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将军在大殿里看成众人为蒋青请功,这让天子心里有一丝不快。
而已,雄师都班师回朝了,瞒也瞒不住。
“既然晋王世子与蒋青今日没来大殿,他们的夸奖就先记着,日后再议。”天子沉声道。
罗将军闻言,悲痛的情绪不停上涌,如此心胸狭隘的君主是临澜国黎民的悲痛。
论功行赏,以罗将军为首的众将领都获得了与他们劳绩对等的赏赐。
“皇上,末将愿意将赏赐的财物全部都捐献给永林城。”罗将军朗声道。
永林城的事,罗将军心中一直自责,永林城的民众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他这个主帅的责任。
这份论功行赏的赏赐他受之有愧!
临澜国民众只知永林城全城人被敌军屠杀,并不知敌军拿他们当食物吃掉了!
这等违背天理,颠覆人们认知的事情,一旦公之于众,会引起人们心底的恐惧。
特别颍州的民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市惶遽不安。
因此他与天子一致认为,隐瞒此事是最好的做法,全城人被屠杀信息已经足够让人惊恐。
隐瞒一时是一时,只要官府不正式通告,哪怕以后这件事情泄露,在世上流传,那也只是耳食之闻而已。
如今的永林城不光是一座空城,而且城中的修建物种种设施都损毁严重,需要投入大量银钱,才气重新建设起来。
“好,这是大义之举啊,罗将军心系朝廷,心系黎民啊!”天子喜笑颜开连连夸赞。
刚刚获得赏赐的将领,见罗将军义薄云天,慷慨解囊,更重要的是天子喜欢这样的罗将军。
众将领不得不忍痛割肉,将还没有捂热的银子财物奉献出去。
其中有一位将领还等着这笔赏赐的银子娶媳妇呢。
这场仗打下来,除了稍稍晋升的官职,他们什么也没捞着。
众将领是哑巴吃黄连,心里苦着呢。
大臣没见凯旋而归的征战将领,把刚得手的赏赐都捐献出来,众大臣纷纷解囊孝敬出自己的一份财力。
现在的天子可谓是心花怒放,不要银子的夸奖话语一波一波向众人砸去。
退朝后,勤政的天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张公公在一旁侍候茶水,楚岩在一旁侍候笔墨。
“楚修撰对蒋青立功这件事情怎么看?”天子随意问。
楚岩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恭谨道:“禀皇上,微臣的意见不足挂齿,微臣一切谨遵皇上的旨意。”
“呵呵,楚修撰也学会了攀龙趋凤这一套虚的,朕让你说,你就只管说。”天子的目光没有离开展开的奏折上。
“这......”楚岩犹豫起来,顷刻,似是卯足了胆子。
接着说道:“敬重不如从命,微臣认为,既然蒋青在战场上立功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是待罪之身,赏赐什么的还真欠好说,皇上一向仁慈,不如将看守在蒋府外面的御林军撤了,这对蒋青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赏赐。”
天子沉思半响,抬眼望向楚岩,赞赏道:“楚修撰此番建议甚好。”
“谢皇上夸赞!”楚岩拱手致谢。
“张公公付托御林军统领,让他马上将蒋府外面看守的御林军撤回,蒋府的人可以在临安城内自由行走。”天子肃声付托。
“是,奴才这就去办。”张公公疾步往外走去。
......
“夫人,夫人,门口的御林军撤走了!”还在门外,丫鬟就激动不已禀报。
“大叫小叫的,另有没有规则。”秦嬷嬷呵叱。
刚刚迈过门槛的丫鬟,嘿嘿笑道:“嬷嬷,这不是太兴奋了吗。”
秦嬷嬷斜睨了丫鬟一眼,“下不为例。!”
“是,奴婢谨记在心。”
“怎么一回事?”冯夫人问。
“二老爷派人来传话,说二令郎在战场上立了功,天子将看守在大门口的御林军撤走了,而且允许府里的人在临安城里行走,夫人,咱们终于可以出门了!”说到最后,丫鬟又激动起来。
冯夫人挥了挥手,丫鬟连忙退出屋子。
“青儿,青儿。”冯夫人喃喃自语,心里钻心疼痛起来。
她的孩子不知经历了几多危险,受了几多苦累!
冯夫人沉思片刻,正色道:“嬷嬷,付托下去,府里的人行事一切照旧,没有紧要的事情,都不要随意出府,你亲自去二房三房禀告一声。”
秦嬷嬷走后,冯夫人一小我私家静静坐了一会儿,用手帕擦干眼角的泪水,起身去秋澜院看老父老母去了。
“什么?皇上都说可以在临安城走动,大嫂为何还要拘着府里的人?”蒋少江的夫人一脸的不赞同。
在府里已经憋得够久了!
“呵,琅儿,琦儿都没有意见,你一个妇人家倒是挺有意见啊。”蒋少江不咸不淡说道。
“你......”
“你什么你!就你意见多,大嫂会这样要求,还不是为了各人着想,如今的临安城有咱们走的地吗?”
无知妇人也不看看蒋府现在处在什么状况下,以为蒋青立了功,天子就会宽弘大量免了蒋府的罪。
没事出去招摇,还不是让人看笑话。
看笑话照旧小事,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又惹上祸根,那岂不是又一个灭顶之灾。
蒋府另有这个能耐肩负吗?
“哇,我不活了,这日子啥时才到头?”
蒋少江看着一言不合就撒泼的夫人,直摇头,冷声道:“没事就多想想在大牢里呆的那几日,你就会想活了。”
闹腾的二夫人,差点一口口水将自己噎死!
一旁的蒋琅蒋琦见母亲终于消停下来,都舒了一口气。
他们还真怕母亲不管掉臂的跑出去折腾。
蒋府是真的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蒋青在外面披荆斩棘为蒋府杀出一条血路,他们不能资助就而已,蒋府是一定要稳定住,决不能再出乱子。
一家人同心协力,才气渡过这次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