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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天子跪求我复合

第五十九章 再见李叡

和离后天子跪求我复合 枯顶可人 4081 2021-08-30 12:45:11

  “小月……”简平星向她伸脱手来,想要握住她的肩头。

  她避开了。

  就在刚刚,简平星亲口对她认可:他就是要举兵入王城。

  之前,她还在心中一直为他开脱,说他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他可能是被误解的,可是,她的哥哥说他知道自己犯了通敌之罪,他是大陈人,可也是西域之子。

  “这是宣战吗?”简安月问他。

  简平星不答。

  简安月:“西域的联邦向大陈的宣战。你和希尔艾力王国的奎隼是破城槌,来给大陈送战书。下一步,即是大陈的怒气席卷西域。你想要挑起战争。是只有希尔艾力一个王国照旧整个西域所有的王国联邦都市加入其中?”

  简平星仍是没有回覆。

  简安月:“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无辜的黎民和战士,有没有想过爹爹阿母,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此次起事,无一将身亡。另有爹爹阿母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你现在被关押天牢,生死未决,性命全系在李叡一句话上!”简安月眼里蒙上水雾。

  她实在无法接受,她哥哥真的会叛国,会想要挑起战争。

  “等这一切结束,你会明白的。”简平星伸脱手拉过简安月,“你就待在王宫,不要乱跑。”

  简安月的眼泪流下来,她想挣开简平星的手:“你何须来体贴我?”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我做这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简平星的声音降低,努力压制着自己,似乎下一刻便会有什么激荡的情感汹涌而出。

  “什么叫为了我?你是想说你为了我,要去杀了李叡吗?不会的!你不会是这般不计结果的人,只因为我死了就要反抗大陈!”

  “李叡伤了你的心。”

  简安月放声哭了出来:“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们原来就树大招风,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让别人捉住把柄来扳倒父亲?”

  她因为种种而抛弃了对李叡的情感,她开始学着恨他。可她的哥哥却认可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原以为简鹰一族是被李叡折断了翅膀,未曾想是自断羽翼。

  简安月忍不住,她在简平星面前,总是会酿成那个追在哥哥屁股后面跑着要糖吃的小女孩,什么坚强,什么冷静,她都顾不上,她现在只想哭。

  她的良人容不得她,她的哥哥又叛国,犯下死罪。她现在不哭,什么时候哭?

  “允许我,你不会乱跑。”简平星掰过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也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有事,我会在世出去与你重逢。”

  “你造反做什么?”简安月吸着鼻子,爽性扯下纱巾,眼泪控住不住往下流。

  这般悲情的场景之中,简平星拿袖子给她擦着鼻子,一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慰着,像是儿时照顾尚在学步的稚童一般,气氛一时有些滑稽。

  简安月努力忍住鼻涕。

  简平星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是造反。”

  “这还不是造反?非得杀了李叡弑君谋反才算造反吗?”

  “我……”

  简平星还想说什么,突然地牢的门又开了。

  他赶忙拉上简安月的纱巾,将她的脸遮起来。

  “我不会有事,你在外保重好自己,不要管我。”简平星再次抱住简安月,与她耳语,“另有,我没有叛国。你要信我。”

  护卫在门口咳嗽了两声,示意简安月离开。

  她转头望了望哥哥,眼中悲切,转身离开了地牢。

  门再度关闭,简平星的眸子在阴影里光线闪动。

  从天牢出来之后,简安月擦洁净涕泪。

  事已至此,她无力回天。

  简平星认可了自己的叛国行径,可他却说他不是造反。

  她在心里已经慢慢恨起了李叡,可今日见过哥哥之后,她的心又开始摇摆起来。

  她想起当年简平星第一次穿上云鹰将甲胄时的场景。他自小喜欢爹爹的盔甲,经常偷摸简行俭的臂章上面云鹰营的徽记,小小的男孩儿眼中满是崇敬。

  他说:“我长大了也要加入云鹰营,守疆护国,成为陛下的羽翼,誓死效忠大陈!”

  简平星十四岁那年,某天晚上突然长出了翎羽,这意味着他也是五兽将血脉,先前一直因为并非纯正大陈血统而无法化身的担忧一扫而空,第二天天微亮他便跑遍整个府邸宣告众人这个消息。

  等到正式封将那天,他带上特属于自己的徽记,化成一只真正的云鹰,和血饮酒立下誓言。

  李叡成为了他第一位效忠的王。

  而如今不外几年光景已往,他将手中的戈瞄准了王城。

  如简安月所说,她不明白为什么。

  不外,纵使她深知自己的哥哥犯了死罪,她的内心也在纠结着。

  她其实是希望自己的哥哥受随处罚的,可人之常情,她又不愿看到哥哥死去。

  现在想这些都是徒劳。

  她现在要做的,是将手中的皇家腰牌送回去,在李叡发现之前。

  简安月趁着天黑封宫前混入宫门。

  今晚上,乾坤殿要整夜摆台燃香,不外只有国师一人,其他的两个护国侍姬到点就被白瑟打发回家了。简安月说要随着白瑟守灵,借此留了下来。

  寻到合适的时机之后,简安月溜出乾坤殿。

  她探询好了,李叡今晚留宿凤仪宫,不会泛起在永生殿。

  一切像是命运的部署一般莫名顺利,惹得简安月都有些心慌了。

  她抱着一只净瓶,装模作样地随处拿柳叶点水,看起来是在正经做仪式,边点边往永生殿去。

  到了地方,发现果真没人,就连看护的侍卫和宫人都没有。

  殿内一片昏黑,简安月进来之后掩好门,准备去床上将腰牌复位就离开。

  走到卧房帘子前时,她心中大叫一声不妙。

  她想起来了,白昼她拿牌子的时候是在床上发现的,而非从匣子里翻找出来的。

  就是说,这块腰牌原本是李叡别在身上,他来床上躺过之后留下来的。

  这真的是巧合吗?

  有一个料想让她有些起鸡皮疙瘩。

  不,这不会是李叡故意留下来的。简安月在心里否认了自己。

  李叡没有理由这样做,只能是他不小心掉的。

  带着忐忑的心情,简安月轻轻拉开了床上垂下的帷幔。

  这一拉没关系,吓得简安月把手中腰牌都差点扔出去。

  只见,床榻上斜躺着一个男子的身影,正是永生殿的主人,李叡。

  不知道为何,他一小我私家悄无声息地待在殿里。

  他只着玄锦睡袍,衣衫半敞,白昼简安月见过的那幅她的画像被拿了下来,横摆在床上的空位上,李叡的手将画像稍稍提起一些,捧在面前。

  他对着画像上的简安月的脸,吻了下去,吻浅而情深。

  或许有人会将这一幕视为帝王长情,忖量亡后,但在简安月眼里,她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局面怪异尴尬无比。

  李叡对着她的画像,在做什么?

  她立即反映过来,将帷幔放下,转身欲逃。

  可却来不及了,李叡已经发现了她。

  他起身来追,在简安月跑出卧房帘子前抓住了她,接着一语不发,紧紧捉住她的手腕,眼睛牢牢地盯着她。

  简安月被他钳制住,他的腕力比她影象中的要强上许多,她基础转动不得。二人正面相对时,她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她思考该如何脱身,正考虑要不要像上次一样如法炮制的时候,李叡迅捷地一把将她面上的纱巾摘了下来。

  那一刻,她的伪装尽失,与他坦诚相待。

  微弱的光中,李叡看清了她的脸。他的眸中亮起不敢置信。

  “你回来了……”他喃喃。

  李叡拥她入怀。

  简安月的心尖莫名疼痛起来。

  “你回来了。”李叡闭眼抱着她,“你来看我了。”

  鬼摸脑壳,简安月徐徐举起了手,也回抱住了他。

  “你不要走,不要走好欠好?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他们把你藏了起来,我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你。”

  简安月:“你醉了。”

  “我不醉,我就看不见你。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醉一辈子。”

  她无语凝噎。

  李叡还在诉说衷肠:“你为什么抛下我?安月,我的安月。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只剩我一小我私家面对这满朝风浪,面对这摇摆的山河?你说过,要陪我守住这天下的,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一阵心疼袭上简安月的心。

  她忍住内心翻腾:“你既然派暗卫杀我,这时还说什么堂而皇之的话?”

  “我没有!”李叡喊作声来。

  “要我提醒你吗?刺客的头领是一只黑蝠将。”

  李叡放开她,急遽反驳:“我只是让他去偷凤印!我怎么可能让他杀你?他那晚只是恰好遇见了那群刺客而已。”

  凤印?

  霎时间简安月愣在原地。

  影象闪回,那时的凤印丢失事件与李叡的话语串联起来。

  他说他不是派人去杀她的。可是牧云的简直确看到了穿着皇家制服的暗卫,他甚至还与沐风交了手。

  蝙蝠……兽人……

  几双睚眦神血红的双眼从回忆里现身,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会有这般存在。

  简安月脑海里有什么工具串在一起了。

  那天牧云见到的暗卫是某个希尔艾力派来的刺客吗?

  如此,似乎就说通了,究竟,古再丽·希尔艾力和奎隼·希尔艾力都是想要她死的。或许,那天晚上正是古再丽派来的杀手,更或许,苍狼也在其中。

  想起苍狼的脸,简安月心跳莫名紊乱了一瞬。

  可是,先不说刺客是五兽将照旧睚眦神,希尔艾力是如何寻来他们服务的?而且能够混入皇家暗卫队。

  突然,简安月心里某根弦被接通了。

  内奸!

  大陈京都里有人与西域勾通!

  他们要做什么?

  简平星的话再次响起:“我没有叛国。你要信我。你就待在王宫,不要乱走。”

  李叡也是,一心要把她锁在王宫里。

  奎隼的人说过,她的死是为了她哥哥。

  他们是想移祸给李叡,让简平星以为他杀了自己,从而做些什么。

  不,简安月否认了自己,她仍坚信她哥哥不会这般愚蠢激动。

  “我只想偷你的凤印。可是他们要杀你,还将你拐去西域的匪寨……”李叡的声音哆嗦。

  简安月心中受到极大震动。

  难道说,真的只是巧合和她的误会吗?李叡真的没有要杀她?

  “为什么偷凤印?”她刚问完,突然反映了过来,“你不想我在和离书上盖章?”

  李叡看着简安月,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幼犬:“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你不要走,不要走好欠好?你是我一小我私家的。”

  简安月带上哽咽,问他:“那你为何还要允许我和离?”

  他眼中的伤心化为浓雾,显得瞳中墨色更浓,但他又不说话了。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你又为什么要接杨高枝进宫?为什么允许我和离?我讨厌你有什么事都瞒着我,告诉我我才气与你一起面对啊!为什么?”

  气血上头,简安月被李叡的情感熏染,一时激动起来。

  她又道:“是因为我爹爹吗?你忌惮他的权力。之前是因为你基本不稳,需要借助他的兵权,和朝中依附简家的一众官员的力量,娶我也只是用来套牢他的一个手段。如今,你的羽翼渐丰,皇权也该收回自己手中来了。于是,我爹爹成了第一个祭品。”

  李叡没有否认她,也没有直接认可,他道:“镇西侯是先皇留下来的一柄利刃,他需要消失。他的存在会让他们有所忌惮,从而不敢行事。”

  “你在说你和你忠诚的臣子们吗?果真如此。”

  李叡的眼神恢复一点清醒:“我从未想要搪塞过简鹰一党。只是,我需要你们的牺牲。”

  简安月抬手,用力将李叡的手掰开。

  “如你所愿,我死了,镇西侯被辞官削爵,上交虎符,另有我哥哥……”她难受地吸了一口气,“他造反,连带云鹰营整改,朝中许多依附简家的文臣武官都被处置惩罚。你的目的到达了,尽管随心所欲地勾勒大陈未来,施展您的宏图伟业吧,再也没有人能够给您带来困扰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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