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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美不真

第二十章 时空洞

善美不真 潇浪子 2108 2021-10-26 00:00:47

  言传刚付托完四名护卫组织医救刚刚被刺客误伤的黎民,并把重伤的送往医馆,就来到了龙白身后,突然对着老伯深深鞠躬:“见过卢太傅,多谢适才提醒之恩。”

  太傅就是国主的老师。各国世子初立,被正式作为继续人培养后,先王就会专门选定三名深得信任的大臣,托以辅佐大任,依主次分称首傅与右傅。卢静訾是东姜康王、桓王两代的丞相,当选为首席太傅后,旦夕相处十五年,一心辅佐龙阳。

  八年前龙阳暗自离宫,他便离开国都,四处隐居讲学,最后定居东界村,以医学相教村民。言传少年时曾与越国特使应邀加入龙阳的即位大典,故识得他,只是不知他却在此。言传被众人蜂拥进村之时,他正好于岸边散步,并注意到了戴着斗笠的二人举止可疑,以其经验认定是刺客,才一路跟来,不想又遇至与龙阳长得一模一样的龙白。

  龙白的制服在众人中虽显奇特,眉宇气势之间却与龙阳无差,将信将疑的他计划试探一番,才唉声叹气引起龙白注意。他想若是龙阳,以其武艺,两个刺客伤他不得,若不是,也好顺势护其一阵。不意龙白转去与刺客攀谈,而那“谚语”即是刺客的灯号,他才顾不得许多大叫“有刺客”。卢静訾内有护甲,并未被刺,倒地假死,是想见证眼前此人究竟是否龙阳本人。之后所见招式,令其确信,此人正是龙阳。

  “一介草民,岂敢受越侯如此大礼。”卢静訾说完便向自家医馆信步走去。

  龙白面露忧色:“越侯如此仁爱,为何仍有人行刺于你?”

  言传并未立刻回覆,而是叹了一口很长的气,才道及原因。

  原来言之业所言,皆不外外貌假象,实之越国内部早已是暗流涌动。其下令不许兴兵边关亦实属无奈之举。吴强越弱,北图艰难,唯有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以待时日。私访民间,以求人民拥戴,也是迫于朝中早已潜伏杀机。

  朝中文武皆为先主重臣,大权在握。纵然承袭先主遗嘱,十六岁的言传也是靠上将军言之卉的鼎力支持才得以顺利继位。可不久言之卉就离奇死于开发南方的途中,朝中原先的支持者一下作鸟兽散。言传毫无基本,想要作为,堪比登天。更为危者,其二叔言之宏意欲篡权夺位,朝中早已遍布党羽。得知言传以私访之名逃亡民间后,更是派人四处刺杀,刚刚二人即是其中之一。那句谚语之所以能成为他们的灯号,是因为可以时刻提醒他们,一旦民间如此,他们的主子便再无时机。

  “如今怎样?”龙白依然听从着另一个自己的命令。

  “时机已到!数年来我走访三郡各县,获得拥护过半,并黑暗训练了直属军队,东界村名为移民之地,实为聚集密谋之处,由我四叔秘密卖力。此次我来,本想再次张望,不意已经泄露,故已势在必行。届时还望姜王助我一臂之力。”言传恳求语气。

  龙白体内原本最初的自己好不容易才将另一个自己压回一处,正欲说明自己不是龙阳时,却只觉脑海如海浪翻腾,自己原本的影象正被他们所提及的龙阳的影象不停融入,瞬间只觉头颅发烫,眼前一黑。待眼睛睁开后,自己居然正踩在静心溪湾的湖面上,移动脚步,波纹激荡,浪花不起。一白带束发,白袍白裤白靴而且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与他四目相对。

  “孤乃东姜国主龙阳,你为何占据孤的身体!”那人冷冷语气。

  “你乱说什么,这明明就是我的身体。”龙白莫名其妙半天,好端端的自己还成小三了。

  “你是何人,怎会在此,还如此奇装异服。”

  “我叫龙白,来自未来,想不到我填补的时空洞居然是你。”龙白体内的法式实时给出了答案。

  “未来?时空洞又是何物?”

  “说白了就是我们各自所处的时代都有着自己恒定的事物,小到一粒灰尘,大到一座山,包罗我们每小我私家,都各自填补着自己所属的时空洞,进而形成我们的时空。一旦外来事物加入,就必须在新时空里与自己神形相似的事物相融,以维持时空的平衡。”

  “疯言疯语!不行理喻!”龙阳依旧冷冷语气,但又突然怒道,“你个狂徒,竟敢非礼于孤。”龙白凭据体内法式所说的那样,与其背对背,屏息静气,集中意念,准备互融。

  “谁让你个老骨董不信,非逼我证明给你看。”由于过往时代中填补的时空洞已经更换成未来时空的龙白躯体,所以体内是龙白的主场,自会遵从龙白的意愿。

  “你快放开孤!”

  “放开什么,都互融了。”

  由于龙阳刚刚一直处于抗拒状态,所以还没有完全互融,需要这个时空加以磨合。但二人的行为以及思想不会再有冲突,因为时空里既会凭据龙阳的时空设定以及人生轨迹继续前进,又会遵从龙白的意愿作出不影响过往时空正常运行的行为,从而到达一种平衡与和谐。但互融太过费心,完成之后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不知多久,龙白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言嫂为其铺好的床上,床边坐着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卢静訾。

  “太傅。”龙白速然起身下床向卢静訾行学生参见礼,脑中思维直觉理所应当。

  “国主想起了?”卢静訾照旧那副抚着颔下白须,一脸慈笑的神态。

  言传恰巧进来,龙白很自然地说:“越侯之事,待我回国集军以待。”又转向卢静訾说,“太傅以为如何?”

  “老夫早已不是丞相,不必问我,你既已无恙,我该离去。”卢静訾起身,拿起桌上药箱,走出门去。

  龙白欲言又止,则与言传走回厅堂,坐于上座。

  “言传就先在此替越国黎民谢过了,敬姜王。”言传端起一碗酒。

  龙白亦端起碗一饮而尽。

  如此往复,喝至午夜,深醉的龙白在一个护卫的搀扶下来到床边,透过半开的窗户望了几眼月明星稀的天空后,就慢慢地躺上了直硬的木床,快速闭上了困乏的双眼。

  须臾之间,小呼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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