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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教书成了皇后

188:思春的年纪

我靠教书成了皇后 龙城牛少 2262 2021-12-28 00:15:02

  这位熬临桦是位代课夫子,刚从律学馆结业,不仅专业知识过硬,而且相貌出众。

  独孤慧芬考核过他的学识,觉得他很是棒,问他明明有许多选择,好比去县衙考师爷,为何要来这里做代课夫子?拿着微薄的薪水,都不足以养家生活。

  他说小生幸运,祖上有点薄产,无须自己养家生活。感念王妃尚且可以放弃安闲富贵而义务为民做事,自己作为一名热血男儿,为何不能步王妃之后尘?

  这说得让独孤慧芬很感动:“若人人都像熬夫子这么想,大汤何愁不强大?!”

  小桃则不仅仅欣赏熬临桦,更多的是仰慕,见着他心儿就砰砰直跳。

  “王妃,听小桃说,近日学馆资金紧张,小生这里有点余钱,横竖用不着,便捐与学馆吧。”熬临桦说完递给小桃一个钱袋。

  小桃打开袋口往里一瞅,惊叹:“哇,都是金豆子!够我们很久很久的花销了!!”接着满眼佩服地看着熬临桦,“熬夫子,你怎么这么有钱!”

  独孤慧芬拿过钱袋,退给熬临桦:“我们不能收,你愿在这里教孩子,已经帮了学馆很大的忙,怎能再让你破费?”

  “王妃别把小生当外人,小生吃住在学馆,真的无须用钱,能多对学馆有点用,心里头也开心。”熬临桦抓住独孤慧芬的手,把钱袋硬塞回她手心。

  “那——权当借吧,等学馆周转过来,我定会连本带息送还熬夫子。”

  “能为王妃做事,小生心甘情愿。”熬临桦上前一步,低头看着独孤慧芬,手握得更紧了。

  独孤慧芬感受不自然,拔回自己的手:“各人都是为学馆,学馆所有的人都市记着熬夫子的雪中送炭。”

  熬临桦见独孤慧芬始终公务公办,显得有些失落地捏把着自己的手指头:“那小生不打扰王妃休息。”也不烦琐,赶忙离去。

  小桃瞅着他的背影,半天都不舍得挪开视线。

  等关门回到案几边,还在那里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无缺的男子呢?”

  独孤慧芬笑了笑,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小桃,你就当是做做梦吧。熬临桦学的是律法,当知良贱不通婚,你俩压根儿不行能。

  这个世界并不公正,官私奴婢、童仆、妓女皆为贱籍,无人身自由,不能自行择偶或匹配良人。若与良人结亲,则“犯者加罪。”

  小桃或许不知道这条律法吧?

  若是如此,未来自己一定要撕了她的奴契,让她恢复自由身,可以去寻找她喜欢的男子。

  就算如此,她与熬临桦照旧不行能。

  尽管熬临桦竭力在掩饰自己的身份,说自己只是讼师的儿子,继续父业学了律学。

  但就算有些讼师很能赚钱,赚的也是辛苦钱,绝无可能像他那样一拿就能拿出一袋子金豆子出来捐献。

  他手中这一袋子金豆至少有十两,十两金子,相当于四百个黎民一年的田租。

  他应该是没有钱的看法才随手拿出。

  既然没有钱的看法,就说明他压根儿不是普通人家出生。

  他平时的言谈举止,更与独孤慧芬在太学所遇见的那些世家子弟相似。

  因此独孤慧芬判断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为何如此,她不想去细究。

  或许真如他所说,他是热血男儿,想步自己的后尘为民做事。

  世家子弟与庶民通婚尚且会被认为“失类”,譬如南梁大臣将女儿嫁给庶族满氏,受聘钱五万,既被御史中丞弹劾,说他“唯利是图,玷污流辈”。更况且小桃只是独孤府一个世代为奴的小婢?

  小桃却单纯得很,约莫是到了思春的年纪,开始在意自己的容颜,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叹道:“王妃的大眼睛分一半给小桃,小桃也不至于长得这么寒碜。”

  独孤慧芬认真地审察她的细长丹凤眼:“你的眼睛有你眼睛的美,配在你脸上,格外地出彩呢!为何非得长成我这样?长成我这样,也纷歧定能找到良配、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小桃听出她话里有伤感,慰藉道:“小婢看得出灵王很在意王妃——”

  独孤慧芬打断她的话:“不要再提他,睡觉。”

  其实,哪睡得着,小桃只要一提李泽炎,李泽炎就格外地会捣乱,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天气也不作美,倒春寒,本已花开的季节却急速降温,以致半夜下雪,寒湿之气进了她的骨髓一般,搅得她一夜没睡牢固。

  第二日,她起得晚了些。

  是后院菜园里那些孩子的笑声把她吵醒的。

  都到了上种植课的时间啊!小桃怎么不喊我起床!她一边埋怨一边下床穿着。

  腰带还没系牢,就听见急促的喊叫声:“有人掉井里了!救人啊!救人啊!”

  她急遽赶去,只见孩子们惊骇地蹲在地上不敢站起来,教他们的贝夫子则趴在井口,一个劲儿地对着井里喊:“别慌,别慌,手抓着井壁,脑袋露出来。”

  独孤慧芬往井里看,掉进去的孩子基础就不会水,手忙乱地扑腾着,头不时地沉下去。

  再这样子下去,那孩子非呛死不行!

  她扯下自己的腰带,又扯下贝夫子的腰带,两个腰带系在一起,扔给那孩子:“抓住。”

  可那孩子似乎已经意识模糊,压根儿不会抓腰带,惠顾着扑腾。

  独孤慧芬把腰带的一头交给贝夫子:“你抓牢了!”然后抓着另外一头就下井去。

  贝夫子赶忙把带子绕在手臂上,叫孩子们抱住自己的腰、腿,以蒙受独孤慧芬的重量。

  独孤慧芬扯着腰带,两脚踩着井壁,一点点地下去。

  实在是幸运,就在那孩子没入水中的最后一刻,她抓住了孩子的手,用力将他扯了出来。

  孩子却倒过来把她拽进水中。

  幸亏她在龙山的碧溪学会了游泳,一边用脚在水底拨划着,一边将腰带绑到孩子的腋下。

  孩子被一点点地提了上去,可原本陷入昏厥的孩子突然清醒过来,脚一阵乱蹬,正好蹬在独孤慧芬的胸口上。

  独孤慧芬感受一下子喘不外气来,满身无力地沉了下去。

  落到井底,她缓过劲儿,扑腾着往上,手往井壁上借力,却发现那里有一块石门,刻满了龙纹。石门上有个洞眼,呈菱形。

  她正欲仔细看,“扑通!”上方一声闷响。

  一个身影压下来。

  紧接着有手搂住了她的腰,奋力把她带出了水面。

  她甩甩脸上的水别过头看,竟然是熬临桦。

  当腰带把他俩救出水井,熬临桦又做了一个更令她受惊的行动,当着所有人的面,抱起她就走。

  “不,我自己能走。”她挣扎着想下来。

  “这么冷,会着凉的。”熬临桦的手劲儿挺大,抱住她不放,直到把她送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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