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哥说着便花痴了起来,阿温挖苦她:“再帅再有才气也没有用,你纷歧样是看得见摸不着。”
“你就说好欠好听吧,这首歌可是他自己做的曲,词...”
颖哥说到这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机:“词的话,似乎说是他自己译成英文的,原来是...”
突然,她高声道:“天呐,原来是汉语,他竟然是华裔诶!”
阿温被这一声吓了一跳:“你小点声,一会儿楼上楼下都来找咱们了。”
颖哥不管这些,继续这个音量道:“谁说我看得见摸不着,人家是华裔,说不定就是会回国的,到时候我一定有时机见到他。”
阿温反驳:“你做梦吧你就。”
迟俞的手脚已经酷寒了,她想立刻跑出这个房间,不再听到任何声音。
任何关于他的声音...
可她又舍不得离开。
“我给你们念念这词的原文啊。”
说完,颖哥高声朗读起来。
“雪
是夜,天上有小精灵们,
掉臂一切地向我奔来。
拂过我的眉梢,眼角,鼻尖,
徐徐落下,洒了一地的星辰,
璀璨的我睁不开双眼。
路灯照着脚下的路,
像是阳光里的棉花糖,又闪又亮。
若这是星途,
我想我也是踏过的了。
是风,吹得它们飘飘然,
在门庭若市间穿梭起来。
我仿若到了云雾缭绕的仙境。
身上的帽子,围巾,
就像是羽冠,霓帔。
是梦,我似乎也坐上了无人之巅。”
雪,那是她写的散文诗...
迟俞再也受不住了,所有的忖量,牵挂,无奈和痛楚都在一瞬间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颖哥念完,再配合上那令人陶醉的歌声,似乎所有人都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半晌,阿温才道:“流华许多年都不下雪了,早就忘了雪的样子了。”
可鹿鸣的冬日,是经常下雪的。
迟俞已经无声地擦干了眼泪,看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对了,他叫什么?”
阿温问了好几遍,颖哥才反映过来:“中文名不知道,英文是Echo。”
临床一个英语学院的立马接道:“回响?”
颖哥英文欠好,呆愣所在了颔首:“应该是吧。”
过了一会儿,Echo的事终于告一段落,迟俞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个彻底,就被颖哥又提了起来。
“给你,巧克力礼盒。”
迟俞一皱眉:“谁给的?”
“还能是谁,祁柒呗。”
祁柒这小我私家说了也是孽缘,高中时候就有那么一面之缘,迟俞实在没想到自己能有魅力让他一直惦念到大学。
他在大一到学校的第一天便找到了迟俞。
“迟俞,我说了,下次晤面,我一定会叫出你的名字。”
说出来,怕是没人会相信,祁柒家原是在澳门开赌场的,那生意在澳门虽算不上数一数二,却也是响当当的,所以在他出生前,他的四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可谓是人中龙凤,锦衣玉食,就算是泡在蜜罐子里怕是也没有那么享受的。
他爸爸先后换了三任妻子,他妈妈是第四任,就在他六姐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家赌场由于一系列的不正当经营,算是彻底垮了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一家从纸醉金迷的澳门,迁到了他妈妈的家乡鹿鸣。
而他呢,就是在这个节骨眼出生的,那时候他爸爸心烦意乱,眼见着又是个儿子,更是没个好脸,由于是第七个孩子,便随手起了个祁柒。
虽说是落魄了,但幸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祁家在鹿鸣城过得也是风生水起,而祁柒虽说是神仙般的日子没过上,但也没受过亏待,又有六个哥哥姐姐宠着,钱自然是应有尽有的。
于是,祁柒就对迟俞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说是死缠烂打也绝不夸张,时至今日,已经满一个月了。
迟俞看着那盒巧克力,穿过透明的外包装看见里面是五彩斑斓的,什么抹茶味的,白桃味的摆了一堆。
都是白巧兑的。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外不说,她真的只喜欢黑巧克力。
“宣颖,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了,你以后不要帮他给我带工具了。”
颖哥满不在乎隧道:“你编那破借口谁信啊,你有男朋友了,怎么我跟你同寝室三年了,也没见到底是谁啊,怎么?他蹲牢狱了?”
见事态差池,阿温立刻喝道:“宣颖!你说什么呢!”
“原来就是。”
迟俞还没得及吱声,倒是角落里一直不声不响的段璃开了口:“你很喜欢那盒巧克力是不是?”
那声音实在清冷,听得人一寒,可宣颖偏偏一身火气,压根不怕这些,只听得出一股阴阳怪气来。
“你什么意思?”
段璃站起来,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什么意思,基础不经过人家的同意就收下这种没来由的美意,还出言不逊,你可真够恶心的。”
宣颖是个急脾气,立刻大发雷霆起来:“你他妈是从哪来的杂种,也配来教训我!”
眼见着形势差池,迟俞连忙出头制止。
“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
段璃被迟俞扶着坐了下来,眼底照旧深不见底的酷寒。
阿温也开始打圆场:“阿迟,她就这性格,心直口快的,你别往心里去。”
迟俞在心里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稳了心绪,浅笑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跟她住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她什么性格。”
说着,她站起来把礼盒里的巧克力给她们分了:“这次就算了,我会想措施还给他的。”
颖哥拿到了巧克力立刻就把适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小迟,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段璃倒也不像是陶醉在适才的情绪里,只是婉言拒绝道:“不用了,谢谢,我只吃黑巧克力。”
末了,她还对迟俞展露了几分难得的笑颜,迟俞也马上会意。
宣颖阴阳怪气的吊着嗓子道:“有些人就是金贵,别人给个工具还挑三拣四。”
段璃转过椅子不去看她,谁也没接这话茬。
新室友到来的第一天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快圣诞节的时候,沈思优倒是得了空来找迟俞,两人虽然都是在流华上大学,但一个月也见不了几回面,不是这个忙,就是那个没空的。
她们就在L大边上找了个日式店面,简简朴单地吃了一点。
迟俞想起她这么多年来能一直保持着联系的朋友,也就沈思优一个了,其余人大多是些懒得维系的外貌关系,或是有求于她时才会冷不丁地联系几回。
她不禁无奈的笑笑,还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迟俞正想着,突然一个容貌俊朗的少年坐到了她面前,嘴角带笑,标志的虎牙更显得机敏俏皮。
迟俞双眉一蹙:“祁柒?你来干什么?”
祁柒目光灼灼,看着她时总带着带着几分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