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死失常?
刚回抵家,就碰到从房里出来的聂振武。
刘舞拗跺了跺脚,没好气地朝他哼了一声。
聂振武:“……”
——她又发什么疯啊!是被人关小黑屋,给吓坏脑子了吗?自打那回来后,就没正常过!
蜜儿/四宝小手捂嘴,低声咯咯地笑。
二妞/五丫憋嘴忍笑。
聂振武心里默念着不跟傻子生气,尔后他偏过头看向刘舞拗身后的人,温声笑道,“蜜儿妹妹,咱们又晤面了!”
蜜儿妹妹!!!
刘舞拗瞪大眼睛,被雷劈似的,愤然惊叫道,“握靠!死失常!你都多老了,也美意思叫蜜儿做妹妹,还叫得那么亲!”
说着,她就跟老母鸡护小鸡似的,移步把蜜儿紧紧地盖住在身后。
聂振武脸黑,脑筋挑了挑。
本王才二十三岁,正值壮年,哪里老了!前世王砚卿是我的挚友,他的妹妹,我叫妹妹有什么问题!
蜜儿:“???”
你之前不是心系他吗?怎么现在这一副样子对他!他做了什么?让你态度变化这么大!
刘舞拗没管他咋想,飞快地把蜜儿拉进屋里,又等五丫三人也进去。
之后,她伸头狠狠瞪了聂振武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狠狠地关上门!
聂振武脸黑的快要滴水了。
房内,
刘舞拗一脸严肃隧道,“蜜儿,你离门外那个恋童癖的失常远一点!”
‘失常’平常是一个夸赞之词,但看她语气的样子,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另有恋童癖!那人不知还在门外不,若在,被他听着,不得气死!
蜜儿捂肚子摆手,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刘舞拗看她这样子,以为她不妥一回事,着急指着门外道,“本女人救了他,还好吃好喝供养他那么久,他对我却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冷漠疏离,整天板着脸,叫我刘五女人,像个丫鬟似的让我做事!什么工具,哼!白眼狼!”
蜜儿:“……”
那是因为,你不光没救了他,还坏了他事,以及他的身份……
刘舞拗咬牙切齿,“再看看,他见到你,不光主动跟你打招呼,还笑得这么猥琐,叫得那么亲热——蜜儿妹妹!咦!”她抖了抖身子,起鸡皮疙瘩,一副被他给恶心到了样子。
蜜儿:“……”
猥琐?不是,那人明明笑得温润尔雅,风姿潇洒的啊!至于对我友好,是他怀着接近交好,拉拢我哥的目的!
刘舞拗满脸藐视,正义地怒道,“妈的!古代结婚早,按他这年纪,他孩子都有你这么大了,还不要脸叫你妹妹!这死失常肯定是打你注意!”
蜜儿:“……”
他易容的相貌,看着的年纪是差不多能做我爹了,但他也还很年轻,所以他这顶多算是厚脸皮,是叫我做妹妹!怎么也不算不要脸啊!
刘舞拗伸脱手,掐了掐她肉乎乎,手感极好的小脸,满是忧愁隧道,“蜜儿,你别那么单纯,以为古代人都很传统守旧!古代有钱人家的令郎不少都开放得很,断袖,养男宠,玩娈童……,蜜儿这白白皙净,精致悦目的样子,正是恋童癖最爱的类型!”
你说就说呗!干什么动手,掐我的脸啊!(>﹏<)
蜜儿捂住脸,默默地挪了挪屁股墩,远离她。
刘舞拗见状,以为她是知道怕了,抚慰道,“蜜儿,你是候府出来的,那死失常怪大叔应该不敢随意乱来,但你照旧躲他远远的,以防那天他发狂,脑子抽风对你下手!”
虽然看她骂那人,自己挺开心的,但为防那人小气,忍不住对她脱手,蜜儿照旧阻止她,继续骂人作死,“你该是误会了,他对我热络,是想接近我哥!”
话落,刘舞拗瞪圆了眼,更不淡定地骂道,“你哥也才是十岁啊!他果真是有恋童癖!不光是个死失常,照旧个断袖!妈啊!我救了个什么玩意啊!早知道就让他死了算了。”
断袖!
蜜儿呆住,刘舞拗怎么越想越歪了!
默了默,蜜儿扶额转移话题,“舞拗,咱们还打不打牌啊!”
恋童癖!死失常!怪大叔!断袖!说的是他主子?
十二先是目瞪口呆,尔后欲哭无泪,瑟瑟发抖地摸了摸耳朵,想着他听了主子这坏话,耳朵还能不能保得住!
隔邻房里,聂振武满身散发着冷气。
隔着窗户都感受到主子的冷气,十二苦着脸,都快要哭出来了。
聂振武捏着茶杯,冷笑一声,茶杯咔嚓一声,便裂成了碎片。
哪怕是之前被强留在京城为质,他都还没被人如此侮辱编排过!刘舞拗好得很,本王记着!
十二耳朵抖了抖,默念祈求,刘舞拗快别再说了!
似乎老天收到他的祈求,刘舞拗终于收了口,继续跟蜜儿她们打牌了。
何府,
何老爷啪一声直摔了茶杯,“你给我跪下!外面的蜚语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还对王兴顺……”
“爹,女儿绝对王兴顺心思,那都是他们乱说的!”何悦欣脸色苍白,连连摇头。
何老爷脸色铁青,指着她痛骂,“没这意思?你还自作主张要跟王兴顺结亲家!玉宜又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我我……”何悦欣嘴里的话咽住了,纠结地揉搓着手绢,若说自己是重生的,爹只怕会不信,甚至还会以为我是中了邪!
何老爷气得捂住胸口,“还说不是!你你……”
何悦欣见他误会,闭着眼睛说了出口,“爹,不是!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做了个预知梦,梦里王兴顺的儿子王砚卿未来会做大官!而高维志高中举人后,带着小高氏登堂入室……,所以年初二我才会去而复返,把他俩狗男女捉奸在床……”
何老爷瞪大眼睛,震惊地问,“你你说的是真的?不是为骗我乱编的?”
何悦欣颔首,眼中迸发出滔天恨意,咬牙彻齿隧道,“真的!若让他顺利加入八月的院试,他会中秀才,来年又考了举人!爹,高维志入赘前,不外是读两年书,他有这样的造化,全靠咱们拱他念书,可他考到功名,首先就是辜负我,天灾来时,又乘隙谋夺何府的家产,要将我们置于死地!”
何老爷拧住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