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彦极为纠结的心理下，缄默沉静不语，而王志涛则以为他被自己的言语批评得愧疚的说不出话来。
但他没有再继续，他也有自己的小烦恼。
郭天翔给的第一道大题的两个小题，他全部答错，不知道郭天翔是不是会就此把他赶走。
“郭老师，我能问个问题吗？”王志涛毕恭毕敬，又小心翼翼问道。
“你问。”
“郭老师，您看我另有时机吗？”
郭天翔回道：“要是在以前，拍戏忙，没了。但现在闲下来了，总共三道题，你对两题，就可以考虑。”
王志涛的神情终于是放松了一些，自己另有时机。
“那请问郭老师，如果后续通过了，我能在您这学习多久？”王志涛显然在计划未来。
“永远。只要你通过，我就会对外宣布你是我的门生。”
“既然是我的门生，在业内拍戏自然不能给我丢脸。只要我不死，就会一直教你，直到你生长到不再需要我为止。”
王志涛明显激动了，导演之神的终身领导，谁能不馋？
“郭老师，您一定会长寿百岁的！”
“……”郭天翔的心情突然一僵，只是尴尬所在颔首。
反倒是旁边的陆彦突然笑作声。
郭老师这头发花白的水平，年纪至少八十往上。
长寿百岁？
这不是咒人家没几年好活了吗？
王志涛不明所以地瞥了陆彦一眼，不懂他在笑什么。
咚咚～
叩门声。
一个穿着搬迁公司制服的事情人员泛起在门口。
“401，郭先生的行李。”
“行李是直接卸门口，照旧资助搬上来？”
“上楼服务的话，凭据行李量，需要特别支付五百元的搬运费。”
“我出钱，你们帮我搬上来吧。”郭天翔朝着门口走去，又转头对陆彦和王志涛道，“你们就留在楼上等着，工具也不多，很快就能好。”
王志涛哪能放过这么好一个体现时机，险些是话音刚落，他就冲了上去，
“郭老师，我来帮您！“
“这欠好吧，你照旧在楼上等着。”郭天翔拒绝。
王志涛却选择性耳聋，直接随着搬迁公司的人一块下楼，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陆彦：老舔狗了。
陆彦是来给宋明白找领导班，又不是来干活的。
这莫名其妙的……
他不想靠这种事来刷好感，但是吧……作为德智体美劳全面生长，小学连任多年三勤学生的高质量完美、优秀、帅气……的青年。
看到一个老人搬重物，自己在一边袖手旁观，也说不外去。
“……”
内卷，这就是思想品德的内卷！
陆彦最后叹了口气，也下楼去资助搬工具。
到了楼下，一辆五菱牌小货车，车厢里装的工具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
王志涛为了体现，尽挑些重的工具往自己肩头抗。
且保证自己的每一分力气都用得明明白白，必须让郭天翔亲眼看见。
陆彦无语，他上车厢看了看，重的工具就算了，就挑些轻的，剩下的留着给王志涛体现，免得他以为自己和他抢。
“就你了！”
陆彦看中一个纸箱，里面装着许多金闪闪的奖杯或是透明的水晶纪念碑。
这些工具他在其他培训班也经常看见，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上网店订制，或许三百块可以订做一整面墙的奖杯。
陆彦手伸向纸箱，刚一用力……忏悔了。
这些奖杯竟然不是塑料做的，是真金属做的！
可就在陆彦准备放弃时，准备计划换一个轻一点的，郭天翔一句话马上让他骑虎难下。
“那些奖杯都挺难得的，你小心些。”
“……”
没措施，陆彦只好咬牙抱着至少三四十斤重的奖品纸箱，开始往楼上搬。
两层。
陆彦就有些喘息。
王志涛倒是斗志满满地爬上跑下，郭天翔付的五百搬运费，搬迁公司应该给他开一百的人为。
好不容易到四楼，陆彦准备摸鱼。
他把纸箱打开，试图伪装工具散落后，他在精心收拾的局面。
【2019年最佳导演奖——郭天翔】
【2018……】
【2015……】
【2010金凤凰奖……】
“淦！！！”
陆彦拿着奖杯的手都在哆嗦。
郭天翔，就是传说中的导演之神！
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导演之神！
若是在平时遇见导演之神，那肯定是要签名，要合照——如果他愿意的话。
可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自己正在给宋明白挑选导演老师。
这要是稀里糊涂地让导演之神教宋明白当导演，那岂不是要出第二个【导演之神】？
就算到不了导演之神的水平，那水平也肯定比一般的导演横跨一大截！
危！
极危！
这地方不能待了，这老师不能找了。
陆彦张皇地开始把这些奖杯塞回纸箱，然后伺机潜逃。
“你在干什么？偷偷摸摸的。”王志涛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了陆彦一跳。
“我……我没干什么。”陆彦站起来，看了看门口，脚步刚抬起……又很快放弃。
不行啊，不能逃。
换位思考一下，一个陌生人帮家里搬了工具，结果半路这个陌生人突然一声不吭地跑了……
那么正凡人都市怀疑这陌生人偷了什么工具。
到时候一报警，万一这里真少了什么工具，正是黄泥抹裤裆——不是…也是…
如果立刻和他们说自己不考了，现在就走……照旧有一样的问题，异常的举动都市引起人们的怀疑。
现在……不让导演之神教宋明白唯一措施——就是让自己后续被淘汰，也就是后面两道题必须答错！
压力很大。
导演之神出的第一道题，自己蒙对了，后面两题就是赛点、就是生死局，答对一题就完蛋！
另外，郭天翔之前有说，“为了不让自己的门生丢人，他会进行终身领导，直到出师”。
这不就意味着宋明白未来能获得导演之神终身制的倾囊教授？
再看看郭天翔拍的影视剧，星值都没有一部是低于五千万的。
陆彦咽了口唾沫，太恐怖了。
接下去，说什么也不能再答对一题郭天翔的问题。
“你这体力也太差了吧，搬了这么点工具就出汗。”王志涛道。
陆彦白了他一眼，这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