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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猴子箭牌

小城花坊 余不上钩 2349 2021-08-24 08:00:00

  第二天,田宁坐在办公室里,最怕接的就是衣湘竹打进来的电话,结果照旧打进来了。田宁还不能不接,因为他知道衣湘竹是康健的干女儿,照旧最得力的干女儿,到了现在最要害时刻,凭这样一个头衔就足够了。

  “喂……我是田宁,衣经理有事儿?”田宁问。

  “田总,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衣湘竹问。

  “啊,今天太忙啊!”

  “忙也得去,否则我就会精神失常了,我会天天拎着刀追着你玩。”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那个卖奇石的溜了,你是否会精神失常,是否还会拎着刀追着我玩?”

  “该着是我的就是我的,不应着是我的就得认命,这跟精神失常不失常没有关联。至于拎着刀追不追你玩,我看就算了。”

  强拿鸭子上架,田宁这只鸭子也不能不上架。两小我私家约定在“一壶茶室”晤面,田宁拎着提包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在走廊里碰见了康健。康健看上去脸色不太悦目,是来找田宁算账的。

  “田宁,我叫你一声田总。你见天把我的两个干女儿玩得滴溜转儿不算,康蕊似乎也顺了拐儿。你年轻有女人缘儿,我老了,你是不是想都取而代之呀?”康健问。

  康健能说出这样的话,田宁觉得接招会带来许多的麻烦,还不如装气迷不吱声儿好。田宁玩这招儿,康健就连推带搡,把田宁弄进办公室。康健坐在沙发上,两条腿盘起来,像是坐在农家的炕上。田宁见到康健的架势是要打持久战,想到他和衣湘竹的约定,当下的措施是速战速决,赶忙脱身,不说话还就不行了。

  “康总,这是来讨伐我呀?”田宁问。

  “你真行啊,想让我为你跑银行?”康健拐了弯说。

  “是有这个意思,那是我的能力有限。另外,康总你也曾经允许过?”田宁说。

  康健想想是允许过,怪不得田宁稳如泰山。他见到理亏,就来了个胡搅蛮缠。花卉园区食堂土豆炖牛肉好吃,晌午饭他就在这儿吃了。康健还愿意吃烀烂的筋头巴脑的工具,作为小辈的田宁速速去做准备。田宁就来到了医务室,花静纯不在。田宁又来到了阳光玻璃暖棚,见到花静纯站在开爆的花前皱着眉头。

  “花助理,康总老爷子来了,就在我的办公室。他晌午想在这里吃土豆炖牛肉,牛肉挑筋头巴脑的招待他,至于咬动咬不动是他的事儿。”田宁说。

  田宁说完连车都没敢开,跑到大门外打的就溜了。花静纯来到田宁的办公室,康健还能不明白,田宁这是脚底下抹油——溜了。

  “花助理,你是来当挡箭牌的吧?”康健问。

  “康总,说是盾牌还可以,说是挡箭牌是抬举我了。”花静纯抿着嘴笑说。

  “田宁到哪儿去了?”康健问。

  “适才田总接了一个手机,市里有位领导找他有事。他实在欠美意思前来张口,就让我来伺候康总。他很快会回来的,再和康总攀谈也不是不行以。”花静纯解释的通情达理。

  昨天,康健又到牤牛河滨的小镇上去了,就鹅业企业同镇政府进行了一轮谈判,税收一事没有到达康健预想的目的,那就是税收咬了他一口。康健回来已是郁闷了一夜,就来见田宁了。田宁溜了越发使他郁闷,就连喝了几口茶水,是个个骨头节都疼了,就想到“一壶茶室”去推拿,借以缓解缓解疲乏的身子。康健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衣湘竹的手机。结果是衣湘竹不在“一壶茶室”,得两个多小时才气赶回去。具体问去了哪儿,衣湘竹还笑嘻嘻地说保密。衣湘竹说到这儿把手机掐断,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花静纯坐在那儿瞌睡儿,康健想发脾气也发不起来了。康健起步往办公室外面走,脚步声很重。他以为花静纯能够听到脚步声尿他,想不到花静纯没有尿他。康将火冒三丈,恰好一脚踩在猴爪子上,他就使着劲儿踩,就把猴居士踩得“吱吱”乱叫。花静纯听到猴居士的叫声就装不下去了,赶忙起身过来。

  “康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它是个哑巴物。”花静纯说。

  “装,你就装啊!”

  康健说完抬起了脚儿,猴居士暴怒飞身跃起,奔着康健的脸挠了去。花静纯见到大事欠好,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了一下。康健总算是躲过一击,花静纯的胳膊却被挠出了血。

  “他妈的活该,养了这么个破猴子。”康健气急松弛说。

  “没有人性儿。”花静纯说话的声音很小。

  猴子急了不留康健,康健还吃什么土豆炖牛肉,就开着车走了,是一路上摁喇叭。猴居士追上来,康健觉得跟个哑巴物斗没有什么意思,就由浅入深地踩着油门,就把猴居士抛到了后面,徐徐地见不到猴影儿了。康健才把油门松开,车就飞驰起来了。此时,田宁和衣湘竹已是来到了玛瑙展厅。衣湘竹依然惦念着那块南非产的金矿石,像馋猫一样闻着腥味儿来到摊床前。摊床果真不见了,被一个卖麻花的占了。

  “我猜的不错吧,就是这个结果。”田宁沾沾自喜说。

  “金矿石买不成了,有一小我私家最兴奋。”衣湘竹说。

  “一个花仙,第二十九星宿。”

  “往天上看看。”

  “看什么?”

  “看明白昼说梦话,哪里有什么星宿?”

  “现在没看到,不即是不客观存在。”

  田宁、衣湘竹边说边游览玛瑙展厅,就来到“中国玛瑙王”的旁边。“中国玛瑙王”重达40余吨,紫色、白色相间,玲珑剔透,熠熠生辉,是镇展之宝。衣湘竹围绕“中国玛瑙王”看着,还不时的上手去摸摸。衣湘竹为什么要摸摸,因为玛瑙是佛家的七宝之一,自古以来,被当做避邪物和护身符来使用。

  “摸什么,死贵的,谁能买得起?”田宁说。

  “摸一摸,压力、疲劳、浊气,这些负性能量就消除了。”衣湘竹双手合十说。

  “无价之宝,过过眼瘾手瘾就行了。我照旧说,没有人能买得起。”田宁说。

  “有啊。”衣湘竹说。

  “谁?”田宁问。

  “比尔·盖茨。马云。”衣湘竹回覆。

  “扯淡?”

  “大块的咱买不起,咱们去买小块的。”衣湘竹笑说。

  田宁的神经就“倏”了一下子,像鞭子抽了一下的疼,知道是轻下惹了重下,就等着疼下去吧?果真,衣湘竹来到“战国红”展区,驻足在一块“战国红”镌刻的熏前,熏散逸出来袭人的香味儿。卖熏的老头满脸皱纹,像车的辐条一样在脸上四处辐射着。他叼着一杆旱烟袋,烟袋杆上吊着绣花的烟口袋。再看那头杂色的头发,掉得差不多了,还梳着一条筷子粗细的小辫。卖熏的老头在察言观色,就察到观到了衣湘竹,就觉得买熏的人到了,就紧着“吧嗒”着大烟袋,眼睛离不开衣湘竹的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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