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河海浪宽,潇湘就在源头见。
河是潇湘,书院也是也是潇湘,唯一不是潇湘的是书院坐落的山,他的名字叫做竹君山。
梅兰竹菊,除了咸阳的赢天宫,其余的四个书院各择其一,作为书院的雅称,儒家门生,都要修习君子之道。
先君后儒,是儒家的修行之道。
儒,是人需,有一半仙。
乌灵马拉着的马车,慢慢的沿着山道向上爬着。
两边是夹道的绿竹,四季常青。清晨还未消散的灵雾,在竹林中半遮半掩,仙气渺渺,仙家气象不外如是。
刘季没见过的仙禽,在林中穿梭,在青翠中遮盖着五彩斑斓。
沿着悬空的一侧,可以清楚的看到潇湘河水雅致的身姿。
山灵水秀,仙家宝地。
一路走来,除了山脚下的修仙坊市,刘季硬是没看到几多凡俗人烟,就连有教无类的儒家,山脚下也是隐山阵、护山阵,不是一般人能发现、能进山的。
所以,口号叫的最响的儒家,有教无类的工具也只不外是所谓的人。而不是所有的人。
刘季的思绪随着马车停在半山腰,矮矮的竹篱笆绕着白色的院墙,门额上挂着一个竹子编起来的,不正经的匾,上书潇湘书院四个大字,用的是大秦的官方小篆,整整齐齐,规行矩步。
从外面看起来,跟凡俗的学塾无异,甚至跟一路走来的仙家气象略有不搭,没有一丝丝权门大牌的气象。
儒家的礼仪,马车自然是不能从正门收支的,停在了侧门。一个刘季已经见过的小辫子,已经候在了不远的地方。
吕雉跃下马车。看着迎面走来牵马的小辫子,头也不转的对敬重而立的刘季说道,“他叫夏侯盈,从今天开始,你随着他就行,等入了筑基,让他带你来找我。”
“是。”刘季冷冰冰的脸,顺从的允许。
梳着小辫子的夏侯盈,对着吕雉躬了躬身,吕雉回以颔首,转身飞向正门,并没有看到门开,阵法的颠簸微微一荡,吕雉的身影就已经消失。
很显然,传送阵法,这结构简直就是君子内谦的真实写照。看的刘季略显惊厄。
一身白衣,单纯的白,只有竹叶的图案,没有竹子,一脸憨厚的夏侯盈,直接收了车架,那匹乌灵马也不管它,任其跑下了半山。
“刘季兄弟是吧,叫我夏侯就行,潇湘书院的外门门生,等你筑基了,也能换上这一身带竹子的衣服,现在只能委屈委屈了。
没见过传送阵法吧,这玩意也就图个新鲜,随着吕小姐混,我觉得你早晚也能试一试。
我这辈子,也就一个赶马的了,你这可比我强了不少啊。”
言谈举止看起来有点不像个念书人,想着吕雉颔首示意的样子,貌似关系并不简朴。刘季拱了拱手。
“夏侯兄谦虚了,看你这手法,明显是有意向朝着御派生长,前途无量。我家小姐也不外炼丹师,数派,论战斗力应该比不上御派的。”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将书院的门生分为六个流派。刘季自然是知道的。
不仅仅是知道,究竟连儒家的基本功法:四书六经,大学、中庸、论语、仁德,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经、秋经。都已经存在了刘季脑子里。
御派,御兽也御人,修习的是御兽的功法,另有一系列禁制之术。儒家强调仁爱,但对于穷凶极恶、非我族类可从不手软,严刑逼供的手段,有一部门御派人物,信手拈来。
数派,炼丹术,阵法,推演、、、都是数派的基本手艺,论单体杀伤,比着其余五个派系自是不如。但有些可以顺发杀阵的天才自然是排除在外,只不外这种天之骄子,万年也难出一个。
“别扯淡了,也别延长功夫了,我这就带你去挂个名,就算是记名门生也能有一个身份牌牌,要否则连山也上不了。
要不是吕家小姐救我一命,引我踏上修仙之路,我早就尸骨无存,能给小姐赶赶马就不错了。
比不得你们这些读过书的,老是能跟在小姐身边。”
摆了摆手,夏侯盈直接带着刘季从侧门进去,没有想象里的传送,只有青石铺满的地面,远远的可以看到演武场,另有不知名的院落。
但,就是没有念书的声音,平静,很平静。
“不入内门,都算不得儒家门生。能在这里待着的,全是内门门生的仆人,炼气的是记名门生,筑基的勉强另有个外门门生的名号,最大的作用就是好听点,然后就是多了些成为内门门生的时机。”
夏侯盈边走边摇头晃脑的跟刘季介绍着。
“夏侯兄,不知道,下山容易么。听起来外门门生成为内门似乎不怎么简朴啊。”
这个夏侯盈,吕雉什么时候救他的,这都筑基了啊。刘季认真的请教着,儒家的秘密他知道的不少,不外鬼谷貌似从来没考虑过低端信息的收录,可能对鬼谷的种子们很有信心,所以他也不知道底层的规则。
在一个讲规则的地方,一定要了解规则,这样才气钻漏洞,前世的张三大法师教给刘季的原理。
“只要有了牌子,除了山顶和正门不能进,其余的地方刷牌子就行。这里也有任务大殿,为了多赚点修炼资源,自然是要出山门的。究竟对儒家来说,自家的宝物门生们,有更重要的事情来做,所以咱们这些资源也正好不浪费。
记名筑基就是外门,但外门到内门,一年也就三个名额,对应三才之数,这个门里的人,我是没仔细数过的,怎么着也得过千,我说的是外门门生。但是你觉得有几个不想入内门的。
最最要害的是,君子之道,可不是杀人之道,君子六艺都要考核,懂了吧。
虽然,你要是气运滔天,捡了功法上交,或着直接入了金丹,那入个内门轻松的很。”
夏侯盈脸上的心情不停的变化着,一脸唏嘘的样子。
这他么又是逃避不了的应试教育,刘季在一旁报以苦笑,装模作样的握紧了拳头。
“我一定要进内门,一定。”
夏侯盈扭过头,一幅过来人的样子,叹着气,摇着头。
“先入筑基再说吧。”
朝着最左边的院子直行,夏侯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看到中间的演武台了吧,那里是决生死的地方,他旁边的地刚刚是演武阁,切磋的地方,念书人可不能被围观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以后千万别走错了地方,那可就不是闹笑话那么简朴了。
现在带你去得地方是内务院,往右依次就是功法阁,任务殿,丹药、武器都在内务交易,也可以下山。
这一排修建后面就是住的地方,没什么规则,哪个空着就住哪个。
也就这么点工具了,口腹之欲,这里满足不了,只能下山。”
刘季静静的听着,初来乍到实在是难受的很。
随着夏侯盈直接进了内务院。
“咳咳。方先生,这是内门门生吕雉的奴仆,练气,第一次,来领个牌子。刘季。”
夏侯盈硬生生的摆出一幅书生样子,刘季就从容得多。
一个面白无须,闭目养神,身着麻衣,头发也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老者,直接翻手拿出了一套白衣,一个玉简和一个四四方方的竹牌子躺在衣服上。
看了刘季一眼,一缕缕属于刘季的生命气息直接汇聚成刘季两个字,印在了牌子上,一整套物件,优雅而又缓慢的浮在了刘季身前。
“劳烦前辈了。”刘季躬身,双手接过了竹排。
一旁的夏侯盈直接递上了三枚灵石。“打扰方先生了。”
然后直接拉着刘季退出了房间。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儒家记名门生了,牛逼不。”
略带着点开玩笑的话语,让刘季也配合着笑出了声。
“是啊,有靠山的人啊。”
十枚灵石直接飞向了夏侯盈。“麻烦夏侯前辈了。”
夏侯盈摆摆手,“净扯淡,各人都自己人,就三枚灵石而已,也太瞧不起你夏侯兄了啊。”
“没错,各人都是儒家的人,得守规则啊,无规则不成周遭,亲兄弟明算账。。。”
眼看着刘季要嘟嘟个没完,夏侯盈脑袋都要大了。
“而已、而已,不外就算是守规则,也不外三枚。”
不等夏侯盈说完,刘季就一脸认真的摆了摆手。
“写出来的规则是规则,没写出来的规则,也是规则。剩下的七个,算是没写出来的规则,就当凑个整。”
夏侯盈似懂非懂,“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说的话让人听不懂,懒得扯淡了,不要白不要。那个儒家守则的玉简,里面全是儒家的规则,预计不用我嘱咐,你这种人就会主动看。”
揉了揉脑袋的夏侯盈坚决收下了灵石,终止了刘季的主动输出。
内务院里刚刚闭眼的方先生,嘴里念叨着那句“没有写出来的规则也是规则”,像是品出了什么味道,宁静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看见没,功法阁。先说说你准备走哪条路,快意恩怨,照旧有灵石就是大爷。”
夏侯盈抱着双臂在功法阁门口停了下来。
“我想做剑修。没有其他的选择。”刘季一脸的坚定,虽然与自己苟行相悖,但没措施,要装就要装到底。
“君子剑,你小子倒是真的有志气,老哥佩服,进去求一个秋经的入门功法就行,也就只有这一次能免费。
后面不是灵石就是孝敬,这里可是重地,我不能进去的,拿着你的牌子,里面那位辛长老会直接给你,外门的这些先生,一个个都憋着不说话,没啥的,这次也不需要灵石,恭顺重敬打个招呼就行。”
夏侯盈努努嘴,示意刘季直接进去。
“明白,谢过夏侯兄。”
君子剑三个字搞得刘季胯下一凉,还不等刘季行礼,夏侯盈直接推着他进门。
“念书人都净扯淡,快点,老哥还得带你去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