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世间可怜之人多了去了，多一个小天子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更况且小天子好歹衣食无忧，甚至只要四象府的那位心中有所忌惮，他照旧能安牢固稳的坐在皇位上。
顾景曜忍不住摇了摇头，朝堂之事与他无关，他何须庸人自扰，替别人担忧。
他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惴惴不安的卫若安身上，同时脸上再一次挂起了伪装的面具，笑呵呵的说道：“今日将卫女人请来，不外是想要知道你学的如何！女人不必担忧！”
卫若安置时便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这种小事儿她有什么可担忧的，亦是一副放松的神情。
同时她的脸上也挂起了一抹笑容，浑然不在意的摇头晃脑道：“自然没有问题！”
顾景曜虽然对此怀疑的很，但是仍旧耐心十足的问道：“那你倒是说说都记着什么了！”
记着什么了！虽然是都记着了，可想要说出一个所以然，一时之间，卫若安还真的讲不出来什么。
难不成还要干巴巴的将昨日司徒悦的话，一字一句的背下来，卫若安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尴尬了。
虽然对于背书，她亦是不怎么情愿，但是两相比力，卫若安绝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她干巴巴的凭据司徒悦交到的顺序，背诵书籍。
顾景曜压根就没想过卫若安能背的如此的顺畅，恰似已经将这些工具刻画在了脑海里一般。
当卫若安重新到尾的将第一本书背完后，顾景曜睁开了眼睛，然而她自顾自的往下背下去的模样，却是让顾景曜瞬间将夸奖的话咽下去了，甚至使得他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
顾景曜接下来便一心两用，将一部门心神放在了卫若安的背诵上，而另一部门心神则是放在了胆大包天，如今正守在殿外的司徒悦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司徒悦倒是不怎么担忧，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即便只能听到模模糊糊，不甚清晰的声音，她也能够肯定，还没露馅。
但是如今她的脸上都不知道究竟该摆出一个怎样的心情，这傻孩子，教主不喊停，居然就这么傻乎乎的背下去。
平时卫若安看着倒是挺智慧的，合着原来她满身上下的智慧劲儿，都用在了其他人身上，劈面对顾景曜的时候，就成了一个老实的小傻瓜。
与专心致志背书的卫若安差异，司徒悦甚至都能够察觉到教主隐隐约约投来的不善的目光，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旧未曾选择转身离开苟命，仍旧继续留在了大殿之外。
而其中的原因，不外乎不放心让自家的小傻子一卫若安，跟心思阴晴不定的教主独处。
顾景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同时转而将视线放在了卫若安的身上，没想到司徒左使居然如此宝物这个小丫头，而此时他对于卫若安念叨的书籍已经不感兴趣了。
当卫若安将最后一本书的最后一个字念出来之后，便绝不犹豫的收声，同时眼巴巴的看向顾景曜，眼中想要离开的想法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卫若安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将情绪表达的再明显不外了。
换做是其他时候，顾景曜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卫若安，但是显然比起卫若安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照旧司徒悦这个罪魁罪魁重要一点。
于是顾景曜满意的点了颔首，笑着说道：“不错，你先回去吧！”
卫若安只觉莫名其妙，这小我私家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顾景曜看出来她心里的忌惮，马上便面无心情的问道：“照旧说你更想留下来？”
卫若安将头摇的飞快，嘴上亦是绝不犹豫的拒绝道：“没有！”
同时卫若安离开的速度，也丝毫看不出来，她不外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比之前身上有几分功夫的丫鬟们的离开速度还要快。
虽然其中也不乏有卫若安作为对灵霄舫的规则不甚清楚的外人，所以胆子才格外的大，丝毫没有丫鬟们的小心翼翼。
哪怕无论身心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卫若安身上没有多余的敬畏与惧怕，就如同她对于皇权毫无敬畏一般。
恰恰如此，顾景曜对于卫若安这小我私家照旧有几分兴趣的，所以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才重新坐在座位上，冷声说道：“司徒左使久等了！”
司徒悦早就知道自己这一次会袒露，所以即便心已经随着卫若安离开了，但是人还在原地，期待教主的召唤，或者训斥。
她仍旧是一副敬重如初的模样行礼陪罪道：“属下知错，是属下让教主久等了！”
顾景曜如今越发的看不懂司徒悦了，为了一个卫若安，值得吗？
横竖在他看来是不值得的，难不成好端端的灵霄舫左使，脑子进水了不成！
“你哪错了？”顾景曜平静无波的说道。
司徒悦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看向教主手中拿着的一本薄薄的书籍，本就垂着的头，越发的低了。
然而她迟迟没有回话，而顾景曜的耐心从来都不怎么好，他猛地将手中的书扔到了司徒悦的面前。
啪的一声，司徒悦的心也突突的。
但是顾景曜却是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指道：“司徒大人有什么话要讲吗？”
司徒悦面无心情，陪罪道：“属下不应欺瞒教主！”
“欺瞒？”顾景曜咬牙切齿的重复道。
可惜司徒悦仍旧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即即是顾景曜也难以从这张始终如一的冰块脸上看出来什么工具。
但是于顾景曜而言何止是欺瞒呀！若非手边实在是没有能用的人，他何至于用厥后归顺于灵霄舫的如意阁。
顾景曜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后，格外冷静的问道：“我就想知道，做出这件事情的你，其时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工具？”
然而司徒悦的答案仍旧是：“属下知错，请教主责罚！”
顾景曜的脸上挂起了一抹冷笑道：“你是算准了，我拿你没有措施？不会动你！”
司徒悦仍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顾景曜气急反笑，不住的颔首道：“好，没错，我，灵霄舫，另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简直是动不了你，但是你的心肝宝物我总能动了吧！”
提起卫若安，司徒悦马上便像是一个活人，再不是一个只知道认罪的司徒左使。
顾景曜笑道：“司徒左使放心，虽然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考虑到你是第一次犯，我也不会直接要了卫女人的性命，只不外之后你不用管她了，我亲自教！”
然而司徒悦却是不死心的低头说道：“教主，卫女人不外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哪里许要劳烦您亲自教！她就是一块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