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和讲不外叶露荷,便撕了文雅的面皮,故意攻击她:“叶女人,你在符州简直出了名,但各人认识的只是作为男子的叶小夫子,天下哪有允许女子做夫子的?况且这书院马上就不是你爷爷的了,你这夫子基础冒充不下去,就不要自欺欺人称自己为夫子了。”
“我是不是夫子,不是你说了算。是各人的内心说了算。我话摆在这里,在这龙山县,除非让我叶露荷继续做夫子,谁也不行能保证有门生可考取进士。你和你的父亲,难道要为一己私心而断了龙山县乡邻的大好前程吗?!”叶露荷绝不示弱。
这话连媒婆听了都动容。
自己也听说她很了不起,一举让6名门生全部上榜,而且夺得前三甲,一改龙山县10几年被人讥笑没人会念书的羞耻,这是多厉害的壮举!
今日见她,果真差异凡响,不仅美貌绝伦,而且小小年纪气场也惊人。
自己现在也想把儿子送来念书呢!
李伟和一心娶她,继续打压她:“你凭什么说都是你的劳绩?难道不是叶山长恒久孜孜不倦的劳绩?你以为一个门生学半年就能一步登天吗?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简直目中无人!”
媒婆点颔首,似乎有原理耶。
“对,我爷爷简直功不行没,让他们具备了识字背书知大义的基本功。然,能将书本滚瓜烂熟者触目皆是,能应付考试者却寥寥无几。为何?因为考试并不是把书本背熟了就行。我的作用便在于此,我不仅让龙山门生爱上念书,而且能猜中大部门题型,让他们答题时如扫除庭院般简朴,这谁能做到?”
李伟和一时哑口无言,这一点自己听唐荣他们说了,说那些题都是叶小夫子重复训练过的,所以做起来才轻车熟路,如履平川。
然而私心使然,他不愿认可叶露荷厉害,半晌,反驳道:“你只是侥幸而已,难道能回回猜中题型?”
“我就有这个本事。”
“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科举以来乡试、会试、殿试所有的考题都在我的脑中!每一道考题我都亲自做过。我自然能判断作甚重点,哪些还未考到,结合当今天下局势以及各人流行的话题,自然能判断出可能的题型。”
媒婆瞠目结舌,这么厉害啊。
“你......你一个女子,小小年纪,深居山野之中,如何能了解到历年所有的考题?”李伟和不敢相信。
连躲在柱子后的李泽炎也不敢相信。
许多考题都是就地收卷,禁绝外流,资料属于秘密,她如何能收集到历年各地那么多考题?
京城国子监及其旗下四大学院的文书室简直有这样珍贵的资料可查,可除非是祭酒或者博士才有资格,她一名乡野小女子,哪有这本事?
“你若不信,我多说无益。横竖我的话放在这里,你若强行剥夺我教书的权利,就是与龙山所有书生为敌,企图断了他们的仕途之路,必遭众人唾骂。”叶露荷自信满满地放话。
李伟和眨了眨眼睛,走题了,走题了,来求婚怎么谈起了教书的问题。
他使出最后杀手锏:“叶露荷,我不跟你烦琐,别跟我说什么功不功名的问题,我爹就是功名,日后我自有措施弄到比我爹更厉害的功名,你除了嫁我,还能嫁到比我更好的吗?”
叶露荷眉毛一扬,讥笑地说道:“骡子他爹不知道是马照旧驴,我要嫁的是千里马,你这骡子来求亲,不是自取其辱?”
“你......你......”李伟和气得脸色大变。
一个粗暴的声音骂道:“斗胆,竟敢如此骂我儿,还把本官放在眼里吗?!”
各人转头,只见肥头大耳的李县令泛起,一脸的横肉,倒八字眉,单皮小眼里目光十分奸诈。
“爹。”李伟和一脸委屈。
“啪!”李县令一个耳光扇上去,“没用的工具,我是叫你来念书的,不是叫你来求亲的,你居然敢违抗我令!”
接着看向叶露荷,脸上挤出一丝柔和之色:“叶小夫子,久闻台甫,今日一见,果真没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