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的脸上像是刻上了笑容,耳光再响亮也打不掉。
“时间不早了,小姐是准备回府,照旧准备看看坏人的下场。”
蹲抱在地的吕素素,登的一下直起身,“看。”
熬夜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黑夜最适合做轻易之事。
樊哙是个屠户,屠狗也屠猪,他的养猪场,就在城西。
这个时代,羊肉才是主流,猪肉还没狗肉受接待,猪肉不外是低等灵兽的饲料。
“娘的,又来练手来了。这小子是谁。”看着翻墙而入的两道黑影,满脸胡渣的樊哙抄起杀猪刀,才发现是熟人卢绾。待到看清楚另一人并不是刘季才皱眉问道。
“自己人,季哥待会就到。”
说着就带着楚骁进了猪场。
看着像是收支自己土地的卢绾,樊哙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等到刘季三人到的时候,侯直早就被卢绾扒了外衣,用刘季教导的手法,优雅的束缚住。
藏在暗处、蒙着脸的樊哙,坚决的选择了回避。
楚骁端了一杯水,卢绾眼角藏着笑意端着个木桶,划分站在吕素素的两侧。
“小姐,恕我无礼,今天是给你上的第一课。”
吕素素紧张又期待的看着。
只见刘季轻柔的拔出霄,从侯直的额头一直滑到胯下。
侯直迷迷糊糊的痒醒,定睛一看,立马作声,“我另有用。。。”
“不,你没用了,现在就是你最后的用处。你们,怎么能那么小看四小姐呢。三位少爷的管家,另有贴身侍卫,四小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原来是四小姐。还没等侯直再作声说话。刘季送上了最甜美的笑容,一剑剜出了侯直的舌头。
“当俘虏失去舌头,就会失去最大的蛊惑我们自身的时机。”
吕素素直接握住了君君的手掌,喉咙开始吞咽起来。
“时间不多了,要快一点了。”
“脚、腿会让敌人失去灵活。会淘汰他们逃生的时机。”
吕素素恐惧的想要移开眼睛,又忍不住用余光探究,像是在手指缝中偷看异性身体的少女。
“大量出血,会让人失去抗争的力量。”
脑海里莫名的泛起晚上糖醋鱼的样子,少女直接呕出了自己的晚餐,卢绾行云流水的摆好了木桶。
一旁的楚骁紧了紧手中的杯子,刘季说的他知道,伙头兵也要处置惩罚战场上的尸体。
“右胸只会激起凶性,但如果武器涂毒,大可一试。”
“利器入三分就好,多了会浪费你进行防护或者下一步的时间。虽然,要小心少少数的人心脏会在右边。”霄直直的插在胸口,刘季的手松了开来。转身注视着无动于衷的君君,对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映。
看着已经开始吐苦水,眼泪混着鼻涕挂了一下巴的吕素素,刘季深吸了一口气,一把牵过对方,握着对方的手,紧紧地持住剑。
“也是最后一步。”
拔剑,枭首。
“敌颅必斩。”
“如果在剑上附上火系术法,还能保证少一些血溅在自己身上。”
嘶哑挣扎的声音终于消失,看着骨碌碌滚下地的脑袋,吕素素已经瘫软在地,整个世界像是平静下来,迷迷糊糊的视野里,看到又被刘季一分两半的脑袋。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君君直接打晕了吕素素,又一直点飞了刘季,扛着吕素素消失。
卢绾赶忙已往扶起咳出血的刘季。
“季哥,怎么样。贱人,当了。。。”
不等说完被刘季一把捂住嘴。
一旁呆呆站立的楚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季哥,我错了。楚呆呆,你要是没喝水,就把水拿过来。”
“哦,。。。哦!”
接过水杯的刘季,呵呵一笑,“做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样子。你们两个把尸体处置惩罚一下。检验好了,炼气期的身体跟伧夫俗人没什么区别。”
看着开始忙碌的卢绾和楚骁,刘季找到了樊哙。
“胡子,想修炼么。”
“去你妹的,别过来消遣俺,你一个男仆还真把自己当少爷啊。”
躺卧在床上的樊哙一脸不屑。
“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你敢把吕氏赏给你的功法给俺,俺就敢修。”大汉脸上一脸的不信。
“懒得跟你空话,相助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我这有一门功法,修了,你的命就在我手里了,敢修吗?”
刘季脸上略显无奈。
“真有这种好事?”
看着樊哙满脸的疑惑,刘季直接一指点在了樊哙胸口:对不起了鬼祖宗,多了一个子鬼印。
睁开眼的樊哙一脸兴奋,盯着刘季,“窝草,这种好事还能轮到我?”
“有一句话叫做仗义每多屠狗辈。”
“娘邹邹的话俺也知道,士为知己者死。不就是想老子给你卖命嘛。”
处置惩罚完尸体的楚骁这次终于忍不住吐了,如果不是为了修炼,他可能愿意一辈子做个素食者。
杀人可以是一门艺术,死亡也可以是,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拔叔一样需要仪式感。
如果不是为了教学,刘季会选择更苟的处置惩罚要领,一个活人可以直接死在一群贪食的猪堆里,哪怕用因果追溯死亡,看到的死亡局面只会是一群猪。
月落日升,在世的人总会遗忘掉死亡,一个夜晚不够,那就两个。
向阳总是在敦促着贪生怕死的人,叫醒向死而生的人。
前者是天性,后者是人性。
刘季一直有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目标,所以向死而生是他整个仙生的座右铭之一。
虽然,活得长,时机才气多,能不死照旧要不死,能当舔苟照旧要当舔苟。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双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撒上一半甜腻腻的红糖粉,刘季一脸眷注的迈进了自己现任主子的内室。
一具虚弱的肉体和一个疲惫的灵魂,需要物质所提供的的糖分,还要有眷注所带来的的慰藉。
有始有终,面面俱到,这是刘季对自己身为男仆最严格的要求,更是身为一个老师的最严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