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事毕余波
山间的虫鸣声响了起来,还可以时不时看到小动物觅食的场景,这在之前是基础看不到的。
因为树妖姥姥的丧命,兰若寺终究照旧消失在这座不知名的山中,只剩下了一片乱葬岗。
可能会有四周的居民一直记得,但等到几代人后,这里发生的事情只会酿成口口相传的故事而已。
原本的湖泊一点水都见到不到了,虽然里面另有一些小的水潭,但湖底的淤泥散发的味道太过于刺鼻,尸臭混杂着腐臭。
秦白并不计划在粪坑钓鱼,所以他便换了一个地方。
他在周围找到一座废弃的枯井,里面水只有半米不到,但用来钓鱼刚恰好,虽然可以预见性的肯定是钓不出来啥的。
燕赤霞来到了水井边,看着秦白一边闭目眼神一边钓鱼,想到对方哪怕妖魔即将到来也照钓不误,竟然觉得这局面很是合理。
不外秦白身上的暗伤还未完全恢复,时不时另有鲜血从皮肤中渗了出来。
虽然他外貌上找不到任何伤痕,但内伤太过于严重,不光五脏六腑受创,满身的肌肉也是如此,不外幸亏体质强悍,倒也并无什么大事。
这样想来,其实钓鱼照旧蛮适合秦白的,除了上钩的时候费点劲之外,大部门时间都能养伤。
燕赤霞坐到了秦白的边上,从怀中取出一些草药递给了对方。
“这是我从山中采的七星草,能够资助身体的恢复,等到伤势被压制下来以后,就可以利用桩法和练气加速恢复的历程。”
“多谢燕大侠。”
秦白睁开了眼睛,将草药扔到了嘴巴里,嚼几下就咽了下去。
虽然苦到整个嘴巴都发麻了起来,但没过多久满身便感受到了热气上涌,知道是药效开始逐渐发挥。
两人开始闲聊了起来,秦白突然想起挥舞铁锤时确实生出了锻炼桩法的效果,便忍不住询问道。
“桩法的话我似乎找到了门槛,似乎与我打铁有些关系。”
燕赤霞愣了愣,随即苦笑道:“如果真是如此,说明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顿悟了桩法,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种状态逐渐掌握。”
他思索了下后继续说道:“我建议你可以试着做一些与之相关的打式,看看能不能找到桩法的门槛。”
“等身体好些了便试着摸索下,实在不行爽性多用用铁锤,横竖就算不打铁也是一样的。”
燕赤霞有些无语,心说你是计划把妖魔或者人当做铁来捶打嘛,别人练桩都是以静制动,你练桩是主动出击。
不外自己也无暇顾及对方了,究竟大道各有差异,相信以对方的天赋找到门槛并不难。
两人虽然投机,但总是要离此外,秦白的性格虽然有些离奇,做人照旧有底线的,想必不会误入邪道。
他从怀中取出了两本不大的书籍,上面的纸张还算是新,秦白这几天一直在养伤钓鱼,燕赤霞顺带着回了一趟郭北县。
“这本书是纸剑术的纪录,加上一些常用的符咒。”
秦白接过以后翻了下,虽然他对符咒确实感兴趣,但摊上这种离奇的真气,基本也离别符咒了。
用个轻身符能差点把自己生坑了,要是什么明目符,还不得酿成我用双手成就你的梦想了。
“多谢燕大侠了。”
“你有恩于我,原来兰若寺的树妖也与你无关,这本同样赠予你吧。”
燕赤霞在说话的功夫里,将另一本书也递给了秦白,对方翻了一下接着面带惊讶的看着他。
“这是较为完善的炼精化气,另有着突破炼气化神的窍门,这些与我师门传承无关,只是偶然间得来的。”
要说纸剑术对于秦白来说是锦上添花,那么这本秘籍就属于雪中送炭了。
现在束缚他修为提升的只有武器,钱和积分只要有其一,秦白就能突飞猛进,而且实现弯道超车。
燕赤霞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必须离开了,天下太大,总不能呆在这一矢之地吧,也不知道未来有没有时机晤面。”
“我小我私家觉得恐怕照旧有时机的。”
眼前这位大佬是哪里有妖魔就去哪里的人,威力堪比死神小学生。
而秦白被逼无奈未来与妖魔接触到也不会少,所以可以预见到的是燕赤霞的戏份觉得不会少。
他的目光落在了燕赤霞背后的剑匣上,秦白心中悄悄计划,下次遇见一定要找时机学得手。
燕赤霞又开口说道:“我赠予你的书中,有一种名为解阴符,如果你要想长时间保留聂小倩的性命,可以用解阴咒将她封印。”
秦白搪塞的允许了下来,聂小倩在树妖姥姥死后,灵体便受到了重创,还好她身前的骨灰坛找到了,否则只有六神无主一条路。
但哪怕如此,她灵魂受损,很可能已经沦为意识不存的孤魂残魄。
秦白想到了一种可能,符纸制作的纸人能够收纳残魂,而且还能提升威力和灵性,只是现在聂小倩的情况不容乐观,怕支撑不了多久。
对此他也询问过燕赤霞,对方也没有太好的措施,思来想去只能除了个用符咒封印的下策。
现在聂小倩的灵魂已经散了小半在阴牌里陷入甜睡,如果凭据燕赤霞的措施,画出解阴符将其封印治标不治本。
况且真的让秦白用自己离奇的真气来画符,搞欠好起反效果直接将聂小倩原地超度了。
聂小倩的灵魂随着时间愈发虚弱,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不外他已经找到了头绪,近日便能实验着完成。
燕赤霞又看他钓了一会儿鱼,发现秦白手持着鱼竿契合自然,突然略有叹息的说道。
“看来钓鱼确实适合修道,哪怕只是旁观心都已经平静下来了,我似乎能从中感受到自身修为再进一步的契机,受教了。”
这两日,他其实在秦白身上确实学到了不少,心中不由得生出敬佩之心。
在燕赤霞看来,对方的向道之心极为坚定,一直孜孜不倦的询问种种关于修行的问题。
一开始他还能对答如流,但很快这些问题笼罩的面积越来越广,他在思索中也总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