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孙氏商会

　　翌日。

　　一艘小型货船上，杨轩和小小两人立在船头。

　　迎着向阳，伴着清风，看着水波凛凛，望着两岸风物，倒也很是惬意。

　　“年老，我师兄师姐会去跟孙氏商会的孙老三对质，其实吧你就待在洛水县坐等任务完成也行。”

　　“对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太磨叽。”

　　“啥意思？”小小楞声道，有点不明白杨轩话里的意思。

　　杨轩笑道：“双方对质，是不是要说半天空话，万一孙氏商会不认可，你师兄师姐又该怎么办？”

　　小小蹙眉：“这都证据确凿了，只有孙老三会摧心掌，孙氏商会不行能不认可吧？”

　　杨轩摇头：“只要脸皮厚，不认可又怎么样？我还见过亲手杀人的人当着围观者说这人不是他杀的呢。”

　　“哇，太不要脸了吧？”小小十分惊讶。

　　杨轩微笑道：“所以，确认了行凶者就不要磨叽，找到人直接杀了就是，还费那事件去对质干嘛。”

　　“那按你说的孙氏商会不交人呢？”

　　“你昨天不是跟我说孙氏商会上上下下没一个好人么，如果不交人，那就把孙氏商会也灭了。”

　　“哇——”小小眸光一闪一闪，“年老，要灭孙氏商会吗，是的话带上我一个！”

　　杨轩哭笑不得：“女孩子温柔点，别这么暴力，现在孙氏商会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等到百水镇探询探询再说。”

　　洛水流域纵横数千里，往东直抵东海，往南可南下江南。

　　百水镇，就是因四通八达的洛水流域而发生的。

　　但百水镇因其水利太过便利，阵势更是庞大，又处于洛水县两百里外，逐渐就成了三不管地带。

　　但水道发达，渔业富厚，于是在百水镇降生了五大商会。

　　不外，说好听点是商会，实则本质就只是一些江湖人士组成的势力，以渔业和运输来赚钱，以金钱购置资源来提升自身功力而已。

　　而善清堂自然也是江湖势力，正所谓江湖事江湖了，如果自家门派有人被杀还去报官的话，此事一经流传，善清堂就会成为大炎天下整个江湖的笑柄。

　　可有一名洛水县的黎民被杀，理论上洛水县的捕快会去视察。

　　但小小说了，她师兄请求县衙将此事交给他们善清堂处置惩罚，同样会为老伯换来一个公正。

　　因善清堂跟朝廷关系友好，县衙的大人便同意了，而且不用自己处置惩罚，这对于县衙来说何乐而不为？

　　昨夜听到小小如此说，杨轩笑了。

　　官府的人不加入，那好玩了，如果有可能，他还可以乘隙做些运动赚上一笔。

　　……

　　船儿在水上流动，太阳的日光愈发的耀眼。

　　杨轩眯着眼审察前方的数艘行船，唤来船仆，问道：“那是孙氏商会的船？”

　　“令郎，是的。”船仆回道。

　　“孙氏商会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本令郎有生意要跟他谈谈。”

　　“直行往左，有一片四道口的流域，第一道口的岸边有个水寨，水寨连着一片宅院，那里即是了。”

　　杨轩微微额首：“除了第一道口的水寨，可另有路去孙氏商会？”

　　船仆想了想：“有，第一道口前方十里有一个小渡口，从那上岸，再转头行十里，可到孙氏商会。”

　　杨轩颔首道：“能否去那渡口的位置停一下，我兄妹二人去跟孙氏商谈判会生意再回来？”

　　“这……”船仆有些犹豫。

　　只是一瞬，他眼前一亮，五两黄金泛起在杨轩的手掌上。

　　杨轩淡笑：“告诉掌船的，到地了，若我兄妹二人一个时辰内没回来，你们自行离去即是。”

　　船仆拿过五两黄金，转身跑得飞快，一会儿又屁颠屁颠地跑来，脸上的敬重更深了一分：“令郎，说好了，就一个时辰，否则我等可要误了送货的时辰。”

　　杨轩笑着点了颔首，旋即又拿出一两银子放在船仆手上。

　　在船仆愕然的面色下，他笑道：“可了解孙氏商会？越详细越好。”

　　“如果说得好。”杨轩看了他手中的银子一眼，“另有。”

　　“多谢令郎，多谢令郎。”船仆笑逐颜开，颔首哈腰，“令郎，据小的所知，这孙氏商会是由五虎寨建设起来的。”

　　“五虎寨？这是什么势力？”

　　“五虎寨，是为洛水流域的一伙水匪，专门掠夺过路行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既如此，官府为何不把它剿灭？”

　　“令郎，这洛水流域庞大得很，且洛水县离这一带足有两百里之远，每当官兵前来，他们就跑，如此来回数次，官府也就失了耐心。”

　　“厥后呢？”

　　“厥后百水镇徐徐生长起来，这五虎寨的大当家就心生一计，将五虎寨扮作成如今的孙氏商会，行正常经营之事。”

　　“一伙水匪正常经营？本令郎可不信。”杨轩挑眉。

　　船仆佩服道：“令郎聪慧，这孙氏商碰面对比他厉害的势力，即是正常做生意，面对些弱小势力，就会克扣些货物。”

　　杨轩皱眉：“如此做事，另有生意上门？”

　　船仆回道：“好教令郎知道，这孙氏商会掌控前方二十里的一处名为玄水口的支流入口，通过这玄水口进入珉河流域，就能去往东北偏向的其余县城。”

　　“如果不走玄水口，则需绕足足500里的水域才气绕进珉河。”

　　“因此，许多势力也没措施，只能被孙氏商会聚敛，克扣些货物。”

　　“而孙氏商会也很狡诈，克扣的货物价值始终都低于多行500里路程所需泯灭的用度。”

　　闻言，杨轩失笑道：“这孙氏商会倒也有些小智慧。”

　　“是啊。”船仆点颔首，旋即无奈道，“主要是官府的漕运都走洛水主干和牢固支流，加之洛水流域连绵数千里，东临东海，南下江南，分支成百上千，官府也是无力管控所有，这才让孙氏商会有了可趁之机，一些势力受到聚敛也只能咬牙隐忍。”

　　杨轩思索一会，问道：“既然孙氏商会独自掌控这个玄水口，百水镇其余四大商会任由它如此做？”

　　船仆回道：“每个商会都掌控着各自的水道，但其中的刘氏商会却和这孙氏商会有矛盾。”

　　“说说看。”杨轩来了兴趣。

　　“刘氏商会有两条水道会流入玄水口，一开始两家相助，只要是两家的货船都市放行。”

　　“可数月前，孙氏商会当家的功力暴涨，半步踏入二流，刘氏商会当家的全然不是其对手。”

　　“因此，孙氏商会立马犷悍行事，独自攻克了玄水口，就连刘氏商会的货船经过，都要出些过路费。”

　　“孙氏、刘氏……有意思。”杨轩沉吟一语，旋即微微一笑。