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宁放下餐盘，看着季芜在挑香菜，说道，“阿芜，你以后得找一个喜欢吃香菜的男朋友，否则你这属于浪费。”
“用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顾南宁紧闭嘴巴，阮莞好奇的看着能让顾南宁吃瘪的季芜。
季芜感受到她的目光，抬头看向她，“？”
阮莞脸通红的低垂着头，专心用饭。
两人的互动被凌月看在眼里，她心里嗷嗷直叫，怎么办，阿芜和阮莞的CP也好好磕。
季芜用饭很快，凌月他们早就习惯了，阮莞有点受惊，她才吃一半。
“我先走了。”
说罢，季芜拿着餐盘离开了餐厅。
凌月看着阮莞好奇的眼神，连忙解释，“阿芜是退役运发动，习惯了用饭速战速决。”
“啊，运发动，好厉害，那她现在是退役了吗？”
“嗯，受伤了，就退役了。”
两个小女人嚼耳朵似的聊天，凌月倒是很喜欢阮莞。
林杨看到季芜走了，他连忙快速吃完，“我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拿起书包就离开了餐厅。
顾南宁想喊住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阿芜，你等等我。”
季芜抬头，是林杨，她停下脚步，等林杨跑过来。
“我有工具给你。”
季芜睫毛微颤，她看向林杨背着的书包。
两人到了操场，林杨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册子。
“这是我托我在省队的叔叔给我拿来的，你看看。”
季芜低头，是……
林杨小心翼翼的看着季芜，斟酌了一下言语，开口道，“阿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我叔叔给你认识，虽然做不了正式队员，你可以做候补，虽然，我的意思不是你的实力只能做替补，我……”
“我明白。”
季芜打断了林杨想说的话，她看着操场劈面的蓝天白云，“林杨，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吗？”
季芜身上泛起了不切合她年龄的孤寂，就像一个垂老迈矣的老将。
林杨不知道季芜经历了什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退役，回到学校。
他从认识季芜以来，就没有看到过她颓废或者自暴自弃的样子。
她虽然结果差，但是林杨知道，季芜从来没有颓废或者自暴自弃过。
只不外偶尔散发出来的寥寂让他突然觉得他似乎并不了解她。
也许，季芜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和别人的差异看待，她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
林杨刚想开口慰藉，季芜站起身，打断了他未说出口的话，“我们走吧。”
林杨呆愣，看着季芜消瘦的身影，第一次想拉住她的手。
可季芜已经走远了，林杨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就没坚持住呢？
时机就是这样，有时候，命运给他时机，但是你没握住，之后就没有以后了。
季芜进教室时，陈渡正带着耳机坐在位置上。
她回座位坐下，陈渡听到旁边的消息，摘掉耳机，“需要把上午的课程给你说一遍吗？”
季芜眉角微扬，“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