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120的救护车医生曾才气还不回来呢?”白晴有些郁闷道。
白晴160的身高站在175的徐公正身边,只矮了一个头多。
“是啊,怎么还不来,真让人着急。”徐公正说道。
他低头看着白晴,面色犹若冰霜般肃穆和庄严,他将目光落转到远处的钟表上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已往二十分钟了。
原本电话里曾才气预计的十分钟回车,可现在已经拖延了快要十多分钟,这让白晴和徐公正都感应很惊奇,曾才气看着也不像是禁绝时的人啊,两人的心中于是都隐约有些不安。
“那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才气。”徐公正问道。
白晴点了颔首:“快,否则这样耗着,我们风险太大。”
徐公正拿起手机拨通了曾才气的手机号码。
可拨出去好几个电话,徐公正盯着手机屏幕,手机都一直没有反映。
过了一会,拨通无效后,手机那头传来了机械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可能由于机主不在身旁,暂时无法接听。”
徐公正的眼神里流淌着郁闷。
他再次看向白墙上的时钟,整整二十分钟了,这简直难以想象是一个医院120救护车医生这么长的时间不接电话。
“是不是曾医生手机没电了?”白晴看着徐公正手机上逐渐黯淡下的屏幕,开口问道。
徐公正说道:“也许吧。”
他心里有其他的想法,其实最畏惧的不是曾才气的手机没有电,而是畏惧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外,好比病人在路上需要临时抢救?
徐公正脑海里闪电般地飞速划过许多种可能性,但是转眼又立刻取消了这种种可能性的存在。
“一般急诊120医生是会配备事情机,事情机是诺亚基,完全只是拿来接收和拨打电话,另有发短信用的,一般待性能有个几天,用电量续航长……”
“另有路上泛起意外的话需要抢救二十多分钟吗?要抢救的话直接送到最近的当地医院不就好了?”
“而且就算真的发生了断电和抢救的可能性,那曾才气总能拿别人的手机给我们拨打个电话吧。”
徐公正对白晴小声地说着自己的料想。
白晴应声点颔首,凭据徐公正这么推理,曾才气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先看住封建金吧。”徐公正无心再思考曾才气的事情。
徐公正和白晴走到了封建金的身旁,仔细地视察着封建金的药效反映。
目前还算平稳、
徐公正问道:“你说自己有恶心呕吐,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也是从昨天开始的吗?”
他一只手搭在封建金的足背动脉上,小心翼翼地感受着足动脉的搏动。
封建金正想要开口说话,追念起徐公正对自己的嘱咐。
能不说话就别说话,尽量用行动去回覆就行。
于是,封建金点了颔首,认真地目光看向徐公正。
“上腹痛、双侧腰背部疼痛1天,伴恶心呕吐。”徐公正在纸上写下。
写到一半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带检查手套,整个历程直接赤手操作,这样不切合无菌划定。
他立刻亡羊补牢,走到治疗车旁找到一个一次性的塑胶检查手套,快速戴了起来。
“呕吐的工具是什么,有没有鲜血?”徐公正问道。
封建金摇摇头。
徐公正拿起笔又问道:“那吐出来的工具就都是吃进去的工具吗?”
封建金仔细追念后,颔首了。
徐公正继续追问道:“小便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小便次数增多,憋不住,小便的时候有些痛?”
关于小便这个问题,封建金一直有前列腺毛病,也用药物维持治疗了一段时间,效果并不是很理想,所以听到徐公正询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仔细思考了一阵子,发现确实症状有加重。
“小便有问题?”徐公正问道。
封建金点颔首,眼中露着一丝丝的绝望。
尿频尿急的事情困扰他的时候比腰痛还要久。
或许是封建金60多岁就开始泛起了,已经快要十多年了。
在封建金的老伴去世前,他的症状还没有那么明显强烈,这十年来在老伴去世后就开始不停加重了,而且经常他还偶尔会泛起‘尿路失禁’的问题。
徐公正惊道:“都有吗?尿频尿急尿痛?”
封建金徐徐点了颔首。
徐公正快速在纸上纪录着封建金的尿路症状。
氧气面罩戴在封建金的脸上,封建金正努力的吸吮着氧气,身旁的心电监护上血氧饱和度维持在百分之九十五,怎么也上不去,这让盯着仪器的白晴很着急。
“你以前有糖尿病吗?”
“你以前有治疗过吗?”
“你家里有遗传病吗?家里有人有恶性肿瘤这些吗?”
“你吸烟喝酒吗?”
徐公正问了许多的问题,封建金都只是摇摇头。
封建金很少来医院看过病,有时候小问题也都是社区医院里开开药就好了,对他来说前‘列腺增生’和伤风就已经是他得过的最严重的的病了。
知道了封建金没有糖尿病,徐公正也放心用5%葡萄糖、维生素B6、维生素C和氯化钾溶液给封建金进行补液。
血压目前很低,封建金因为大量的呕吐,有些脱水和电解质紊乱了,尤其是心电图上能看见T波低平,可见U波,是‘低钾血症’到了一定水平的心电图体现。
“现在要补液吗?”白晴问道。
徐公正微微凝眉。
120医生曾才气还没有泛起,让他对自己的治疗方案也有些犹豫了。
而且封建金是签署了拒绝在乔星社区医院治疗的同意书的,现在突然又给封建金用药,这其实有些不合理。
虽然封建金的态度好转了,可万一呢?
徐公正也没少见过上演‘反间计’和出尔反尔病人,前脚和医生温声细语,后脚就把医生告上法庭。
徐公正真思索下一步处置惩罚方案的时候,躺在病床的封建金又被氧气呛住咳嗽了起来。
徐公正连忙帮老人拍背翻身,取下氧气面罩徐徐,而白晴也在封建金的身前铺上了垫单,防止老人随时呕吐。
“你吸氧气的时候,慢慢来,不要着急。”徐公正语重心长道。
这都第二次了,太频繁了。
这样频繁脱离氧气面罩,并不是一个好的状况。
没了氧气面罩,封建金说道:“医生,我好累,能给我挂点盐水吗?感受身体都要没水了,我怕等不到救护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