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祁眯着眼,唇角扯起狷狂的笑意,眉眼邪魅恣意,眸里的神情更是说不尽的狂肆。
烟已经燃烧殆尽,黎祁用手捻了捻烟蒂。
他看向阮沅沅,她已经站起身,呆愣的站在那里,看样子是还想多管闲事,要上去资助的意思。
黎祁扯了扯唇角,在心里低操了句:这他么的是个傻缺,趁着这时间不跑,还傻愣愣地站在哪里,是不想出这扇大门!
阮沅沅站在那里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趁这个时间逃,可也不知道他过敏的轻重,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很为难。
一边的人见龙哥后心手背都被擦得通红,像是被蹭掉一块皮似的,他说:“龙哥,她身上有猫毛?”
他们都知道龙哥对猫毛过敏,所以各人在出来玩的时候都是先把自己洗得干洁净净的。
“你这不空话?不是猫毛我能这样?”男人怒火中烧,粗劣的嗓子大开着,一来就是劈头盖脸地骂着。
当阮沅沅听到那男人还生龙活虎的骂着人,看样子是不太严重了。
如果错过了这次逃走时机,那后面预计就是时机渺茫。
一群人翁着龙哥站,阮沅沅脚慢慢地往后面移动着,那些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阮沅沅身上,现在他们只想一心扑在龙哥那只过敏的手上。
阮沅沅逐渐的向门口走去,当她蹑手蹑脚的推开大门离开时,黎祁吹起了口哨,提醒着里面的人,说道:“罪魁罪魁逃跑了。”
这口哨吹得流里流气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这声音灌到阮沅沅的耳中。
罪魁罪魁是事实,但你这未免也太“恶劣”了吧!
一开始就见自己要逃,为什么那时候不说,为什么要等即将逃离这“地狱”才通风报信。
真的很讨厌这样的人!
就这么的喜欢看别人痛哭自己才会开心快乐吗?
阮沅沅脚顿了顿,但也只是顿了一秒,她没多想,直接就拔腿走人。
那些人往门口看了已往,阮沅沅的身影已经是消失在了门口。
有一人想已往追,刚跑已往几步就被龙哥给喊住,“别追了,这小妮子身上有猫毛,现在把她追过来是还想再害我一遍?”
那人停下了脚步,走了已往。
龙哥手擦得贼红,一大包纸都被抽得见底。
“丫的,别让我下次逮到,否则就死定了。”龙哥面目凶煞地低骂着。
黎祁双脚交叠搭在茶几上,背靠着沙发,双手放头后脖颈上,头枕着手臂,仰着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硬朗棱角明白的下颚线紧绷出完美的线条。
他闷嗤一声,唇上扯着邪妄的弧度,张扬而又冷沉。
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太特么的可爱!
外面,阮沅沅已经跑了一小段距离,转头看没人追出来时才确认已经顺利的逃离那让人“生不如死”的地狱。
腿已经被吓软,阮沅沅将手扶在墙上走休息着。
这时,林泽广从309的包间出来。
他看到扶在墙上的阮沅沅,他走上前去,问:“你不舒服吗?”
阮沅沅听到身后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她抬了抬眸,往声音传来的偏向看去。
见林泽广站在那,他背着光,白衣黑裤,鞋子是红色的,脸上也同平时的那样平和又亲切,让人很容易亲近的感受。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厚重的镜片在反着光,眼里却是柔和可亲的样子。
阮沅沅见来人是林泽广后,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终于是找到自己的班级了。
她强撑了起来,站直,摇着头,说:“我没事。”
“来,我带你进去,他们都在里面等久了。”
阮沅沅点颔首,清澈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宛若东风吹拂着。
林泽广和阮沅沅肩并肩地走着,而不远处的黎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黎祁靠着墙,一只腿微微弓着,眼睛眯着,里面装的是千丝万缕的讥笑。
他掐断手里的烟,摇头“啧”了声。
反复无常的女人,不是有陆桑么!怎么还和这男的那么亲密,他么的是在搞暧昧,脚踏两条船!
阮沅沅走进正确的包间里,发现这里也并没有适才那里舒服。
依旧有着烟酒味,不浓不呛也不是很刺鼻,但也没适才的好到哪里去。
王世婷见阮沅沅走了过来,她从别人手里夺过话筒,而别人正在唱的歌也停了下来,只剩下原唱在那里过着。
王世婷拿过话筒,先“喂喂喂”了三声,试着音。
见是正常的,她说道:“接待我们的副班长,阮沅沅同学的到来,各人拍手接待。”
整个包间里马上是轰鸣震耳的掌声,起伏崎岖差异的掌声错落地响着。
阮沅沅手紧攥着,试图放松下来。
这里都是自己的同学,没须要那么紧张,放轻松,放平心态……
她和那些拍掌的人颔首微笑着。
须臾,此起彼伏的掌声终于是停了下来,王世婷又继续地开口:“来来来,沅沅同学,来这边,你都迟到这么久了,先自罚三杯!”
“啊?”阮沅沅很是震惊。
她抿了抿唇,脸上的血丝也是一点一点的褪去。
从小就滴酒不沾的人,现在让喝三杯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从小怙恃就不让自己沾酒,这也是为了宁静着想,而自己也是从小心脏就不太好,在怙恃的掩护和偏宠下更是没让泛起在烟雾缭绕的情况,或是碰到酒精。
阮沅沅紧绷的唇微微地张开,小声地和她们致歉。
“对不起,我不喝酒。”
王世婷眉头皱了皱,心想,她借口说得也是够烂大街的,这种借口早就不用了,而且说出来也没人信。
王世婷开口道:“沅沅,你可不能扫了各人的兴啊!各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就别推了,各人都等着你呢!”
各人都知道王世婷是个真性情爽快大大咧咧的女孩,她这么一说也没人看出她是在为难着阮沅沅,却更像是,她这是在为人“讨公正”似的。
王世婷是故意的在刁难着阮沅沅,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阮沅沅很犯难!酒是绝对不会喝的,但自己说的理由又没人会信。
阮沅沅觉察,各人都投着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觉得现在的自己又像只被围观的猴儿,和适才待在另一个包间的自己没什么两样。
那照旧赤裸裸的,可这却是暗里的……
总之都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酒是真的不能喝,最后只能闭着眼再次的和他们鞠躬致歉。
“歉仄,我真的不会喝酒,各人就放过我吧!”
几个男生哀叹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