续对外征伐那些蛮荒之地意义不大,反而使得黎民清苦,匪患横行,许多家庭因为战争妻离子散,于是推行“重文抑武”的目标,休养生息,生长民生。

  只是,“新唐”是通过政变上位,人口数量经过景朝三百余年生长,已然到达了极限,连贪腐问题都没有获得基础解决。

  老天子一直通过对外征战缓解内部矛盾,也同时到达了控制人口的目的。

  先帝选择休养生息,起初确实让黎民安身立命,生活富足,但随着淮河流域发作了一场百年一遇的洪流,这个庞然大物终于拄上了拐,泛起出蹒跚态势。

  先帝在位二十二年,北方蒙昔人在一位猛人,宝力德的领导下统一诸部,悍然向大唐举起屠刀,先帝直到这时才发现,十几年时间,原本所向披靡的大唐铁骑已经被“尽得天下”的自大和糜烂的大情况磨平了血腥。

  直到半年前,先帝驾崩,李景俞继位,北方要面对磨刀霍霍,兵锋直指大同的蒙古,西边又要面对新崛起的向着大唐虎视眈眈的花拉子模,内部还时不时要面对粮食短缺的问题,可谓是焦头烂额。

  其实明眼人都明白,这就叫做“盛极而衰”,只看这位年轻的新天子能不能力挽狂澜了!

  此时,新天子李景俞正看着一份李慕兮被绑走时情况的详细汇报,这份奏折他已经看了无数遍了,但每次看都市不自觉的锁起眉头。

  “身着玄色皮甲,头盔遮面,形似鸡蛋,硕大无比,能挡制式横刀全力劈砍……”

  “持手铳,可连击,造型小巧却威力奇大,可洞穿人身,弹丸由精钢打造,嗯……”

  “乘一铁马,形似机械,速度快出战马冲锋五成,且耐力惊人……”

  默默念了一遍,抬头打断众人的争吵声:“钟尚书,缉拿榜文可曾发出去了?”

  刑部尚书钟大成急遽一躬身,答道:“回陛下,已经发出去了,那贼人身形易于凡人,但遮着面部,实在看不清相貌,想来……想来没那么容易找到。”

  “长公主的下落呢?”

  “昨日南阳府差役在城中大量巡防江湖人打探消息,臣已开出悬赏,寻找那人线索和下落,但一直未果。那贼人挟持长公主向西逃遁,九都卫已搜索了一天两夜,不知有没有什么线索。”

  李景俞闻言转向一位鹤发长髯的男人问道:“秦卿,如何?”

  秦子顺一躬身,却不正面回覆:“启禀陛下,凭借那铁马的速度,贼人怕是已经遁入了西边山中,如此漫无目的的搜索,总不是事,照旧要尽快确定了那贼人到底是什么人,才好计划。”

  李景俞丢下手中奏章,靠在御座里,揉着太阳穴低声叹道:“哎!到底是什么人啊!”

  话音刚落,众人间再次响起窃窃私语声:

  “这等贼人,抓住后定要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先帝一去,这些江湖匪寇便一个个又冒了出来,我看照旧该如先帝一般,狠狠清剿一番。”

  “以老夫之见,此事应当不会是江湖匪寇自己所为,能拿出这手铳和铁马,背后一定有人支持。”

  “嗯……言之有理,要知江南之人最善这些奇淫巧技,身为江南派魁首的陆太傅又向来与秦王和长公主一系不睦……”

  “住口……”此时一声低喝从前方传来,声音略显苍老,却又中气十足,只见左相郭昌延回过头,对着最后说话的那人怒目而视,“杨尚书,你尽力将此事与陆太傅攀扯,意欲作甚?”

  杨尚书闻言眉头一横,冷笑着反问道:“郭相,如今长公主还在那贼人手中,我等应竭力弄清那贼人到底是什么人,而江南虽然最有可能弄出这等奇淫巧技,您说,下官怀疑的有错吗?

  李景俞被吵的有些头疼,正准备开口制止,就见郭昌延没有选择继续争吵,瞪了杨尚书一眼,便转身向自己行礼。

  “启禀陛下,老臣也以为,那人不管是不是江湖匪寇,背后一定有人支持,但却应该不是朝堂中人和其他世家。”

  李景俞闻言,颇感兴趣的问道:“哦?那会是谁?”

  “宝力德!”

  三个字,全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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