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坐在沙发上看着最近特别火的影戏,手里抱着一大包薯片,时不时放一片进嘴里,目光都没有离开过电视。
纪长恩大包小包的回来,没有抬头看她,低着头换新买的拖鞋。
“纪长恩,那个……”洛娆偏头看他,眨了眨眼睛,“对不起,我不应对你那样,究竟你也是出于美意。”
他拳头蓦然握紧,刚刚那件事情,对他影响很大,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总会乱想。
他嗓音降低:“没事,我也差池。”
她说:“那你陪我看影戏吧!”一小我私家实在是太无聊了,白团不算人。
昏暗的屏幕前,他勾了勾嘴角,没有笑作声,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近距离的靠在她的身边,有一股浅浅的香,像夏天盛开的栀子花香,又像春天盛开的桃花香。
“纪长恩,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吧!”洛娆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的说。
今晚的星空格外的美,她的杏儿眼也格外的清澈。
“好。”
现在对他好,希望两年后自己死去,他能放过洛家。
这是她想到最好的要领了,即便自己死了,也希望洛母他们能好好的生活。
九月初并不冷,少女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露出小巧的脚踝,头发被她盘成丸子头。
他喜欢上了白衬衫,加一条玄色的裤子,坐在门口不急不慢的穿鞋,这个行动他已经重复了好频频了。
“你起这么早?等等我,马上就能穿好鞋啦!”洛娆坐在他旁边,从柜子里拿出白色的帆布鞋,穿在自己的脚上。
纪长恩从抽屉里拿出一双白色的袜子,“先穿袜子,否则脚会不舒服的,另有时间不着急。”
洛娆抬头看他,一想到自己以后会退出他的生命,让他去寻找相守一生的人,不外至少现在那小我私家不行以是南希。
突然明白了那句“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意思了,多讥笑啊,刚开始是想弄死他的。
“要我帮你?”
洛娆下意识的点了颔首,眼角有一抹坏坏的邪气,把脚搭在他的腿上,“好啊,你帮我穿!”
少年帮她把鞋子脱掉,脸上没有一丝嫌弃的意思,很耐心的帮她把袜子穿好,再穿鞋。
洛娆伸手,摸了摸他敏感的耳朵,杏儿眼弯弯,“你真是宝物,要不你以后都帮我穿吧!好欠好嘛?”
他缄默沉静片刻之后开口:“洛娆,做人不能这么贪心。”
他拒绝了,可少女一点怒气都没有,眨了眨眼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
来到教室,廖婷婷第一个上来和她说话,“喔噢,洛娆同学,你居然是走读生,太羡慕了!”
洛娆笑了笑:“还好吧。”
“我偷偷告诉你啊。”廖婷婷语气变小,“那个丁枝枝,你知道吧?另有那个艳姐,听说她们昨晚,被一群高年级的学姐教训了!现在还在医院里面呢!”
这两小我私家和洛娆都有过节,别人不会怀疑吧?
白团:“他们是不是怀疑你呀?可你在人前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我觉得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吧!”
洛娆摇了摇头,“这个欠好说。”
“你老实告诉我,那些学姐你认不认识?”廖婷婷用两小我私家才气听到的声音问。
洛娆觉得可笑,她这小我私家最阻挡校园霸凌了,怎么可能还会去组织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最好,听说加入打架的那小我私家是被停课了!”廖婷婷玩着笔,她没有注意到,那只笔不是洛娆的。
纪长恩拿了一袋早餐进来,冷着脸看廖婷婷手上的笔,语气酷寒:“这是我的笔,放回去。”
少女虽然是个花痴,但也被他这态度吓得不轻,急遽放下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你的早餐。”
洛娆接过,笑盈盈的道了句谢谢。
第一节课是语文老师的课,一位中年大叔,没有像老邢那样带着保温泡枸杞,也没有熟悉的格子衬衫,但有熟悉的地中海。
各人都说学理才会绝顶,那这位语文老师肯定到达了文学界的巅峰。
洛娆小声的说:“你说你老了以后会不会是这个样子啊?”
纪长恩蹭了蹭他的脑袋,“你的小脑袋瓜子到底都在装着些什么?认真听课,好勤学习,到时候和我考同一所大学!”
大学吗?她也想啊……
似乎她掩护了多年的宝物,离那条路越来越远了,完成任务的几率也越来越大了。
“知道了。”洛娆嘟着嘴,一点都欠好玩了。
班主任给他们换座位,也没有太大的调动,两个女生坐在一起的都被离隔,班上大多都是酿成了男女混坐。
洛娆再一次成为了纪长恩的同桌,如果高二他们选同一个科,那也会是同桌吧。
最近,她又迷上了小说,虽然这里的故事无聊,但也是打发时间的好物。
纪长恩好频频都偷偷把他的书藏起来,可每次都被她轻而易举的找到了。
最后,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发作出来,“纪长恩,你要是再敢藏我的书,我跟你势不两立!”
少年目光看向桌子上那本小说《犷悍总裁请见教》,里面的内容他掀开看了一下,什么狗血剧情都有,特别是那一句“女人,你乐成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可把他整吐了。
要是恒久以往看这些不康健的小说,那小我私家肯定会被带坏的!看来只能从源头上解决这个问题了。
洛娆看完小说,把它还个廖婷婷,少女遮遮掩掩的,欠美意思的说:“娆娆,以后你照旧别找我借小说了。”
白团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祈祷。
“为什么啊?”洛娆开口。
廖婷婷把小说放进抽屉里,“你要是再借我的小说,他们会举报我的!”
他们是谁?
洛娆最后照旧没有问出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来要好勤学习了,即便开了外挂,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她也想考大学,想看着他娶妻生子,立室立业,可是似乎这么小小的愿望,她也做不到。
草稿纸上,她画下少年的容貌,然后折起来夹到纪长恩的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